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精妙的功法?”聽完單天驁的描述,單子墨對水下呼吸更感興趣了,“此功法哪裡可以習得?”“自然要到有水的地方去尋,”單天驁又端起茶盞,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你總不能跑到西域乾旱之地找去吧,往東走,東海附近,方能習得這水下呼吸之法——深淵龍息術!”“二叔,你看我有機會去東海嗎?”單子墨眨著眼睛看著二叔。“你這是讓我向你爹替你說話,放你下山?”單天驁看著滿眼期待的單子墨。“還得是我二叔!”“不能!”單子墨也沒有想到他會拒絕的如此直接。“為什麼?”“此去,倘若你惹下禍端,我還要替你背鍋,不如……”單天驁雞賊的一笑,“讓你三叔替你說說,畢竟他下山的次數比我多多了。”單子墨只好伸出大拇指,為二叔點了個贊。

一夜無話,翌日,天剛矇矇亮,單子墨便又要起身到寒玉湖去,剛走到龍吟苑門口,遇到一個玄英弟子呈上一封信件,“回少主,此書信是宇文公子的家丁今早送來的。”“莫不是他在武都遇到了什麼麻煩?”單子墨趕緊拆開書信,已瞭解了大概。“走!去武都!”單子墨根本沒有給單柏聿反應的機會,便自顧自地往山下走去。“少主!”單柏聿跟在後面追,“這次好歹和堂主說一聲吧?”“看吧!”單子墨沒有停住腳步,“倘若在雪霽殿遇到,那便說一聲,倘若沒遇見,那就不等了!”單柏聿只得祈禱今兒堂主能起個大早。

還好,單柏聿今天的板子是免去了,堂主一早便在雪霽殿大堂上,與二位堂主議事。“你二人一大早匆匆忙忙地要去哪兒?”二堂主端著茶盞問道。“回二叔,正打算下山去一趟武都。”“那就去嘛!”單天驁根本沒有給他大哥說話的機會,“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闖蕩闖蕩,你說是吧,大哥?”突然的發問也讓單天翔不好再說些什麼,“到武都,切記慎言慎行,再給我惹出禍來,看回來怎麼收拾你!”“子墨謹記阿爹教誨,”單子墨雙手抱拳面向單天驁,“多謝二叔!”單天驁點點頭,抿了一口茶不再言語。單子墨帶著單柏聿離開雪霽殿,往山下跑去。

“哎呦,”躺在床榻上的宇文霖正呻吟著,“信兒帶到了沒有啊?子墨什麼時候能來啊?”“少爺不要著急,按時辰,那書信已經送到少主手中了,估計再有幾個時辰,少主便會來到武都。”劍雲在一旁安慰著。“哎呦,快看看我的臉,是不是破相了?”劍雲看著面前自己的東家,那腫得如豬頭一般的臉,咬緊嘴唇不敢笑,“沒事的少爺,風采依舊!”

一路快馬加鞭,過了午時便來到了武都。單子墨走進來,看到腦袋大了一圈的宇文霖,“才幾天,你就胖成這樣了?”“你再好好看看,我這是胖的嗎!”宇文霖本想向單子墨哭訴一番,沒想到他一來便嘲笑自己,“我這是被人打的!”“哎呀,快讓我看看!”單子墨坐在床榻旁,雙手捧著宇文霖的大腦袋,“這誰打的?”“回少主,是莯小姐的兄弟帶著人打的。”劍雲在一旁同樣憋著笑。“幾個人打的?給打成這樣?”“四個人!他們四個打我一個!”“四個人才打成這樣?”單子墨嘴角實在按不住了。“嗯?”宇文霖努力歪著脖子看著單子墨,“這叫什麼話?還想把我打成怎樣?”“打輕了,要我換四個人,高低這眼睛得打成熊貓眼!哈哈哈哈!”單子墨索性不忍了,劍雲也跟著大笑起來。“好啊,我找你來替我報仇,你,還有你,”宇文霖看了看劍雲,“合夥笑話我!”說完,便把腦袋埋進被子裡。

“好了,不開玩笑了,”單子墨說道,“你打算怎麼辦?再去打他一頓?”“必須打!”宇文霖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來,“咱們四個也去打他一個!”“你這不是欺負人嗎?”單子墨輕笑一聲,“我和劍雲一人一下,就夠他受的了。”“要不,你倆看著,我和單柏聿打,萬一他還手,我打不過,你倆再幫我打!”宇文霖認真地計劃著。“好了,畢竟是莯小姐的兄弟,再說打的又不重,你總要考慮一下莯小姐的感受吧?”“哎呀!”宇文霖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兄弟說,你是她相好的,我起初還不相信,現在啊,我信了!”“相好的?我幾天不在武都,又多了幾段我的傳說?”單柏聿聽完翻了個白眼。“說正經的,這事兒不能再耗下去了,咱們得想個辦法,不然,莯小姐還能在這裡待上一輩子?”劍雲看到兩個主子實在沒有正形,只好將他們拉回到現實問題上。“此事啊,急不得。”單子墨坐到百靈臺前,單柏聿立刻給他倒茶。“等著吧,這幾天會有貴客來訪。”

“咱們出去走走,”單子墨起身帶著單柏聿離開了宅子,往大擂臺走去。大擂臺依舊熱鬧,眼尖的夥計看到單子墨,立刻上前招呼,給他二人安排了最佳位置。看了一會兒,單子墨總覺缺點兒什麼,恍然間發現,缺少了一同觀戰的莯玄月,沒有和她較勁兒,這擂臺也顯得少了一些樂趣。“想必莯小姐在院裡時間久了也會悶吧,”單子墨心裡想著,“不如帶她出來,一起熱鬧熱鬧?”打定了主意,招呼小夥計給他們留著桌子,自己去去就來。二人來到裁縫店,購置了兩套男裝,便回到府上。

走到莯玄月住的庭院,“莯小姐在嗎?”單柏聿喊道。“在!”莯玄月從廂房中走出來,幾日不見,憔悴了些許。“這是少主為小姐和姑娘準備的,他在堂上等著二位,怕小姐這些日子悶了,今兒帶小姐出去散散心。”紫靈兒接過單柏聿手中的男裝,他便退了出去。“小姐?這?”紫靈兒捧著男裝看著莯玄月。“那我們與單少主一同出去便是。”莯玄月嘴角微微一笑,回到廂房換衣服。

再出來時,二人已換上男裝,來到單子墨面前。單子墨看到英姿颯爽的莯玄月,不覺有些看呆了,好在單柏聿在旁邊提醒,這才回過神來。“那咱就走吧!”單子墨笑著說,“那桌兒都給小姐留好了!”二人相視一笑,便出了門。

“回少爺,”祝少的家丁跑到莯寧面前,“剛剛單少主帶著幾個人又從府上出去了。”“可有我姐?”“看不真著,但後來的二人,雖男裝,可身型瘦小,似有女子的樣子。”“好!有賞!”莯寧站起來,“來人啊,和我一同到府上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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