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就是鳳穹蒼。
大家都不帶著記憶來到這個時空，為什麼只有她和鳳穹蒼不一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九兒試圖勸他，“既然已經來到另一個時空，這個時空給了你另一個身份，讓你可以重新做人，為什麼還要與所有人為敵？”
“你為什麼不認為，與所有人為敵的人，是你們？”
陸祁弘冷笑，將自己臉上的黑巾扯了下來。
這張臉，森寒中透著陰霾殺戮氣息的笑意，不是鳳穹蒼還能是誰？
隔了一輩子，再見他這樣的笑，九兒心裡，還是隱隱有些發毛。
“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明白，隱隱卻又覺得，鳳穹蒼或許會知道什麼。
陸祁弘看著她，淺笑：“那麼，你以為這又是個什麼樣的時空？”
九兒是真的不知道。
這絕不是她認識的二十一世紀。
一定不是。
既然不是，那麼這個時空，又是如何存在的？
她想不明白。
“這麼說，你知道？”她試圖掙扎了下。
雙手被綁在身後，連動都動不了。
動一下，手腕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疼死了！
“你掙不開的，不用浪費力氣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時空？”
九兒抬頭，看著陸祁弘：“既然我落在你的手裡，我也沒機會活下去了，那在我死之前，能不能給我解開這個謎團，讓我死也瞑目？”
“呵，你還知道，我不會放過你？”
“鳳穹蒼！”
“你不是一向最聰明嗎？要不你來猜猜，這裡一切的前因後果？”
陸祁弘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去，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看她。
看樣子，似乎，也不急著殺她。
只要還有機會，九兒心裡就還有希望。
九皇叔一定會找到她的！
“只要我猜對，你是不是會告訴我？”她問，似乎人也冷靜下來了。
雖然被綁著極度不舒服，但她還是找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靠在身後的石頭上。
“可以。”
“不騙人？”
陸祁弘不說話。
九兒立即又說：“你得答應你不會騙人，我才有興趣猜下去，要不然，我猜對了你也不說，那還有什麼意思？”
陸祁弘瞅著她，好一會，忽然森寒一笑：“呵，好，我答應你，只要你猜對，我就點頭。”
“這是個虛擬的時空！”這的確，是甄九兒心裡一直懷疑的事情。
早之前她就在懷疑，這個時空，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陸祁弘臉色沉了下去，沒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九兒知道，自己猜對了。
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自己，也是一直一頭霧水，鳳穹蒼卻能把握一切，什麼都知道？
“難道，是你主宰的時空？”
這次，陸祁弘依舊不說話，但臉色從容了下來。
“不可能，如果是你主宰的一切，你怎麼可能還會讓九皇叔活在你的視線裡？”
這一切，絕對不是他能主宰的。
可他，卻知道這是個虛假的世界。
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