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晨霧迭起,落葉落霜。

我在村外等待著,並沒有進去,也不知師父是怎麼解決村裡的事,直到在清晨七八點的時候,我這才見到他負著手,於村口處走了出來。

除此之外,身後還跟著早已是被黑袍籠罩的李志敏。

師父來到我跟前,用他那雙眼睛了我一眼,隨後便朝著歸途而走。

“我之前跟村長交涉了一下,聽他講,李志敏最開始被符籙鎮壓住了,後來莫名其妙符籙又掉在地上了,咋回事兒啊?”

聽到師父這問話,我心頭一慌,想了想便說道:“那個時候風太大了,不小心…給吹掉了。”

這話一出口,師父陡然停止腳步,轉頭一眼審視看向我。

“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哎呀!就是我一個沒忍住故意扯下來的,師父你當時都沒有看到這群人的嘴臉,雖然他們沒殺人,但這些事情本身就是他們作惡在先,是他們逼死的李志敏,他們才是施暴者,我憑什麼去幫著這群施暴者,繼續去鎮壓這些被欺凌的人?”

我也懶得再去言語搪塞了,一口氣直接將我當時的所作所為全給說了出來。

臨近青城山的古道臺階之上,師父只是靜靜注視著我。

這一次,他並沒有如我預想當中的那般,對我發火,或者是打罵。

相反,他在沉默良久之後,只是嘆了口氣。

“世界有它本該有的秩序,天道會給各自安排各自的因果,你何必去插足別人的因果呢?”

我眼神堅韌的指向早已死去的李志敏,沉聲道:“在我眼裡,因果報應就是,誰人犯下的惡因,就必須嚐到相應的惡果。”

“既然這些人作了惡殺了人,那麼就該立馬償命,正義如果遲到,那還叫什麼正義?”

我這一番話出口,這一次師父難得沒有對我做出批判,他只是靜靜注視著我。

臨到最終,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各自有各自的道,這或許就是你此生的道,從此以後,我也不再幹涉了。”

說完,師父牽著屍體,便朝著青城山上而走。

至於我,在注視著師父於古木亭臺之上,漸行漸遠的背影。

卻不知為何,自小在小龍山的時候,恨不得師父永遠不要管我。

但等臨到如今,他真漸漸不再管我的時候,我的心,卻開始空落落的了。

就此臨近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們回到了煙雨亭臺。

隨後他老人家便準備處理李志敏這具殭屍了。

畢竟在之前就答應過,要將李志敏給送回到她父母身邊去。

“九娃,看著,這是安屍術,好好學習一下。”

處理這具屍體,必然就要先把殭屍給變回一具普通屍體,之後半個小時,師父便給我展示了安屍的一些法門。

我在一旁也是看的認真仔細,但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這個術法…應該可以逆推吧。

將安屍術的一些必要關鍵給轉換一下,是不是…能變成養屍術?把好端端的死人給培養成殭屍?

我在一邊細細思索著,至於師父,等將屍體給處理規矩了之後,又開始處理魂魄。

“九娃,看好了,這是安魂的法門。”

之後師父又給我展示了安魂術。

我仍舊是細細看著,不過看著看著我又發現,將安魂的一些關鍵法門給逆推一下,好像就成了勾魂術。

這樣子是不是就能把活人的魂給勾出來?

想到這些,我心中頓時大喜,這要是把我的思考成果給師父說一下,他肯定會誇獎我是個天才!

“師父我有件事…”

但卻不等我把話說完,師父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了過來。

“這個是關於一些術法法門的書,你經過這七年曆練,學這些東西應該很簡單,其中都是有關於安魂安屍這些救人救世的術法。”

“這是上冊,還有一本下冊,全都是一些養屍勾魂的邪術,這些術法本身透著一股邪,因為你本身的原因,害怕傳給你進一步激發你心中的惡念,我就不傳給你了,免得以後成為禍害人的邪術士。”

說到這裡,師父一臉嚴肅道:“如果你哪天真成為一名邪修,到時候師父怕都得親手鎮壓你。”

聽到最後這一句話,原本我一臉的笑意頓時一僵。

師父說完皺眉看向我道:“對了,剛剛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講嗎?啥事兒?”

我背冒虛汗道:“我想問問你今天吃…吃啥。”

師父雖然只傳給我了上冊,但對於我而言,基本上跟下冊一起傳了差不多。

如果傳了還好,師父真的把下冊給了我,說出其中利害,我可能都不會學。

但恰恰他怕我學,在之後每次看這書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逆推。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便開始了在青城山長達一個多月的修行。

在這段時間,除了早上晨行之外,師父還要求了我一件功課,那就是打坐存思,這件事幾乎佔據了我每天好幾個小時。

對於這件事,師父還給了我一本來自神霄派白玉蟾的坐練功夫。

讓我以人體的小天地,去感悟宇宙這個大天地。

在接觸了一定的雷法學問之後,我這才明白,這都是在為我之後學習雷法做的鋪墊,

雷法融符簶、咒術、指訣、禹步、氣法、變神為一體,是道教最高深的一種法術,師父也只是將法門傳授給了我,至此之後能不能學會,也需要看天賦了。

時間就這麼一走,轉眼離過年已經沒有幾天了。

冬月二十四,這一天正好是我母親的生日。

清晨早起,在青城山的簌簌大雪之中,我順著階梯往山下跑了一圈,隨後又快步朝著山上而走。

臨近這個時候,我的心已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注視著漫山遍野的銀裝素裹,白雪皚皚,我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成都,飛速回到那個,我早已闊別五年之久的故鄉了。

自70年我咵咵落地,時間陡然一轉,已是19年。

父親如今早已從壯年變成了一個五十歲的中年。

母親也已然從之前我們村裡最漂亮的姑娘,變成了一個眼有暮氣的婦人。

我實在是想早點回廣元…看看故鄉看看他們現在咋樣了。

在一陣大雪之中,我一步踏上了煙雨亭臺的石板之上。

隨後便想著跟師父說一說,能不能早點回去。

但不等我開口,便見師父在亭臺之上打著太極拳,隨後一眼看向了我。

“九娃,你平時不是經常問我,你什麼時候能達到我這個地步嗎,你看好了,什麼時候你打拳打到我這個地步,你就算正式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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