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你趙姨娘和賈環讓賈政出頭,我就去找母親王夫人為我出頭。當下一個“摺子戲”開演,眾人的目光都衝向戲臺上看戲了,我小聲和探春說了一句去方便一下,讓她看著我的八仙桌的位置,別讓他人給佔了去,我是還要回來的。

我帶著晴雯悄悄地經過賈母身後,就來到另一側的女眷這一桌,一雙手就搭在了王夫人我孃的肩膀上,王夫人見兒子來了,就知道兒子有事找自己,轉過身來把兒子雙手抱住,我趁勢就滾進了王夫人的懷抱,王夫人一邊抱著,還不停用手拍著,嘴裡是抱怨,其實是向其他女眷炫耀:

“你這孩子,這過年就十歲了,長大了。還象小時候這麼黏人!”

過了一會兒,我就趴在王夫人的耳邊告訴她,我看不懂戲,想離開去睡中覺,等傍晚散戲後我再回來。

我娘見我說的也有一定道理,這戲才開始不久,一時半會停不了,要讓一個十歲孩子就這麼待下去也不合適,就站起身蹭到丈夫的身邊,輕聲地敘述了兒子寶玉的睡中覺請求,賈政先是不同意,但王夫人反覆說,引起賈母的注意,就輕聲過問。

賈政向母親解釋我的請求和他拒絕的理由,賈母轉過頭看我耷著頭的可憐樣,我可是賈母的心頭肉,她立馬就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立刻帶著晴雯擠出人群,向前面的客房走去,賈母見狀,想了一下,回頭低聲給丫鬟珍珠交代一聲,珍珠點頭應承,也隨即離開,一路小跑地追上了我和晴雯。

旁邊有個媳婦打扮的婦人一看,也趕緊地跟過來,我也認得:這是東府也就是寧國府的第二代賈蓉的媳婦秦氏。

這個秦氏出落得是貌美如花,但她比賈蓉大三歲。俗話說:

“女若大一,男坑一世;女若大三,男抱金磚;女若大五,男抱老母。”但賈蓉卻感覺如抱嚴母,怎麼看這麼就看著彆扭呢!

這個女人見到賈母的大丫鬟珍珠出面了,自己這個下一代的候任女主人就不能裝著沒看見,就趕緊上來給我們三人引路。

來到客房門前,我就看見趙姨娘的丫鬟叫小紅在門前候著,見是秦氏夫人也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攔著。

秦氏一推門就進去了,我伸頭一看,果然見到了賈環正和衣躺在客房裡間屋內一側的唯一一張大床上,床沿上坐著一位盛妝打扮的,看年紀不到三十的盛年美婦。原來是我見過無數次的賈政的三姨太,我的趙姨娘。

自從賈環和我賈寶玉一樣移居到賈母身邊看養,趙姨娘可有近小半年時間沒和親生兒子這麼親近,私下裡待在一起享受親情啊!

秦氏知道這個趙姨娘是自己婆母尤氏給安排的,據說是讓這對親母子有個清靜的地方說一會兒話,但秦氏沒想到賈環居然在裡間的床上躺下了,那怎麼辦,靈機一動,既然賈寶玉是要睡中覺,那隻好把賈寶玉讓到自已的臥房去躺下休息睡中覺。

所以秦氏馬上退出來,把我們領進了主人的大套間,我一看這房間太豪華了,此刻小寶向我發出危險神識訊號,我立刻明白趕緊退出來,回到旁邊的客房門口抬腳就闖進去了。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客房外廳的椅子上就不肯再起身了,心說,好懸了,差點進去那就相當於扒層皮去了。這輩子可就玩完了。

她們三個女人還沒轉過彎,這賈寶玉人怎麼跑了,這秦氏看看珍珠是直接解釋,還勸呢:“賈寶玉雖然叔輩,但年紀不大,睡侄媳婦的床沒關係的。”

所以這三個女人也跟看我進了客房,那秦氏還勸呢,還是說賈寶玉年紀小,要睡中覺就去她的臥房,聲音有點大,但我無動於衷,還是坐在椅子上,然後雙手扒在旁邊桌子上,

“我就趴在這裡迷一會兒,過一會還要回梅園呢。

但這動靜讓裡屋的賈環聽到了,連忙起身跑出來說:“還是我讓出來給寶玉哥哥睡吧,我上你那臥房睡,好嗎?”

秦氏聽了,想了片刻覺得這是個解決的好方案,也就同意了,那趙姨娘本來見我待在外間客房就彆扭,影響她和兒子說話就不高興,見兒子這麼說,這麼靈動,也很開心。

她們三人就離開客房,進了主人臥房,趙姨娘侍候兒子脫去厚外套,就讓兒子賈環睡下,趙姨娘用手一邊拍打,嘴裡在輕輕地哼著小曲哄賈環,秦氏見狀,也退了出來。

她不放心我的情況又回到客房,她見寶玉我仍坐在椅子沒挪窩的意思,就趕緊過來勸我到裡屋去躺著睡中覺,但我就是堅持不去裡間。

秦氏勸了一會,見勸不動也就放棄了。

此時我就跟賈母的大丫鬟珍珠:“謝珍珠姐姐,耽擱你們看戲,現在我想坐在這裡眯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可以去看戲了。”

但丫鬟珍珠不答應,非堅持要留下來照顧我。我也不好趕人,又不知說什麼好,就閉上嘴巴不再開口,趴在桌子上迷了起來。

但此情景下我哪還有睡意,但大腦卻混亂得很,我沒法子只好抬頭,正好對上牆上的那些字畫,我看了一下中間這幅圖畫。

這是一幅木刻版印刷的畫,落款處的第一個字讓人改寫成了燃字,後面兩字和整個畫面沒改動,我在其他場會也見到類似字畫,但似乎沒人改過,都是杖藜圖,而這幅改成燃藜圖,雖傳說有此二圖,但都屬木刻版畫印刷品,都是一個意思。

它是描述漢代大學者劉向勤奮好學,向一個柱著杖藜老者請教學問,那杖藜老者講了很多遠古時代的往事典故,並催人上進的傳奇故事。

但賈府人都口口相傳的是當年寧公購買此畫的故事:

那又是距今近百年的一件奇聞異事,據說當時的寧公在京城熱鬧的大集市場閒逛,路過一個攤位。

攤主是一個外貌與本地人囧然不同的外鄉人,據說是四處遊頑,突遭不幸,只能沿路乞討,蹍轉來到京城,也不知從那是討或者還是買來了三幅木刻版畫杖黎圖,就擺在那地上的攤位上,下面是一塊破布墊著。

寧公隨口問道:“這畫價值幾許?”。

此外鄉人回答:“每幅十貫錢,若一次全買三幅十五貫錢!”。

寧公一聽好懸沒氣樂了,像這樣的印刷品是最容易做到大批次製作印刷的,只不過寧公剛好想到自家居住的套房太簡單,沒多少裝飾豪華的物件,外屋主牆空的。正好可以掛這幅杖藜圖,顯得不是那麼空蕩蕩。

所以才隨口問的價錢,以為幾個銅板即可買下,萬萬沒想到這外鄉人是漫天要價,心裡不覺好笑,還有點生氣,問道:“你的出價尤其的貴了,能不能少點?”

那外鄉人見寧公一身錦服,旁邊隨從眾多,顯然是個身居高位要職的人物,當即答應到可以便宜,但堅持若三幅購買下來至少十貫錢,但寧公仍堅持自已只需購買一幅即可。

那外鄉人見狀,隨手拾起二張木刻版印的紙張,雙手一撕,又從身上摸出個物件,原來是打火用的,一下把火打著就把兩張撕破的杖藜圖給點燃,一把火給燒了。

這一番操作就引來了眾多旁觀人,這種戲碼大家都見多了,並不奇怪,大家想到了下一步的程式,既然只剩一幅,那肯定價格不降反升,但這外鄉人卻漏想了一個前提,你外鄉人手中只有一幅畫,但這屬於印刷品,相信其他地方也能買到到,何必急在一時,你這畫可不是孤本。

大家全都是這個想法,就興致勃勃地觀賞下一步的演化過程,不用問,寧公肯定揭穿對方的伎倆!

那外鄉人然後從其他攤位借了一枝筆,口中說道:“其他兩張已經燃燒了,這圖就叫“燃藜圖”,說罷就將那“杖”改成“燃”字。

外鄉人把筆還了,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在口中一咬,大拇指破了,出了一滴血珠,那外鄉人伸出帶血珠的大拇指就按在圖中的杖尾端,杖尾出現一個血印子的,乍一見,還真是有點像在燃燒的杖藜火焰!

那外鄉人拿著這幅他命名的燃藜圖說道:“這樣總行了吧!現在只有一張了,符合你的要求,這圖可以便宜賣給您。”

寧公問道:“這一幅燃藜圖價值幾何!”

那外鄉人伸出一根食指,寧公順口問道:“一貫銅錢?“

外鄉人搖搖頭,語氣很堅定的答道:“這幅已是最便宜了的“燃藜圖”,至少是一千貫銅錢,絕不還價。”

寧公身邊隨從和市場中眾多的圍觀人群都哈哈大笑起來,乍一聽還真是天方奇譚的笑話!

還真是“一字值千金”啊!寧公怎會做這樣的“冤大頭”,一旁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但寧公看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便宜!”拿過那張“燃藜圖”,小心折好,示意其中一個管事模樣的隨從付一千貫銅錢給了那外鄉人。

那外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錢,就迅速離去,不久就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之中,不見了。

從那以後,這張燃藜圖就掛在寧公居住的套間外廳堂,寧公經常對著這幅圖觀察,想弄明白原委,但直到去世,也沒有參悟到任何資訊。

寧府賈家後人賈代化就把這幢套房原樣保留下來,一直是空的,主要是太簡樸,沒人想住進來,現在只有偶爾有人休息一下也是做客房才會使用,這張畫也就一直掛著沒人理會。

但今天我看著眼前的話,耳中傳來的是隱隱的遠處梅園傳來的戲聲,想到不到百年後徽班進京,此到我的那腦海卻又出現我在後世,也就是“徽班進京”二百週年的那天,那是一九九零年的慶典日,第一天摺子戲叫什麼?

哦!對了,叫“畫龍點睛”!

難道此畫也採用了點睛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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