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寧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爬,天色都要暗下來了,那山巔隱秘在雲霧之中,猶如遙不可及,總也達到不了。飢寒交迫的莯寧,一個人趴在漢白玉石階上,“我要是在這裡凍死了可怎麼辦!”莯寧的臉上都結了一層白霜,“我不能死!我還要回去繼承翰林府!”漸漸地莯寧眼前變得模糊,逐漸失去了意識。

“少爺,前面好像有個人!”“走近些,讓我瞧瞧!不會是哪個小弟子受傷了吧?”宇文霖從小轎中探出頭來張望。宇文霖來到莯寧身邊,下轎檢視,“原來是這混小子,已經走到這裡了,倒是小瞧你了!”宇文霖接到武都茶鋪的訊息,立刻來雪影堂找單子墨,正好在山下了解了一番。

“好吧,那我就做一次好人。”宇文霖挺起胸膛,一副偉岸的模樣,“來人!”“少爺!”“抬起他!”莯寧隱約中聽到有人要抬他,內心十分歡喜,因為他太累了,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家丁們聽從宇文霖的指令,將莯寧抬了起來。“很好!”宇文霖拍拍手,隨後伸手一指,“把他抬下山去!”家丁得令,因為經常抬宇文霖上山,也練就了一雙好腿,噌一下,莯寧就不見人了!

“啊!”宇文霖滿面紅光,不住地點點頭,“日行一善啊,我真是個大善人!”說完,便和家丁一同往山上走去,因為此處離山頂只有十幾個臺階了!

宇文霖笑嘻嘻地來到雪霽殿,那殿上的氣氛,讓他的笑在跨進門的一瞬間,僵在了臉上。“堂主好,二堂主好!”宇文霖趕緊施禮。“原來是宇文公子,怎麼這個時候上山了?”看到宇文霖,鐵青著臉的單天翔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家父可安好?”“託堂主的福,都好著呢!”宇文霖瞟了一眼旁邊的單子墨,“多日未見子墨兄,今兒閒來無事,特上山與子墨兄小住幾日,也好感受雪影堂的冰雪靈氣,多多修身養性!”

“也好,”單天翔也不能再說些什麼,轉頭看著單子墨,“豎子,還不快陪宇文公子回龍吟苑,還在這裡杵著!”二人告辭後,逃出了雪霽殿。

“多虧你來了,不然啊,”單子墨長出一口氣,“我就在雪霽殿紮根了!”“在雪霽殿平臺下十幾個臺階的地方遇到的那個姓莯的壞小子,讓我又給送下山了!”宇文霖頗為得意。“還得是你啊,夠損的!”單子墨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今兒上山來,可有要事?”二人往龍吟苑走去。“接到二號茶鋪茶師訊息,雲芳姑娘恐怕會背刺少主。”“何以見得?”“因為查詢莯小姐的隊伍中出現了西署的人!”“武帝的人?他難道對一個未參加選秀的女子感興趣?”

“不,”宇文霖一改平時嬉笑的模樣,“據咱們的人調查,那兩個到錦繡坊搜查莯小姐的西署官員已被暗殺!”“咱們的人已經如此強大了?連西署的事都能掌握?”單子墨感到十分驚喜。

“切,這算什麼!”宇文霖得意的慌晃晃腦袋,“我早就和你說過,我那些茶師可都不是一般人!”“你從哪兒找來的這些人才?”“那你就甭管了,事兒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照你這麼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暗殺武帝的人?”“那自然也是武帝的人咯!”宇文霖推開龍吟苑的院門,自顧自地走進去,“因為有人要替瑾瑜公主毀滅證據!”“所以,那西署的人並非武帝授意搜查錦繡坊,而是瑾瑜公主的意思。”

“沒錯!如果只是躲避莯翰林的查詢還好,但是如今西署的加入,恐怕雲芳姑娘會坐地起價,背刺你也說不定!”宇文霖倒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不出來啊。你原來這麼聰明呢?”單子墨摸摸他的頭。

“去!”宇文霖推開他的手,“從商人利益的角度來分析,西署是雲芳姑娘再加的籌碼,所以你回武都,若接莯小姐出錦繡坊,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宇文霖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如今三叔託我去南疆,如果不是今兒莯寧來鬧事,我現在都要上路了!提到莯寧,”單子墨停頓了一下,“難怪今兒找到這裡來了,原來是早就發現莯小姐的行蹤,苦於無法向錦繡坊要人,才來鬧這一出吧!”

“南疆?說好的,你得帶著我!”宇文霖跳起來,“我這就下山準備準備,咱明一早走!”沒等單子墨攔住他,早已帶著劍雲跑出去了。

“少主,按照宇文少爺的說法,莯小姐在武都的處境不太樂觀啊!”單柏聿摸摸下巴。“那咱們走吧!”“去哪兒?”“武都啊!”“又來?可這次咱們真的下不了山了,別說堂主不放您,山下還有莯寧呢!”

“誰說要下山了,”單子墨突然臉上興奮起來,“這次咱們來點兒刺激的,走後山!”“什麼!”單柏聿連忙攔在門口,“那不如殺了我!”“你走不走?”單子墨嬉笑地看著單柏聿。“不走!”“真不走?”“不走!”“好,我自已走了!萬一我一不小心掉下懸崖,那刑罰堂有人要跪死在那裡咯!”

“少主,這麼玩可就沒意思了!”單柏聿雙手叉腰,“哎!等我說完!哎!等等我!”見單子墨沒有理會他,單柏聿趕緊抓起自已的小包袱,追了出去。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單柏聿跟在單子墨身後,氣憤地嘀嘀咕咕說個沒完。單子墨將匕首插進自已的靴筒中,把木盒扔了出去。“哎!別扔啊,好幾兩銀子呢!”

二人打打鬧鬧繞到後山,風更加的肆虐,讓人感覺隨時被吹下懸崖!單柏聿走在單子墨前面,手腳並用,如同壁虎般貼在峭壁上。好不容易越過一面峭壁,在這山與山連線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山脊!

“少主!”單柏聿大聲喊道,這裡的風聲要淹沒了他的聲音,“這裡是龍脊,寬不過一尺,常年覆蓋冰雪,兩側懸崖,其深六百餘尺,是極其險峻的地方,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梢子棍聖手都過來了,我也能!”單子墨也大聲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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