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件事情你和父親還有二叔、二嬸就不要參與了。讓我們這些小輩自已來處理就好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我哥,其他交給我。”
蘇念知道父母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為難的,為難的點在於那人是蘇晚,如果不是他們蘇家的人那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
蘇家絕不會允許蕭家如此欺負自已女兒的。
奈何如今兩個都是蘇家的女兒。
縱是有萬般無奈和氣憤也只好妥協選擇這樣低調處理。
蘇哲南和阮麗最後也不得不妥協。
蘇念安撫完父母之後去找蕭景煜和蘇晚。
蘇哲北和江月影考慮的問題和蘇哲南與阮麗是一樣的。
蘇念、蘇晚兩人都是蘇家的女兒儘可能的都保護好,不能顧此失彼。
雙方父母默契的達成共識。
蘇晚也在蘇哲北的情況穩定後回到蘇思宇的病房。
蘇唸的再次出現,蘇晚和蕭景煜都不意外。
他們三人也早就應該好好談一談。
蘇念走進來的時候,蘇思宇正在睡覺。
蘇晚起身來迎蘇念。
“姐姐~”
聽到蘇晚的這聲姐姐,蘇念都覺得有些心寒,嘴角不自覺的冷笑起來。
“現在沒有別人,孩子在睡覺,就我們三人,不用那麼虛情假意。”
蘇念一點情面也不給蘇晚留的說道。
“姐姐,你是在生氣嗎?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晚走近拉著蘇晚的瘦手臂說道。
蘇念輕輕抬起被蘇晚拉著的手臂,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是怎麼想的?”
蘇晚被蘇念這麼一問,頓時語塞。
雙手僵持在空中。
此刻的蘇晚很矛盾。
在蘇晚的心裡一直都知道蘇念雖說是她堂姐,但實際上她一直將自已當作親妹妹一樣對待。
他們姐妹的感情明顯的好於蘇念與蘇宸予的兄妹情。
如今這樣的一個局面,蘇念有多痛心、多無法接受,蘇晚自然想得到。
蘇晚見蘇唸對自已的態度冰冷,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如今的這種感覺竟讓她如此傷心。
“姐,我……”
蘇晚一副逼得啞口無言的委屈樣子,眼淚在眼眶中打亂。
蘇念看著蘇晚在自已面前惺惺作態的表現,心內的反感更甚。
連帶著說話的語氣更加的不友善。
“你什麼?你是想說你無辜的,你不想的,你不想傷害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是嗎?”
蘇念冷冷的說道。
似乎是預判了蘇晚的預判般,讓本就委屈的開不了口的蘇晚更加不知道說什麼了。
蕭景煜見蘇念得理不饒人的強勢,又眼見著自已心愛的女人蘇晚在那如同受氣的人一般。
整個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向蘇唸的眼神更加陰冷。
“蘇念,你別太過分了。你怎麼好意思一副受害者的態度在這?這一切不都是你算計的嗎?”
蕭景煜的話語刺痛蘇唸的心,彷彿一下子將她推入寒冷的谷底般。
背對著蕭景煜的蘇念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次她實在是受夠了蕭景煜。
本就想懟蕭景煜的蘇念見蕭景煜自已送上槍口,緩緩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蕭景煜,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咱們倆現在還有什麼關係嗎?”
這話一出,蕭景煜和蘇晚都愣在那裡。
他們都知道蘇念喜歡一向蕭景煜,別說對他大聲說話,哪怕他一個眼神有什麼變化,蘇念都要傷春悲秋半天。
她蘇念在蕭景煜面前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甚至說話都不怎麼敢大聲,生怕讓他看見她不淑女的一面進而影響了她在他心裡的形象。
當然,蘇念在嫁給蕭景煜後被逼急了的時候偶爾也會反撲,用很強勢的語氣和他說話。
但是如今天這般,卻是第一次。
蘇晚連這兩天蘇唸對蕭景煜的大聲說話都沒有見過,如今見蘇念如此陰陽怪氣的和他說話,自是震驚。
而蕭景煜內心裡是仗著蘇唸的喜歡也好,或者只是本身的不在意蘇念都無所謂,但如今天這般嘲諷和反問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整個人一時間沒有適應。
“你什麼意思?”
儘管如此,蕭景煜還是佯裝鎮定厲聲的問蘇念。
蘇念見他一副裝傻充愣的表情忍不住冷笑。
“蕭總果然貴人多忘事啊!”
說著蘇念挑眉,斜了一眼蕭景煜。
見蕭景煜滿臉不解,只好繼續說道。
“蘇晚回國時,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蕭總忘了嗎?只要我生下懷裡的孩子,咱們就可以離婚!這孩子肯定是要生下的,那協議自然遲早就生效。既然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準備離婚,我蘇念以後如何你蕭景煜憑什麼過問?”
蘇唸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和對蕭景煜的不屑一顧。
一句話噎得蕭景煜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蘇念說的沒錯,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別說簽了離婚協議,就是沒簽,他蕭景煜心裡也從沒將她當成過自已的妻子。
唯一不在他掌控中的是蘇唸的坦然的宣之於口。
“一天沒有辦手續,一天你就是蕭太太!”
蕭景煜為了打壓蘇唸的氣焰提高了分貝說道。
蘇念聽完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極盡諷刺的說道:“蕭太太?!”
蘇念說完一頓,繼而冷“哼”了聲然後繼續說道:“蕭景煜,你好意思說這話嗎?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你何時將我當過蕭太太?你難道不記得你是如何口口聲聲的在眾人面前說我的了嗎?”
說到這,蘇念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蕭景煜上次說她不過是個“玩物”的話讓她羞愧難當,可是他並不曾理會。
他們的關係中蕭景煜如何看待蘇念這件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你,如此牙尖嘴利、心腸歹毒,你對得起蘇晚的一片真心嗎?”
蕭景煜大聲訓斥蘇念。
“你妹妹蘇晚從小到大讓著你,什麼東西都可你先挑,你們到底誰是姐姐?就因為你喜歡我,就非要嫁給我,你們蘇家逼我娶你,逼得蘇晚獨自一人去異國他鄉生產。你不反思自已還不滿蘇晚?蘇念,你太自私了!”
蕭景煜的話句句都似尖刀紮在蘇唸的心裡,讓她心痛難耐。
可還是強撐著問了句:“你一直這麼想我是嗎?”
此時的蘇念,悲傷的已無法形容,這就是她在自已愛慕的少年郎心裡的形象,異常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