眼看著午膳已罷,幾人只是寒暄著南歸的過往,沈知悟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便也鬆懈下來,倒是一旁的承喜,一直以來格外的緊張。

就在幾人欲行午憩之時,有人疾步趕來,一進門便撞見幾人侃侃而談的場面,顯得格外融洽。

蕭氏見來人行色慌張,連忙起身詢問,“發生何事?”

沈策面露難色的瞥了一眼坐在蕭氏身邊的人,隨即擠出一絲笑意道,“無礙的母親,兒臣只是瞥見院兒裡靜的出奇,以為今日均不在府中……。”

承喜看著他無措的模樣,心中不免驚歎,此番明明是他的旨意,可別等回了宮再揪著她定個虛無有的罪。

“陛下忘了?今日需得帶南歸郡主認認老宅……”,她心裡百般無奈,於是在沈知悟看向她時站了起來說道。

沈策連忙擺手,道了句,“自然知曉,既然母親都在……那就多陪陪郡主,畢竟郡主此次入南朝,對此地太過生疏,還需要母親多些照料。”

蕭氏自然是懂得他的心思,於是扯開話題關心道,“策兒可曾用過午膳?”

午膳?他一早心思便撲在此處,下過早朝便去了安寧宮,若不是撞上朝澤好心提醒人的去向,他便莽撞的衝進院兒裡。無奈待與孟鶴恩商談過後才來到此處,一進門便瞧見眾人的詫異,他再怎麼解釋都只覺多餘。

南歸連忙起身,同一旁的蕭氏道,“可惜這些菜都已然涼了些,好在那糖醋魚還未動筷,不妨叫廚子再去備些來,還有這魚也別浪費了,雖說我吃不慣這魚腥味兒,但是理性合陛下的口味!”

承喜這才發覺她從未碰那魚半筷,而且口味偏辛辣的她都幾乎未動筷,只嚐了些清淡的菜,與陸朝凝的口味大相徑庭。

“既然郡主有些乏了,那便麻煩承喜帶郡主回房歇息,待晚些再去瞧瞧這京都城的熱鬧!”

蕭氏含蓄一笑,承喜便識趣的上前引路。

二者前腳剛走,便聽沈知悟看著眼前的沈策來了一句,“大哥……皇兄理應此時在宮裡陪娘娘用膳,怎會火急火燎的趕來此地?”

沈策不去搭理他,反而攙扶著蕭氏走出偏殿,一門心思在方才離開之人身上。

蕭氏看向他時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隨即輕聲道了句,“策兒你如今乃帝王之身,切不可亂了方寸……。”

對於蕭氏此番言語,他倒是心中清靜了幾分,隨即便作揖欲行離開。

“兒臣就不陪著母親了……”,如今這母親還是順口些,蕭氏也不喜他一口一句的喚她為“母后”,如今這般正好遂了二人的心意。

承喜看著南歸郡主進了客房,便識趣的守在屋外,過了沒多久,便聽裡面喚了一聲,便只好輕輕推門而入。

“承喜……你可得同我好生講講昨日至今這南朝眾人將我錯認為何人?”她慵懶的躺在榻上,眉目間流露出濃濃的不解之情。

承喜恍然間覺得此時眼前人這副模樣倒是與那位殿下相似的很,於是她走近了些,在她的示意下坐在榻邊,嘆息一聲後道,“郡主只需知曉那位與您極為相似之人早已是位入土為安的故人即可,其他的倒是也不知從何說起,說起那位小殿下,我想遠在北疆的某處,有人比我更瞭解她……,只可惜……。”

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久到她快要忘記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以及臉上洋溢著笑意的女子。

南歸眯著雙眼早已入睡,承喜為她添好被褥,便退了出去。

不曾想一出門便瞧見屋簷下背立而站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承喜走上前去,經過他時終究是一禮,隨即道了句,“可要給陛下沏茶?”

“不用,你也歇著吧……”,男子依舊身襲玄衣,站在豔陽之下,猜不透他的心思。

趙府內,早已張燈結綵的透露著喜色。趙晚清將婚服褪了下來,隨即遞給一旁的侍女。

再過兩日,她便會離開這裡,除了告別養尊處優的過去,還要割捨掉至親,縱使遠嫁之人所屬良配,可她卻總覺得這婚理應是那人來成。

趙母喜笑顏開的站在身後,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一絲慰藉,隨即便收起笑容來差遣掉其餘人,對著自已的女兒直言道,“此一去你可得收斂些自已的性子,那北疆帝王雖說同你是舊識,可人總是會變得,阿孃不在身側,你切記凡事需得禮讓三分,若是受了委屈,大可叫人快馬加鞭回來,但是不能失了南朝丞相之女的名聲……。”

趙晚清聽著原本煽情的話,隨即覺得愈發嘮叨,於是連忙應了幾聲“好。”

院兒裡的婢女走了進來,道了句,“夫人,姑娘有人尋,是沈府三公子……。”

沈府三公子?!趙老夫人一聽便臉色鐵青的對著侍女一頓說教,“那可是親王!哪容得你一口一個三公子的!”

“阿孃,知悟不喜別人喚他親王的,還是三公子順耳一些!我先走了!晚點叫人將喜服再改改!”

她說著便小跑著離開,留下趙老夫人一臉的無奈。

進了書居便瞧見沈知悟一本正經的坐在書硯旁研墨,她不屑的一笑,隨即打趣道,“你還是正經一些,別少在我這兒裝模作樣了!”

沈知悟笑著撂下手中的東西,起身鬆了口氣,看著窗外的風景,長嘆一口氣說道,“還是你這院兒裡自在!”

可不是!趙晚清從不喜旁人叨擾,除了近幾日需接待的客人外,其餘時間她都待在書居,無人來擾,樂得自在。

可惜以往那個偶有叨擾她的人,早已不在,可她依舊憶起那些往事。那人會在她醉酒時問她關於既安的事,可她也只是提了一句過往,便再也沒能見她一面。在與她見最後一面的那個晚上,她看著既安喝的幾近昏厥,卻也訴說著他們的往事,原來陸朝凝至死都覺得她虧欠了趙晚清,可趙晚清哪知她還會在她的夢裡將既安愛的如此深沉,奈何來不及解釋,再見時,她已是沈策精心而備的一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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