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俠武功絕倫,行事要是再穩重些就好了。”

內功恢復,甯中則感受到了邱白放人的誠意,‘抄佛經’的動機儘管離譜,但如今看來還真是事實。

“穩重?穩重與我有何益?”

邱白好笑道:“我一不要修碑立傳,二不要什麼‘君子劍’之類的虛名。

他人之評價,於我如浮雲。

所謂江湖,仗劍狂歌,快意恩仇便是,弄那麼多枷鎖,反而是束縛了自己。”

“白大俠曠達,是寧氏狹隘了,失禮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

甯中則言語真摯,還帶著些自責。

由於邱白劉府上的言語,以及私自擄掠的行為,她便篤定了這是一個淫邪之人。

其實仔細一想,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止境強者,武學境界,所思所念,均已超出了她的認知理解範圍,以常理來揣度之,結論難免有偏差,還好未引發大錯。

聽到甯中則的道歉,邱白很是錯愕,他感覺對方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為了不加深牽絆,他假模假事地收起抄錄好的佛經,未再多說半句,身影一淡,消失在了迎春樓之上。

邱白並未走遠 ,得將甯中則等人送到了岳陽城客棧,他才會放心。

原因無他,方才在進益陽城之時,他在迎春樓對面的酒館,察覺到了幾股辟邪的氣息。

迎春樓是嵩山派的勢力,儘管他一再和老闆強調不要上報,但看結果而言,左冷禪還是知道了,並且展開了動作。

棋下到這一步,嵩山派其實無足輕重了,左冷禪要是做得太過火,邱白不介意翻臉。

歸心似箭,男人消失之後,屋內的四女也沒了吃飯的心情,在田大的領路之下,她們乘上了位於迎春樓後面後的馬車。

歷經江湖這麼多年,駕駛馬車這點本事,甯中則還是會的。

馬鞭清揚,車輪滾滾。

馬車徑直向著岳陽城的方向而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邱白不緊不慢,遠遠的跟在馬車的側面,田大則留在了益陽城中。

岳陽益陽,洞庭湖之南的兩座大城。

兩城相連的官道,全由青石板鋪就而成,十分的寬闊好走。

馬車行駛到路程的中段時,原本應該車馬喧鬧的官道,卻忽然變得沒有了行人。

邱白皺了皺眉頭,前方明顯有伏擊,他可不想讓嵩山派的人將這輛馬車給毀了,到時候又要為這四個女人安排交通工具,還得浪費不少的時間。

仗著輕功卓絕,身影瞬然一閃,邱白出現在了甯中則駕駛的馬車之內。

為了不引起無必要的驚慌,他在進去之後,第一時間便點住了三女的穴道。

“寧女俠,減緩車速,前方有伏。”

車廂內傳來邱白的聲音,甯中則先是一驚,不過情緒很快就從驚訝切換成了冷靜。

她也察覺到了官道上的異樣,手腕一勒,車速漸漸放緩。

又滴滴答答的往前走了一里多路 ,馬兒最終停在了一處堅實的絆馬索之前。

“兄弟們上!”

馬車停下,十幾個手持木劍的蒙面人,從兩邊山坡衝了出來。

甯中則面色微冷,這些人內功散發的奇怪氣息,同那晚破廟圍攻之人,別無二致。

“寧女俠,你先去會會他們,看看能不能把頭領勾出來。”

有白大俠壓陣,甯中則心中也有了底氣,細劍抽出,玉女金針十三劍,鋒芒畢露。

蒙面人拔劍起身,木劍帶著長風呼嘯,只見一道褐芒劃過半空,切入到了甯中則‘見縫插針’的玉女劍法之中。

木劍一閃而逝,快若鬼魅的一劍,讓甯中則無法閃避,手中的細劍被直接挑飛,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劍點中了自己的大椎穴。

這一批蒙面人的實力,超出了破廟那一晚的太多,罡氣境中期的甯中則,在其手上竟然走不過一招!

“白夫人,您好呀!”

一招便制住了鼎鼎大名的寧女俠,蒙面人不無得意,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千丈松,史登達!”

大椎穴被點,甯中則身體無法動彈卻還能說話,她的聲音微微發顫,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懼感。

這個蒙面人乃是嵩山派弟子,千丈松史登達,按輩分來說屬於是師侄那一輩,兩人幾年前還見過,那時他不過是內氣境中期。

嵩山派竟詭異強大到了這般地步,甯中則想起破廟那天丈夫所說的話,額頭冷汗直冒,有此強虎覬覦,華山派安有活路?

甯中則看怪物一樣的眼神,讓史登達非常受用,他大笑道:“寧女俠不必驚慌,當了白夫人,您還是我的前輩!”

說完,他還恭恭敬敬地給甯中則鞠了一躬。

白…白夫人?

大夢初醒,甯中則這才想起來,史登達話語中白夫人的含義,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在心中升騰了起來。

挽了個蘭花指,史登達又道:“說來你女兒嶽靈珊也是好福氣,僥倖也被白尊者看上了,輩分一躍竟也成為了我的長輩!

唉!還是女人的命好!”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這赤裸裸的話語,聽得甯中則心火大盛,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寧師叔莫要心急意,再等一會兒,趙師叔便將花轎抬來了,咱嵩山派辦喜事,向來是風風光光的。”

“無恥之尤!”

吐了一口鮮血,甯中則也冷靜了不少,馬車內的邱白還未有動靜,眼前人的片面之語也當不得真。

想起之前交代的勾出頭領,甯中則道:“趙師叔?嵩山十三太保中的趙四海麼?”

“是的呢,為了迎娶二位,嵩山肯定得派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物呀!”

看甯中則不解,史登達笑道:“寧女俠,嵩山派娶你可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哦!

待會兒劉師叔便會將你抬到岳陽客棧下,讓那的嶽不群拱手讓賢,然後咱再一路風風光光的將你抬送回嵩山。”

“那珊兒呢?”強壓怒氣,甯中則問道。

“她就沒這麼好的福氣了。”

史等達表情邪惡:“夫妻和離,女兒歸妻子一方也並不罕見。

只能先委屈她一下了,待日後回了嵩山,都是自家人說話,再給她個名分也不遲。”

躲在車內的邱白,聽完史登達的這一番話,驚得是頭皮發麻。

他現在有些懷疑,左冷禪自己是不是也割了,所行之事為何如此激進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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