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上午早餐之後,王祥帶領六個精壯漢子就開始把黃泥尿土混和的花生種子用尿桶盛好,足足盛了3大擔,就指定3人挑著,其他是則拿著鋤頭和鐵鍬等播種農具去了前面遠處的田地播種,此時圍觀的人已經大多已經散去,也沒有人跟著去地頭。

我也沒有跟著去田地頭,而是叫過板兒,此時板兒剛放下碗,他剛剛才吃完兩小碗飯,就下了飯桌。我輕聲問道:

“板兒,你現在在大王莊哪傢俬塾上學?”

“我在王傢俬塾裡上學呢,昨天是輪到荀休日不用去上課,今天又要開課上學了。現在快到上課時間了,我現在就要趕去上學呢。”板兒飛快地答到,然後就跑向自已的臥房,眨眼又跑出來,邊跑邊往自已身上背書包,看上去板兒很急著到私塾。

我便一使臉色給茗煙,茗煙一見我的神色,立馬就會意,茗煙就跟著板兒身後面跑,我隨即也快步走在後面,我是大老遠順著茗煙奔跑方向一直快步緊跟了上去。

我在大王莊主幹道走了一會兒,突然見茗煙從旁邊一條小巷子裡跑出來,我立馬迎上去。

“寶二爺,往這兒進去,在裡邊不遠。”

“好了,你在前面給我帶路。”

“行!跟我走。”茗煙答道,轉身又往回走,進入小巷口,我也隨即跟上。

轉入小巷大約百來米的距離,我就發現前面右側是有連續二排整齊的平房,前面的平房又有二大一小三個房間,兩個大房間前後有門是大教室,我從門口經過這大教室,看見裡面都有很多學童在讀書。

我繼續走到邊上另外一間小一半的教室,就只有一個門進出,裡面卻傳出一個大概是中青年人的說話聲,聲音大而洪亮,中氣十足。他對面只有三排學童,有的比我年齡稍大一點,有的與我年齡相仿。但是卻沒有一個學童開口說話,都在聚精會神聽先生講解呢!

書房中就只能聽到這位中青年私塾先生模樣的人正在說話,我就站在門口附近,但是卻沒人能看到我的地方靜靜地聽著。

原來這位私塾先生是在講評一篇文章,也是剛剛開始上課,我一邊仔仔細細地聽著並用心記下來,一邊用神識去搜尋王樸之老先生文稿中有無相同題目的類似範文。

真是無巧不成書!昨日在王樸之文稿中剛好有一篇題目是完全相同的範文。我的神識一下子就沉浸在私塾先生的話語之中,我來時剛好上課不久,這篇講評文章我是從頭聽到尾,記憶的是八九不離十的,然後我再把王樸之的範文回憶並與之對照,發現文學稍有一些出入,但策議的主題並無太大的差異,可以說是同一題目之下的姐妹篇文章!

這讓我大喜,我就想能否從相互比較中找出了一個規律性的議論方式和方法,然後順著這種方法我是否就可能寫出去一大批的類似範文呢?

但這只是提供了一個可能,我還必須建立在有名師指導,還要有大量做練習去磨練才能達到,而這兩項我目前都不具備。

想以我現在實力考縣試,那可以是去撞大運,就像今天這樣碰上了原題,那就直接去抄,但這樣機會是微乎其微的!因為我目前為止大腦中存有的範文只有那麼有限的幾十篇,而縣試可能遇到的考題是層出不窮的!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你站在那幹嗎呢?”

一頓連珠炮似的問話把我的神識從文中拉回現實環境,原來下課了,私塾先生一出教室門就見一個男孩六神無主,雙眼目光茫然的神情站在那裡,覺得奇怪,就隨口詢問起來,我一時呆住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顧低頭站著也沒敢做聲。

茗煙在遠處是一副焦急的模樣,這位私塾先生見此情景。也想問個究竟,又對我說道:

“你跟我來吧,我沒有惡意,我還要問你的話呢?”那中青年私塾先生平和了一下語氣,因為他看見茗煙奴僕打扮,估計也是怕嚇著這眼前這個帶著奴僕下人的小男孩。我此刻的神識已退出了剛才的沉思,清醒了許多,一聽私塾先生如此說,我立馬就跟在後面。

我本來就想找私塾先生搭訕的,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就和私塾先生搭上了話,我內心是很愉悅,很開心的跟著私塾先生走進了最前面平房的一間大房間。

我見這個大房間裡有四張書桌。這位中青年私塾先生坐在了其中的一把八仙椅上,順手端過書桌上放置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清茶,清茶放久了有點涼,在嘴裡含了一會兒才嚥下去,私塾先生大概是要潤一潤嗓子。

私塾先生然後才把目光轉向自已面前一前一後站立的主僕兩童子。原來茗煙怕我出事,也現身在書房門口,未得指令卻也沒敢進入大書房。

此刻我已經完全清醒,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我見私塾先生向我看過來,立馬小步上前,深施一禮,口中說道:

“小生姓賈名珣,是這裡學童王翰的表兄,無意跟隨前來,正巧聆聽了先生很精彩的講課,不禁入迷有感!有所打攪,還請名師見諒!”說完,深施一禮拜下。

那中青年私塾先生一聽就明白了,近段時間這大王莊最勁爆的當屬王祥背靠榮國府賈族勢力購買當地田地種花生,並採用尿液和泥浸泡之法傳遍全大王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據說出自賈家老祖賈思勰《齊民要術》,原來眼前這小男孩是榮國公府裡的後人,妥妥的一個小公爺身份。

私塾先生一聽是肅然起敬,也連忙站起身,伸出雙手相撫,口中言道:

“原來是高第臨門,蓬蓽生輝,當真可喜可賀!”

“小可在此聆聽先生大言,深韻貴論,亦有所悟,現也有心得一篇,欲呈指教,可否?”我小聲試探說道。

私塾先生一聽大喜,連忙搬過一把椅子讓我坐下,又拿出幾張灰色文稿紙張在我面前鋪好,筆墨齊全,我接過毛筆,想了一下,就採用時下流行的董其昌的行書奮筆疾書,我抄出來的正是王樸之老先生當年的同名範文。

見識不凡的私塾先生一見這行書字型就驚了,他也是董其昌書法的愛好者,擅長行書,這十歲左右的男孩居然在書法行文上有此造詣,當真是個奇才啊!大約半個多時辰我就抄完了,放下筆言道:

“小生寫完,恭請先生指教!”

私塾先生接過文稿,飛速讀完,內心是波濤洶湧啊!自已講評文章還是當年自已在縣試中的成名之作,得到當時知縣考官對自已的這篇文章大加讚揚,並給予以很高的評價。

私塾先生可是沒想到這眼前的小公爺就聽了一遍,就能寫出有如此水準的同名姐妹篇,那就是當世的天才現世!

他想:此時這學童雖說年幼,但如果我能收錄這樣的門下學生,那可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從此我是名聲大噪,他日平步青雲,指日可待!私塾先生內心嘆息這可能嗎?

學童擇師而學,師亦擇徒而教啊!誰又可能放過這寶貝天才!

私望先生強壓心中波濤,語氣平和地把這兩篇文章並置,耐心地指出雙方的優劣所在,當然私塾先生認為,兩篇文章的優劣只是相對而言,四書五經文那是浩渺無邊,天下哪有文章能面面俱到,在不足八百字的四書文或五經文都是隻取一二點而已,私塾先生點評雖是寥寥數語,我聽完之後也是頗有感悟:

“小生聽君一席話,收益頗多,欲拜在貴門下可否?”我是直截了當,毫無隱諱!

“能收你為徒,我之大幸也,但你目前已經在賈傢俬塾上學,怎會又想到我大王莊私塾來求學呢?”

見私塾先生問道此事,我就沒有隱瞞,把我目前的現狀告之:

“小生從小時由家姐照顧,在五歲時家姐就開始以三字經和千字文開始傳授,小生記憶力強,有“過目不忘”之能,六歲以後開始又從四書讀起,接著再讀到五經。都由家姐傳授完畢了。八歲就開始接觸八股文章熟讀熟背已有三年了。”

“兩年前因為家姐被選入宮中為女史官,我這才入了賈傢俬塾。”我停頓了一下,松塾先生起身給我篩了一杯茶水,我謝過之後喝了一小口就繼續接著說:

“賈傢俬塾目前只有賈氏諱代儒這一位名師先生,卻有四十多個學童在學,在要指導,學生剛入私塾就告之恩師實情。”

“但賈老為人固執,並不相信,也不肯詢查事實,每五天才能輪轉一次面授,每次重複背誦,斷句,再無其他講評註釋,賈老認為學生先打好基礎更重要!”

“學生是非常贊同賈老的這個觀點!但對目前現狀,卻又認為這樣做對學生是純粹蹉跎時歲而已,學生想三年內能進學的抱負無法在賈傢俬塾中實現,所以才想另換名師。”

王傢俬塾先生聽了我的說法,還是半信半疑,他順手拿出一張文稿遞給我,讓我看三遍,然後要求我是否能背下來,我利用神識“一目十行”和“過目不忘”的法術讀了三遍,在私塾先生看來還以為我剛讀完一遍,我就把文稿還給了先生,接著就先清了清嗓子,然後就背了起來,一字不差!我的這個表現,讓私塾先生是驚喜連連,

“為師姓王名陵,今年將過三旬,十年前已中舉人,但近三次參與進士科應試均落榜不第,為了生計才入這王傢俬塾做了教書先生已有七年光陰,這也是我的實情,雙方都已知曉彼此,你還想拜我為師否?”

我一聽王陵先生的一番言論,覺得這是個實誠君子,並無虛言妄語,心中大喜,連忙跪下磕頭:“恩師在上,請受學童禮拜!”就此,我誠心誠意向王陵恩師行了拜師全禮!

這王陵恩師情況我是早有耳聞,據稱他六歲開蒙上學,十二歲開始縣試、府試、郡試到十五歲均為榜首中秀才,時人稱之為“王三首”。

但在鄉試前夕因母親去世而守孝三年,直到十九歲才再奪鄉試榜首,號稱“解元公”王四首!

但在進士科考前夕因父親去世又守孝三年,但不知為何緣故,近三次的進士京試卻均名落孫山,從而引發世人的議論紛紛,都對王陵遭遇父母雙亡身表同情,也對王陵連續三次進士落第深表遺憾!

我知道王陵先生那個是有真材實料,也是一個想急於表現的人,對我一定會傾囊相贈的人,從而解除時人對他江郎才盡的非議。

而我到時候也一定會投桃報李,把我從王樸之那文稿中的一些精華部分呈現出來大家分享,以後也可把王板兒順便推出,讓他們悉心照顧,共同成長。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我是一生信奉這樣一個觀念: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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