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的單天翔,在洞窟中找到一發光的寶貝!”說書先生端起大茶杯,猛灌了一口,又往杯子裡吐了口茶葉末,抹抹嘴,正襟危坐,閉上雙目。“什麼寶貝?”“什麼寶貝?”“你倒是說啊!”臺下聽書的人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說書先生身旁一個小童,端著一個笸籮來到人群中。人們從懷裡連忙摸出幾個銅子扔進笸籮裡,又眼巴巴地等著說書先生。說書先生一歪頭,微微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小童手中笸籮裡的銅錢,嘴角一笑,睜開雙眼。“那寶貝通體雕刻著龍鱗,手指劃過,龍鱗泛起淡淡熒光;邊緣刻著複雜的符文,質地溫潤,還散發著幽幽清香。啊!這是一塊龍鱗玉佩!”說書先生一副,“怎麼樣,都不知道吧?我知道!”的得意模樣。“後來呢?”“後來啊?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切!沒勁!”“就是!雪影堂 的鎮派之寶誰不知道啊!”“就是!說到關鍵就沒下文了,你怕不是不知道吧?”說書先生也不理會,便拉上小童離開了。

“這些錢能買多少糖葫蘆?”小童拉著說書先生的手問道。“夠你吃上幾天的了!”說書先生一邊說,一邊撕掉粘在鼻子下面的鬍子,痛的直咧嘴。“要是被堂主發現了,我可說是你讓我帶你下山的!”“說就說,我阿爹才不會打我呢!”小童摘掉瓜皮小帽,露出兩個小辮,一蹦一跳地往賣糖葫蘆的攤位跑去。“小少主,買完咱就得回去了!”“放心吧,子贇哥哥!”小童回頭看了一眼子贇繼續往前跑,與迎面一隊人正好撞個滿懷。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本大爺!”為首的這人,一手提起被撞倒在地的小童,提到自己的眼前,一張黢黑的大臉,咧著嘴,那一嘴碎芝麻粒的牙,左側太陽穴處貼著一個俏皮膏,一身酒臭氣,要多寒磣有多寒磣。他正是山下小鎮上出名的地痞頭兒,因為一臉麻子,人們都叫他麻子峰。此人在鎮上為非作歹,人人避之不及。今兒不巧,讓雪影堂小少主,也就是單子墨的妹妹,單子婧給撞上了。麻子峰一看是個小孩,更加猖狂。“你能帶我去買糖葫蘆嗎?”被提起來的單子婧看著麻子峰說道。“我看你長得像糖葫蘆!你今天撞了本大爺,沒個百八十兩,大爺把你腦袋擰下來!”麻子峰呲著他那一口碎芝麻粒的牙齒,惡狠狠地說,“你家住哪兒?把家大人找來去!”單子婧撲稜著兩條小短腿,努力回頭看著雙手抱臂站在自己身後一動不動地子贇,“子贇哥哥,給錢!”“沒錢!把你買糖葫蘆的錢給他吧!”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像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一樣說個沒完,這可把麻子峰氣壞了。

麻子峰雙手將單子婧抬起舉過頭頂,兩眼憤怒到充血發紅,“大爺我今天讓兩個小毛孩耍了!看大爺我不擰下你們的腦袋!”話音剛落,麻子峰身後的四個跟班,便向子贇衝了上去。一時間,大街上門戶緊閉,一個人都沒有了。

子贇依舊站在原地未動,眼看四個壯漢就要撲上來了,子贇雙腿微曲,雙腳下升起一團霧氣,往上一跳,以極快的速度來到麻子峰面前,身後四個壯漢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趴在地上不動了。“你別過來!”看到如此場景,麻子峰慌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這小娃娃扔出去!”“好!使勁扔!最好扔遠一些,免得我還要揹她了!”麻子峰氣得渾身哆嗦,卯足了勁兒,把單子婧扔了出去。子贇一躍而起,接住了飛出來的單子婧,把她背在背上,足下生風,一溜煙跑了,只留下一個被氣得發瘋的麻子峰。

“糖葫蘆沒買成,明天還要再來一趟。”趴在背上一顛一顛的單子婧嘟著嘴說。“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明天讓你子煜哥哥陪你來吧!今兒我這右眼皮就一直跳,總感覺今天要挨一頓打!”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山腳下的山門處,因二人喬裝打扮下了山,來到負責馬匹的佝僂老人那裡,子贇換上素錦長袍,單子婧也換上皎白留仙裙,二人在打鬥的人群縫隙裡上了山。“子贇哥哥,來比賽吧!看誰先跑到雪霽殿!”話沒說完,單子婧宛如一隻跳脫的小白兔,沿著蜿蜒的石階而上。

此時華燈初上,整座門派在白雪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哈哈!我又是第一!”單子婧站在雪霽殿門外看著還在石階上的子贇,雙手叉腰,哈哈大笑。正在得意時,腦袋被一拳輕輕地敲了一下,單子婧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雙大手抱到懷裡,“頑皮小兒,又去哪裡淘氣了?”說話人似有嗔怪之氣。“阿爹!”單子婧抱著一位身長六尺的魁梧之人的脖子,親暱地叫著。這位正是雪影堂堂主單天翔,威風凜凜,好不霸氣。誰能想到威震一方的武尊,竟是個女兒奴!單子婧再小一點時,猶如堂主單天翔身上的一個掛飾,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到刑罰堂領板子去吧!”單天翔抱著女兒走進雪霽殿,“遵令,堂主!”大殿外只留下生無可戀的子贇,唉聲嘆氣地往刑罰堂走去。

大堂裡,單子墨與二叔單天驁分坐兩旁,二人都有些尷尬,單天驁只能不停地喝茶掩飾一二。此時的單子墨雖然還穿著單薄的長袍,卻沒有之前那樣畏寒了,便坐在那裡職業假笑,因為他誰也不認識!身後的貼身侍從單柏聿一直心不在焉,“我是主動承認我沒照顧好少主,讓他摔傻了呢?還是等堂主們自己發現,我就說不知道?”單柏聿在心裡盤算著,那種情況受到的懲罰會輕一些。“這倆是誰?”身前傳來單子墨的聲音。單柏聿抬頭一看,連忙俯身貼耳說:“這位才是少主您的親爹,大堂主!懷裡的女孩是小少主,少主你的妹妹!”單柏聿突然打定主意,這事兒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要幫少主恢復記憶!聽完,單子墨起身,對著單天翔喊了一聲:“阿爹!”對面的二叔手中茶杯一抖,又假裝無事抿了一口茶。“坐!”單天翔語氣嚴肅深沉,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抱著單子婧來到大堂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下,“囡囡今天又去哪裡玩了?”那聲音,都要夾出天際了!“好傢伙!夾子音!女兒奴!”單子墨搖了搖頭,“看樣子,我這兒子過得不會太舒服!”

“是我來晚了!”門外又來人了!單子墨又緊張起來,“少主,這位是你的三叔,三堂主。”單柏聿早早的給單子墨送上答案。這位三堂主,一襲皎白長袍,繡著仙鶴圖紋;他的臉龐宛如精雕細琢的溫玉,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面有整個星辰大海;身姿挺拔,步履矯健,妥妥的美男子,連單子墨都看呆了,這也太好看了!見看呆的少主,單柏聿戳了戳他的肩膀,“民間有這樣一句話,威風凜凜單天翔,風度翩翩單天驁,儀表堂堂單天驍,這就是咱門派的三大堂主。”單柏聿繼續給單子墨科普著。

“三弟,何時急急忙忙的?”單天驁放下茶碗問。“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比較急。”單天驍坐在二堂主身旁,“剛接到訊息,龍象山莊的大少主賀凌霄途經我處,執意要和子墨切磋切磋。”在一旁喝茶的單子墨,一驚,“這裡面還有我的事兒呢?”“那倒不是事,他與子墨一同長大,見面總要分出個高低,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唄了。”單天翔揉著囡囡的頭髮說。“說的就是,就是比較急,馬上就要來切磋。”“有多急?”“說話已經到山腳下山門了!”

“啊?”單子墨心一涼,“完了,我這穿越來還沒一天,就要被人打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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