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一天,上午下學,蕭黎才剛從草軒中出來,就見她姑姑身邊的紫蘇姐姐也等候在了外面。

“紫蘇姐姐,你怎麼來了?”

紫蘇朝她微微福身行禮,“小公主,長公主在弄堂那裡等您,說今天中午的午膳在那裡用,特讓奴婢前來等您一道過去。”

“哦,好!”

用膳期間,巴陵長公主就向她提起,“今日朝會上,你皇祖父對著眾朝臣發了好大一通火,也罷免了幾個人的官職,還下旨抄了他們的家。”

蕭黎嚥下口中的食物之後就問,“是哪幾個倒黴蛋啊?他們都幹了什麼好事竟然惹得皇祖父如此動怒?”

巴陵長公主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跟她如實地說了,“衛尉洪昇和阜陵候梁勇,還有昌平候劉端,幾人昨天晚上在阜陵候的府中公然地狎妓,後被人舉報,曹御史親自領著御史臺的幾個官員前去捉了個現行。

我大魏朝的立國之本就是‘百善以孝為先,萬惡以淫為首’,這兩條都是有清楚地寫進我大魏的律法中的,昨日幾人竟然公然地違背,陛下自當是要嚴懲的。”

蕭黎就道,“我記得那個衛尉洪昇好像是蕭堯母子兩那邊的人,這阜陵候和昌平候竟然跟他走的近,那麼就說明這兩人也是蕭堯母子兩那邊的人。

姑姑您說他們是被人舉報,所以才招來了御史臺的人,被捉了個現行,姑姑,您說,是誰人舉報他們的啊?”

巴陵長公主就搖頭,“不知道,估計是朝中一些跟他們政見不一的官員吧。”

蕭黎點頭,“確實如此,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說與他們處於不同陣營的政敵所為,若果一定要說出一個準確的人名來的話,那麼這個人定是五皇叔蕭凜。”

巴陵長公主就道,“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蕭黎就道,“因為之前拍賣的那批羽絨後來大多數的都落在了五皇叔的手中,但是五皇叔還沒將那些羽絨焐熱那些羽絨就被人給盜了,同時損失的還有十幾箱的金銀財寶跟珍稀的毛皮和一些珍貴的藥材。”

巴陵長公主聽後就驚訝不已,“不會吧,你五皇叔的府上竟然丟了那麼多的東西?怎麼我們一點都沒有聽說呢?”

蕭黎就道,“他自然是不敢往外說,說了怕引起皇祖父的猜忌可就不好了,而且這事是五皇嬸辦的。”

“這事怎麼又跟你五皇嬸扯上了關係?”巴陵長公主就更納悶兒了。

蕭黎就道,“楊勉之是五皇叔那邊的人,上回他替五皇叔拍得了兩斤的黑鴨絨,這事皇祖父知道,後來就藉故他給我黴爛了糧食犯了欺君之罪打壓他,將他全家都投了大獄,並沒收其全部家產。

五皇叔和五皇嬸這兩人就怕到時候會牽連到他們,所以那段時間兩人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惶惶不可終日。

後來五皇嬸就怕他們會步了四皇叔的後塵,所以就揹著五皇叔將府中一些值錢的東西讓人暗中地轉移到了他們在城外的莊子上,以便日後真的被皇祖父發配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貧瘠之地以好傍身。

哪知這事就被蕭堯母子兩所知曉了,於是就暗中的派人將他們的那些東西給劫了,讓我五皇叔他們吃了個悶虧。

但我五皇叔五皇嬸他們豈是吃悶虧的主?所以後來就讓人去查,嘿,還真別說,還真就讓他們查出來了,這事兒還真就跟蕭堯母子兩有干係。

所以啊,他們豈會甘心?要知道那些羽絨可是我五皇叔花了大力氣大價錢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原本他是打算拿那些羽絨去拉攏朝臣的,可是卻被蕭堯母子兩給這般地攪黃了,所以他恨呀,能不去報復麼?肯定的呀!

皇祖父之前就有言在先,不允許皇族中人互相攻堅,他一時不能拿蕭堯母子兩怎麼樣,但是可以去打擊和瓦解他們的勢力啊?讓他們也遭受損失啊!

哎喲,可惜了蕭堯母子兩的那幾個軍中的力量,這好不容易才拉攏的呢。”

看著她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巴陵長公主的內心了就有些懷疑,“你怎麼就知道的這麼多啊?”

蕭黎就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自然是我讓人查的啊!”

巴陵長公主看著她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於是就對著殿中的幾人吩咐道,“好了,你們也都下去用膳吧,我跟小公主這裡不用你們再伺候了。”

“喏!”幾人齊聲應著,隨即就退了出去。

待殿中只剩下姑侄倆的時候,巴陵長公主就湊近蕭黎小聲著問道,“這裡面有沒有你的手筆啊?”

蕭黎一怔,隨即就笑了,然後跟著就點頭,“有!”

巴陵長公主愣了一下,跟著就又問,“那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啊?”蕭黎漫不經心地應著,夾起一片生菜放進鍋子裡燙著,跟著嘴角一揚,“那可就多了,可以說整件事都是我做的,他們存放在城外莊子上的那些貴重東西是我讓人劫的,然後故意讓人留下一些線索,讓他們懷疑那事是蕭堯母子兩指使人去幹的,這不,他們兩家不就掐起來了麼?”

巴陵長公主就吃驚,“你讓人劫的?”

蕭黎就點頭,“啊,我讓人乾的!”

巴陵長公主的心就噗通噗通地狂跳著,“你這孩子也太大膽了,那麼多的東西,你也不怕動靜太大,讓人給發現了?”

蕭黎看出了她的緊張,就伸出手去替她順著氣,“姑姑莫要急,也莫要擔心,阿黎的人做事都是十分穩妥和小心的。”

巴陵長公主就瞪著她,“我問你,那麼多的東西,你都讓人運去哪裡了啊?可安全?”

蕭黎就點頭,“姑姑放心,安全,安全,絕對的安全,我在陳倉那邊買了一塊地,將那些東西就存放在那邊的,不會有人知曉的。”

她姑姑又就驚訝得不行,“你在陳倉那邊買了一塊地,何時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

蕭黎就道,“這不是怕您擔心麼?所以就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之前福康郡主遭貶,處理京中及附近一些州縣的產業,所以我就讓人去買了他們家在陳倉那邊的一塊地。

那邊是進出蜀地的必經之路,進可攻,退可守,咽喉要地,我不可能將那麼一塊重要的地方讓給他人,所以我在將那塊地買下之後,就在那邊組建了一支軍隊。”

“軍,軍隊?”巴陵長公主驚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你,你怎麼還養了軍隊啊?”這孩子是隱瞞了她多少事啊?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裡也不免就流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讓你皇祖父知道了,會有何種的結果?”

蕭黎就道,“自然是不能讓他知曉,姑姑,自古槍桿子出政權,誰掌握了軍權誰就掌握了主動權跟話語權。

皇祖父已經那麼大年紀了,就算他能庇佑我們又能庇佑得了我們多少年?我們要活著,自然就得未雨綢繆!只有自己的腰桿子硬了,別人才不敢來輕易地欺負我們。”

“哎......”巴陵長公主隨即就發出一聲嘆息,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對孤兒弱女,如今這般受寵,也只不是仗著自己嫡出的身份罷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來老皇帝駕崩了,她們這對姑侄倆誰還會在在意?到那時他們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

阿黎說的沒錯,有些事情,是該得提早地準備著了,不然到時候等待她們的將又會是一場悲劇,他們嫡脈這支已經是夠慘的了,決不能重蹈覆轍!

想到此,巴陵長公主的心就堅定了起來。

蕭黎接著道,“姑姑放心,我那支軍隊可與不是一般的軍隊,其隱蔽性和安全性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是天下間沒有一支軍隊能與我那支軍隊所比擬。

我對他們的培養,不僅僅是那種簡單的上陣殺敵,而是經過多方面,多層面的培養,除了平時的體能訓練外,還有腦力訓練和經濟政治文化軍事訓練。

可以說他們即可單兵作戰,也可多兵協同作戰,他們既可以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立足於朝堂,上的了戰場的全能型軍事人才,將來每一個人拉出來都能獨當一面。”

“有這麼厲害?”巴陵長公主就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蕭黎就點頭,“嗯,既然做,那自然是要做到最好!像朝廷裡的那些人,一群的無能之輩,我可不指望他們,”她可是完全按照未來世界特種部隊的訓練標準在訓練著他們。

巴陵長公主就問,“那有多少人呀?”

蕭黎就道,“不多,目前就三五千人的樣子!在我買的那塊土地上也不打眼。”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還是得小心,就怕他們在訓練的時候被附近路過的行人所知曉了。”

蕭黎就道,“姑姑放心,我們的軍事基地建的十分的隱蔽,不會被外界的人所知曉的。”

“那就好,那就好!唉,那那邊的事物你是讓誰在負責啊?”

蕭黎就道,“軍隊培訓的點子是我自己出的,負責培訓他們的人是容燁幫我找的。”

“容小郎君?”

蕭黎就點了點頭,“嗯,姑姑您也知道我們身邊的人都是皇祖父指派過來的,期初是不大敢用,後來嘛是怕皇祖父那邊的人有所察覺,所以我就只能從外邊物色了。

但是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外面的人去辦我又不大放心,容燁看出了我的糾結,所以就將他的貼身侍衛青冥給了我。

加之他又進了軍營,所以也不會有人去過多的關注他及他身邊的人,青冥正好可以脫身替我去辦事情,所以那邊的一切事物都是他在那裡負責。”

巴陵長公主就又道,“你確定容小郎君和他的那個叫青冥的可靠?”

蕭黎就點頭,“姑姑放心吧,容燁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個君子,他身邊的人也不會錯的,若說在這個偌大的燕京城裡阿黎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姑姑,那另一個則是容燁無疑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幫你?要知道你不是皇子也不是皇孫,只是一個皇孫女,這也就標誌著你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這件事要是搞不好就會牽連整個武成候府,落下一個謀逆的罪名,那容小郎君我看他也不是一個易衝動,還有沒有城府之人,他不會不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蕭黎就道,“可能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在世人的眼裡那他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所以與其他不是咱們這一邊的卻還是被人認為是咱們這一邊的,他倒不如就直接站在咱們這一邊好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誠如姑姑所言,容燁他是一個極聰明,也極有遠見,且還眼光獨到之人,可能他是看出了現今的整個蕭氏皇族除了我沒有一個是能堪當大任的,所以他便學呂不韋奇貨可居!”

她的這一句玩笑之言成功地將她姑姑給逗笑了,“你這孩子都不知道謙虛點?”

蕭黎就道,“本來就是,吶,姑姑您看哈,如今的蕭氏皇族,旁支的那些皇親王爺們的早就被我皇祖父這麼些年的打壓對那個位置不敢有任何的奢望了。

然後就是我皇祖父的這些子嗣中,除了一個還從未見過面的二皇叔不甚瞭解以外,四皇叔可是當著滿朝文武們的面被我皇祖父剝奪了他繼承大統的可能。

然後就是五皇叔,我五皇叔那個人看似精明,也挺八面玲瓏的,但實則卻是一個心胸極度狹隘,又自私,又報復心強的人。

然後就是我六皇叔,我六皇叔的那個身子確實不咋樣,聽說打從那次羽絨拍賣之後,他就一直在府中養病,那風寒感冒就從沒有間斷過,連他自己都不敢對那個皇位有所奢望,就更別說其他的人了,誰會去花大力氣地支援一個三天兩頭就生病的人。

哦,對了姑姑,等過兩天休沐的時候,咱們去汝南王府看望他一下吧,阿黎當初生病的時候他也來看過我,反正咱們庫房裡也有不少的好藥材。”

“好,”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

蕭黎接著道,“然後就是七八九三個,這三個可說是純粹的就是三個紈絝,只是蕭堯的心腸還要比前面的兩個更歹毒一些,還有就是他有一個以色侍人的娘撐腰,所以又更加的霸道和不擇手段。

所以綜上所述,以上的幾個都不是未來皇位繼承的最佳人選,但是侄女卻不同了,我聰明,有心機,有城府,也還算有膽識,對人也還算有包容之心忍讓之心,對天下老百姓也還算有仁愛之心。”

她姑姑就提醒她道,“可是你卻是個女孩子,你皇祖父之前也有明確規定那就是後宮女子不得干政。”

蕭黎就道,“我又不是後宮,後宮是指皇祖父的那些妻妾們,我是皇孫,皇帝的孫女兒,而且我是居住在東宮的,可沒有住在他的後宮裡。”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道,“是是是,我們阿黎說得對。”

蕭黎就道,“我除了在性別上不是個男的以外,又哪點不比他們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可是在世人的眼裡你只是個公主,將來長大了是要嫁與外姓人的。”

蕭黎就道,“姓氏只是代表著一個符號罷了,可我的身體裡卻依舊是流淌著蕭氏皇族的血脈,就算是我將來的後代他們的身體裡也依舊是流淌著蕭氏皇族的血脈。

就是我們現在的這些姓氏又有多少是自上古時期就一直傳承到現在都是沒有變的?

上古的先人他們每遷往一個地方就會以那個地方的名字而作為姓,就是我們蕭氏也是經過不斷的遷移和演化而來的,皇祖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皇祖父他比誰都看得透徹也想得清,他知道只有血脈的傳承才是一個家族真正意義上的傳承。

不管是男子也好還是女子也罷,若要想將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那將來都是要跟外姓人通婚的,總不可能是自己就將這個血脈給延續下去了吧?又不是單體繁殖,所以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在我大魏的這片土地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女主當政的局面,而且那幾位女帝都還做的挺不錯的,在歷史的評價中都還挺高的,我蕭黎就未必不能做到她們那樣?所以容燁估計也是難得的將這個事情看得這麼明白和透徹的人吧?所以才這麼地幫我和支援我!”

巴陵長公主就又問,“那武成候知道嗎?”

蕭黎就搖頭,“不知道,這事就只有我和容燁知道。”

巴陵長公主又就問,“那他身邊的貼身侍衛不見了,武成候不會過問和懷疑?”

蕭黎就道,“容燁在很多地方都開的有鋪子,武成候倘若真的問起來,他會說他派他去那些地方打理生意了。”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好,既然相信他們,那姑姑也就相信他們。”

蕭黎就道,“放心吧姑姑,阿黎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皇祖父有教我怎麼去識人?所以阿黎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跟判斷。”

“嗯!”

看到她那雙發亮的眸子,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巴陵長公主的內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她夾起一筷子的羊肉卷放進鍋子裡涮了涮然後放進蕭黎的碗裡,“來,多吃點肉,下午有騎射課呢。”

“嗯,今天老師安排了人與我馬背上拼殺作戰,是有點耗體力。”

“那你可得多加小心著些,你老師向來對你要求嚴格,歷來都是真刀真槍。”

蕭黎就道,“沒事兒,老師那也是在鍛鍊我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度和突如其來遇到的危險的反應靈敏度。”

蕭黎在將那一筷子的羊肉吃進嘴裡嚥下去之後,跟著就又對著她姑姑道,“哦,對了,姑姑,那幾斤羽絨被帶回來了,就存放在我那邊的小庫房裡的,你改天讓徐少府給咱們送幾斤那個羽絨來,就說要做幾件羽絨和幾床被子,然後就將那些羽絨混進去。”

“好!姑姑知曉了!”

“姑姑,你是不是話還沒跟我說完啊?”

“哦,是,你皇祖父當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將他們幾個是罵得狗血淋頭,說他們是尸位素餐,仗著祖上的一點蔭功就為所欲為,現在竟然就敢公然地挑釁和踐踏朝廷的律法。

然後你皇祖父隨後就接連地下了兩道聖旨,一道是凡是祖上的爵位傳承了三代以上的,以後不管是誰犯了什麼事,大小不論,一律奪爵,家產量其所犯之事的輕重程度酌情充公沒收。

第二道聖旨便是既然他們佔著位置不幹實事,那麼就將這些位置給讓出來,讓有能力者居。

你皇祖父就當場宣佈凡是我大魏朝的讀書人,不管是寒門子弟,還是商戶子弟,亦或是世家貴族公子,以後皆可以入朝為官。

但是今後入仕的途徑將不再是爵位承襲制和舉薦制這兩種,而是恩科取仕。

所謂的恩科取仕那就是要透過開考的,只有被取中了的人才能入朝為官,沒有考中的哪怕你家裡的背景再硬也是不能入朝為官的。

這樣既給了天下寒門學子和商戶子弟改變命運和門楣的機會,同時也體現了朝廷的公平公正。”

蕭黎就問,“那那些朝臣們答應?”

巴陵長公主就道,“是有人持反對意見,但是你皇祖父卻說他們的那些祖宗往上數幾代誰還不是泥腿子和小商販出身?沒有誰天生就比誰高貴多少?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正因為是他們的祖宗在開國的時候追隨著高祖皇帝立了一些功績,但是這麼多年算下來,也蔭庇的他們夠久的了,他們也該知足了,然後那些大臣們都就不敢再吭聲了,然後你皇祖父就讓尉遲老丞相去督辦這件事情,說明年就要開一場恩科。”

蕭黎就道,“這就是皇祖父的高明之處,既打壓了蕭堯母子倆,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其實那幾個人在府上狎妓也只是個誘因罷了,皇祖父真正想要辦的事是這個開恩科。

因為他知道若是他率先將這件事情向那些朝臣們攤開說了,必將會遭到他們激勵的反對或者是死諫,但是若是有人犯了錯,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先發制人,先打掉他們的氣焰,然後再將他想要辦的事情給鋪陳開來,這樣那些人就算是再怎麼反對也是底氣不足的,因為是他們自己不爭氣,所以才惹得天子動怒的。

讓尉遲老丞相去督辦這件事情,要知道丞相是天下文人的最高領袖,管他尉遲老丞相願不願意,但是他是絕對不敢當庭抗旨的,這老丞相都接了旨,那其他人還敢說什麼?

皇祖父果然不愧是天生的帝王之才,這算計人的心思和御下的手段簡直不是一般的高明,而是非常的高明!”

經蕭黎這麼一分析,巴陵長公主也覺得蕭黎說的是很有道理,“是,拋開其他不說,你皇祖父確實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帝王!

雖說他尚武,從登基到現在,幾十年都在對外戰爭,但是他卻是打出了我大魏人的骨氣和血性,讓我大魏人不再對外卑躬屈膝,他也擴大了我大魏朝的疆域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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