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五郎手中,是一柄銳利的短刀,而這迅猛的一擊,也是指向了霍獅虎的咽喉,襲擊突兀,但那寒光一抹,卻在離老頭咫尺之時,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霍獅虎手中的木棍,抵到了山寺五郎的胸前。

山寺五郎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他震驚的,不僅僅是霍獅虎的反應速度,竟然超過自已急速技能加持下的速度,還有就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已現在無法動彈。

雖然是被木棍抵住了胸口,但山寺五郎並沒有感覺到被重擊,內臟似乎也沒有受傷,就只是軀體和四肢不聽使喚,僵著絲毫不能動。

“年輕人,做得不錯,在亂世之中,除了要磨練武技,還要知道什麼叫兵不厭詐,能活下去,才有資格講德行。”

霍獅虎緩緩放下木棍,對那僵在原地不能動的山寺五郎說到,說完他又想了想,緩緩補充到:

“當然,這是指在生死對決的時候,做人還是要知道廉恥的。”

“我,我為什麼動不了?”

山寺五郎瞪著雙眼問到。

“這是打穴,古拳法中訓練勁力的基本功。”

霍獅虎說著,手中的木棍又在山寺五郎身上點了兩下。

在木棍再次放下時,山寺五郎的身體就像是解除了束縛一般,猛的一下鬆了下來,整個人也可以自由活動了。

“這只是古拳法的基本功?”

山寺五郎看了看自已恢復自如的雙手,抬頭問霍獅虎。

“當然。”

霍獅虎緩緩點頭說到。

山寺五郎聽罷,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著他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一頭扣在地上,在霍獅虎面前行出了一個跪禮。

“霍大師果然名不虛傳,晚輩修行尚淺,就冒然來討教,十分抱歉!”

山寺五郎十分誠懇的說到。

“哎呀,年輕人嘛,浮躁一點也是正常的,斷風御劍流的功夫也是不錯的,等苦練個幾年,或許我就不能如此輕鬆制住你了。”

霍獅虎笑著說到。

“多謝霍大師提點,三年之後,晚輩會再來討教的!”

山寺五郎說著,猛然起身。

“誒,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山寺五郎還要來找自已,霍獅虎連忙想解釋。

“晚輩這就回去修行!”

山寺五郎撿起自已的武士刀,沒等霍獅虎說完,就向他鞠了一躬說到。

“不是,我的意思是......”

霍獅虎明顯有點慌了還想解釋。

“告辭了!”

山寺五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轉身就走。

“小夥!你聽我說啊!我是說你不用來了!喂!喂!”

霍獅虎對著山寺五郎的背影,慌忙喊到。

那山寺五郎不知是真沒聽到還是故意的,一絲也沒停留,徑直就走進了樹林裡。

“我去,這斷風御劍流的人怎麼都一個德行?那個殺千刀的伊勢七玖也是這樣,不聽人說話!”

霍獅虎眼見著山寺五郎的背影消失在樹林裡,不由的抱怨到。

“我以為這小子不聽招呼,是性格原因,原來是他們門派的傳承啊!”

一旁的沈金鱗聽後說到。

“就輸了一次,這伊勢七玖纏了我幾十年,到處搬家都不行,煩死了!看來這裡又不能待了!”

霍獅虎頓足說到。

“你要搬走?”

沈金鱗轉頭有些詫異的問到。

如果霍獅虎是真神教的信徒,那他不應該會這麼輕易就搬離這個秘密據點,看他的態度似乎搬離這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讓沈金鱗有些不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反正我在這裡住了才不到一年,也不知道這斷風御劍流的傢伙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霍獅虎說著,緩緩提起地上的加特林,邁著小碎步緩緩朝屋裡走。

“你不是一直住這裡的嗎?”

沈金鱗試探著問到。

“斷風御劍流的傢伙太煩人了,我時不時就要搬家,這裡是我一個老朋友孫子的家。”

霍獅虎小碎步沒停,嘴裡說到。

“那你認識關尤嗎?”

沈金鱗確認到。

霍獅虎住在這裡一年不到,這個時間和關尤召集真神教信徒建立據點的時間很接近,但沈金鱗在關尤的記憶裡,沒有找到和霍獅虎相關的資訊,所以他需要確認一下。

“關尤?你們是他什麼人?”

霍獅虎聽後停下小碎步,轉頭問到。

“朋友。”

沈金鱗回答到。

“朋友?”

霍獅虎將信將疑。

“對朋友,你認識他?”

沈金鱗接著問到。

“我不認識,但我老朋友的孫子認識。”

霍獅虎說著,又轉頭繼續朝屋裡走。

“你老朋友那孫子,是不是叫羅賓?”

沈金鱗立馬說出了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沈金鱗在關尤的記憶裡找到的,根據那骷髏修士的記憶,這個叫羅賓的真神教信徒,就是負責此處據點。

“看來你們還真是認識。”

霍獅虎這才走到了屋裡,把加特林放到了門後。

“羅賓現在在哪裡?”

沈金鱗立馬又問到。

“走了,好幾個月前出門就沒有回來。”

霍獅虎說到。

“走了?”

沈金鱗皺眉說到。

羅賓可能是去尋找關於真神教創始人的線索去了,一走幾個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看來這個據點裡不會有沈金鱗想要的東西了。

“關尤沒過來?”

正在沈金鱗覺得白跑一趟時,霍獅虎忽然問到。

“他,他死了。”

沈金鱗回答到。

“死了嗎?哎喲,既然你們是關尤的朋友,那應該給你們也可以吧。”

霍獅虎聽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又邁著小碎步朝屋裡走。

沈金鱗不知道霍獅虎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聽那老頭進了屋,然後又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響起。

“羅賓走的時候交代過,要是有個叫關尤的人來找他,就把這個給他,現在關尤死了,就交給你們吧。”

等霍獅虎再出來,手裡多了一個鐵皮盒子。

“這是什麼?”

沈金鱗接過盒子問到。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開啟過。”

霍獅虎說到。

沈金鱗想了想,既然是交給關尤的東西,那可能是關於真神教創始人的線索,於是便將盒子開啟了。

鐵盒子裡除了一本舊得有些翹邊的筆記本,其他什麼都沒有,沈金鱗翻開第一頁,就見到了筆記本主人的名字,這本筆記的主人叫做姚,而這個筆記本,是姚的日記。

沈金鱗在關尤的記憶裡搜尋了一番,發現這個姚也是真神教首批信徒之一,而且是最親近慈母聖使的大祭司。

在慈母聖使失蹤之前,這個姚很可能是最後接觸她的人,在慈母聖使失蹤之後,姚只露過一面,後來也銷聲匿跡了。

既然羅賓專門囑咐霍獅虎,把這本姚的日記交給關尤,那這日記裡一定有關於慈母聖使失蹤的線索。

沈金鱗不由一陣欣喜,根據雲麓萬里所說,這慈母聖使很像劉溯雪,若是能找到她,就能確定這女人到底是誰。

“老爺子,剛剛你那個能讓人動不了的功夫,真是厲害!”

就在沈金鱗準備翻看日記時,凱特蹦蹦跳跳的跑到霍獅虎面前說到。

“打穴嗎?基本功而已,你也可以做到。”

霍獅虎笑了笑,用沙啞的聲音說到。

“我也可以嗎?要怎麼做?”

凱特興趣盎然的問到。

“想學啊?”

霍獅虎轉頭看向凱特問到。

“想想想!”

凱特點著頭說道。

霍獅虎聽後,仔細的打量了起凱特,正面看完,又邁著小碎步圍著這小姑娘轉,仔仔細細把她看了一圈。

“又健康又結實,不錯不錯。”

霍獅虎一邊看著,還一邊不住點頭說道。

凱特雖然長得瘦小,但並不弱,原本就被獸化奧術強化過的身體,十分的結實,青春洋溢的年紀,加上小麥色的膚色,讓她看起來非常健康。

“喂,一百多歲的人了,可別打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的主意!”

沈金鱗見霍獅虎這舉動,立馬開口說到。

“說什麼呢?我這年紀早就有心無力了!”

霍獅虎說到。

“有心也不行,想想也是耍流氓!”

沈金鱗又說到。

“我是有心,有心找個傳人,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定啥時候就過去了,再不把功夫傳下去,古拳法就要失傳了,這姑娘體格子雖然瘦,但是結實。”

霍獅虎說著,伸手捏了捏凱特的手臂:

“筋骨也不錯,是塊練武的材料。”

“我越看你越像個高齡流氓。”

沈金鱗輕輕把霍獅虎的手撥開說到。

“淫者見淫,流氓看誰都是同行!”

霍獅虎說到。

“想找傳人,你也不問問人小姑娘是不是願意。”

沈金鱗轉了話頭說到。

“丫頭,想不想學古拳法?有好多比打穴厲害的功夫呢!”

霍獅虎轉頭慈藹的問凱特。

“比如,用機槍和手雷那種?”

凱特眨巴著眼睛問到。

“誒......也不全是。”

霍獅虎頓了頓說到。

“那還有什麼?”

凱特接著問到。

“白頭!”

霍獅虎聽後,對那隻頭上有白斑的偷師猿喊了一聲。

那叫白頭的偷師猿,似乎是心領神會,兩三步跳到了瓦房屋簷下,靈巧躍起,摘下了簷下掛著的一個黃色南瓜。

白頭將那摘下的黃南瓜朝著霍獅虎丟了過來,這老頭伸出手中的木棍,順著力道輕輕一頂,就把那丟過來的南瓜穩穩頂在了木棍頂上。

“拿下來看看。”

霍獅虎看了看木棍頂著的南瓜,對凱特說到。

凱特不知霍獅虎這是要幹嘛,於是伸手去捧那南瓜,可沒想雙手剛摸到,這南瓜就破裂開來,她這才發現這棍子頂著的南瓜,只剩下了一層薄皮,裡面的瓤都化作了瓜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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