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樓白木兮卻沒睡著。

越到預產期,她心中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她是個普通人,在面對幾百億的遺產時,很難說自已毫無觸動。

最開始是不想生孩子,可真意外懷孕,她又在想這些東西本就該屬於她,她不要難道要便宜了魏寶珠和墨時桉嗎?

反正她跟墨成瀾都是炮灰配角。

手裡的東西似乎都是留給墨時桉的掌中之物。

她不想如此。

現在墨成瀾愈發將墨氏集團看得重,沒有要撒手出國的意思。

她可以放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肚子大了,壓得她誰也睡不好。

夜裡總做些記不清的夢。

還有,她心裡總縈繞著莫名的不安感。

春天非常短暫。

剛進4月,帝都就已經開始有些燥熱起來。

年輕的女孩們迫不及待換上了漂亮飄逸的單薄衣服。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過帝都最繁華的街道,朝著昏暗的小巷子走去。

直到來到一個死衚衕,兩個男人才停住。

“大哥有命令嗎?”

“嘖,大哥真是鬼迷心竅了,如今條子抓人抓得緊,他竟然還敢聯絡我們。”

“少他媽放屁話,讓你乾的活幹得如何了?”

“嘖,那個姓白的女明星,媽的,跟了幾次都在半路停了,她住的那地方,別說靠近幾個人,就是飛進兩隻蒼蠅都得被拍死!”

“大哥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

“還不是女人惹的禍?”

“喂,大哥最近給錢了嗎?”

“給了,但是我找人換現金用了些時間,一人3萬都他媽給我省著點花。”

淅淅索索的聲音,蘊含著不滿意的嘟囔聲:“手底下都有小弟,3萬夠幹什麼的?”

“別以為大哥不在帝都就收拾不了你們,他能安全離開帝都,就他媽的值得我們賣命,不管別的,大哥下令了,必須得在下個月6號之前把姓白的除掉。”

下個月6號是個良辰吉日,宜嫁娶。

“艹,沒看出來大哥還是個情種。”

罵罵咧咧的男聲說完其他兩個卻沒吭聲。

阮辛是個手段狠厲,完全沒有良心能做大事的男人。

以前經營地下會所,地下會所裡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

她們全都是阮辛的賺錢工具。

姓白的明星他們很早就注意到了。

除了白木兮之外,還有她身邊那個小助理,都長得細皮嫩肉的。

甚至阮辛都已經找到適合對付她們的法子...

先沾染上高利貸,再拍點裸\/照。

基本上一個年輕的女人就這麼毀了。

他們幾個私底下都說好了,一定要好好弄弄白木兮。

像她這種女人,會所裡哪有?

哪個男人看到都得慾火焚身!

..艹,幾個人摩拳擦掌的時候, 誰知道白木兮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

他們做了幾個小動作都沒傷到白木兮分毫。

從那之後阮辛不再催促,他們幾個心裡也嘀咕對方的身份,慢慢的也就把這事兒懈怠了。

“少編排大哥的事,這次事做完大哥答應讓你們出去找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吃香喝辣睡女人。”

“姓白的非要做了不可嗎?我跟過她兩次,遠遠看著她身邊每次都跟個女的,還有幾個保鏢。”

“把那女的跟姓白的一塊做了。”

“這...”

“保鏢跟得很近?”

“那倒不近。”

“那不就行了?找機會做了她,你們幾個都有好日子過,難道還要在帝都東躲西藏?”

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他們,兩個人滿口應聲隨即從黑暗中離開。

罪惡跟陰謀從黑暗中滋生又消失在黑暗中。

這天天氣大好。

潮溼和陰暗褪去,白木兮心情也好了很多。

墨成瀾昨晚跟她約好,今天要去一家珠寶工廠,加工那塊原石。

她沒見過開原石的場景,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

“那塊石頭是幾年前,我跟一個常在緬甸做生意的朋友買回來的,看品相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能開出來多少。”

路上墨成瀾也興致勃勃的。

白木兮問他:“裡面真會有玉嗎?不會是賣石頭的人騙人的吧?”

墨成瀾:“這玩意兒本就是賭博,賭石賭石,賭贏賭輸自已都能承受就不算騙人。”

白木兮:“看來你對賭石興致並不大。”

要是勝負心極強,只怕早就把那塊原石開了。

哪還能等到幾年後?

墨成瀾輕描淡寫道:“買那塊石頭的時候恰逢我剛拿到第一筆錢,我的第二筆投資的專案在M國是個冷門,需要打通關係。”

“賣給你石頭的那人在M國很有關係?”白木兮若有所思。

墨成瀾一頓,隨即抬手刮刮她的鼻尖:“小聰明蛋。”

白木兮好奇:“那你買那個石頭花了多少錢?”

“兩千萬。”

“這麼多?”

“...刀。”

白木兮咋舌,“今天要是什麼都開不出來,等再見了賣石頭那人,我非得踢他兩腳不可!”

墨成瀾咳了一聲:“總不能一點都開不出來吧?”

鮮鮮坐在車裡,有些無聊地看向窗外。

她坐的這輛車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司機和兩個保鏢。

幾位大哥雖然一直跟著白木兮,鮮鮮卻他們不太熟,尤其她旁邊坐的這位,簡直是冰山一座。

也不知道車裡有多照眼,竟然還戴著墨鏡?

她一時沒管住自已的眼睛,古怪又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冰山保鏢哪能看不出她的打量,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忽然,旁邊的小女孩自言自語道:“怎麼現在還有開老式桑塔納的?”

保鏢聽到她的話不由看了一眼後視鏡。

在他們車後面跟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上滿是泥土,一看就是下大雨以後沒來得及洗車。

他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鮮鮮很會認人,認物,並且有獨特的認人認物的方法。

就像剛才看到的那輛桑塔納,副駕駛擋風玻璃上放著一個煙盒。

煙盒是白色,很普通的硬紙盒,鮮鮮絕對在其他地方見過。

可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很快黑色桑塔納被車流隔開,她想了半天沒有頭緒也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

倒是她旁邊的男人,墨鏡後的眉宇狠狠蹙了起來。

被遮擋的車牌實在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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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就放出來啦~明天中午12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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