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終溫坐在審訊室外面那間,戴著耳機聽見男人交代的話,唇抿得緊緊的,當下心中不只是失望,還夾著些愧疚。

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不光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反倒有可能打草驚蛇了。

“帶下去,先以猥褻拘他7天。”陶嶼澈隨口吩咐道。

趙君已經接受了林法醫時不時的陶隊附體,將男人帶了出去,錢素琢磨了一下,也跟著出去了,審訊室裡只剩林終溫和陶嶼澈兩人。

陶嶼澈看林終溫仍坐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俯身湊到她身邊。

輕聲安慰道:“這不怪你,咱們這兩天大張旗鼓的在棚戶區走訪調查,本來就是打草驚蛇了。”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這也算是種威懾,讓兇手不敢再次犯案。”

“真的嗎 ?”

林終溫抬起頭,眼眶裡充盈著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的看向陶嶼澈。

陶嶼澈:“...該死。”

家人們,誰懂啊?

被刺激到的陶嶼澈瞪了一眼林終溫,轉身就走。

林終溫看著他的背影,砸吧了下嘴,在心中感慨:這男人的心,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這邊林終溫還在心中造歇後語,那邊的陶嶼澈還在樓下眼巴巴的等著她下來的,結果人家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他又灰溜溜的上了樓。

上去一看,咱林隊長正開會呢。

“馬紅靜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嗎?”

趙君點點頭,“找到了,布格林會所,我打電話問過了,她們那的領班說馬紅靜當天晚上就沒去上班,而且人家也不是什麼坐檯小姐,就是賣賣酒,賺點小費。”

“呵呵,是不是小姐對於那些只想傳八卦的人來說根本不重要。”錢素冷笑一聲。

林終溫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壓在她身上的不光是生活的壓力,還有輿論。”這個世界對女性從不公平。

“錢素姐,那個管理員是怎麼說的?”陳聰覺得話題歪了。

“他說他是早上巡邏的時候看到的屍體,應該是前一天下雨,水位上移把屍體衝出來了。馬紅靜死的那天他正跟別人打電話呢,我又問了跟他通話的那個人,那人也給他證明了,我也覺得應該不是他,他跟馬紅靜也不認識,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著。”

這時候小廖想起個事兒,他有點好奇,“那水庫裡那個水還能用了嗎?”

陶嶼澈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那就要看那個水庫的水是活水還是死水了。”

周順看見陶嶼澈以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林法醫,這都要1點了,你怎麼還沒回家?”

“啊,我那個不是喜歡看偵探小說嗎,這親身破案的機會多難得啊,再說了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嗎?”陶嶼澈撓了下頭。

“這樣啊,那你就要辛苦點了。”周順恍然。

“不辛苦。”陶嶼澈說著,得意的瞥了一眼林終溫。

林終溫對著他露出一個假笑,“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好。”

回去的路上陶嶼澈一直拉著一張臉,林終溫奇怪的看著他,這人怎麼臉臭像屎一樣。

陶嶼澈暗自咬牙。

這女人都不說問他一句嗎?就這麼看著。

其實,剛剛林終溫看了下日期,覺得陶嶼澈可能是有點內分泌紊亂,應該要來大姨媽了。

......

凌晨四點,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叮鈴鈴,叮鈴鈴”

陶嶼澈迷迷糊糊間聽見了手機在響,他用手在床頭櫃上四處摸索,在一聲聲鈴聲的催促下,終於抓住了這擾人清夢的根源。

也沒看清是誰的電話,他眯著眼接了起來,還沒等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趙君急促的聲音。

今天是趙君值班。

“頭兒,又有人死了,你快來案發現場。”

陶嶼澈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什麼?”下意識的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電話那邊的趙君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誰在講話?

他從耳邊拿下手機,放到面前,仔細的看了看,沒打錯啊,是陶隊啊。

“喂?陶隊嗎?”趙君的聲音很虛。

那邊陶嶼澈快步跑到林終溫房間,推門就進,一巴掌拍醒了她。

林終溫掙扎的睜開眼睛,陶嶼澈嘴巴微動,無聲的吐出幾個字。

“問在哪兒!”

林終溫勉強看清了他的嘴型,稀裡糊塗的接過電話,“喂?在哪兒啊?”

“藍調巴黎酒吧。”

陶嶼澈聽到地址後,從林終溫手中搶過手機,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終溫困得又倒在了床上,眼皮彷彿被灌了鉛,睜都睜不開。

“別睡了,有新的被害人出現。”

陶嶼澈的話像一記重錘,直接砸進了林終溫的耳朵裡,她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了好衣服。

半個小時後,兩人驅車到了現場,彼時還是清晨,天已經矇矇亮了,街道上還沒有什麼人。

許是七月份的早上仍帶著絲絲涼意,林終溫下車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街邊停著幾輛警車,案發地點在酒吧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裡,繞著整個酒吧都圍上了警戒線。

兩人穿過警戒線,抬腿往裡面走去,林終溫邊走邊打量了下四周,巷子很窄,周圍的牆壁上畫滿了各種塗鴉。

在巷子最深處的角落裡躺著一具女性屍體,她的手中握著一隻畫筆,不遠處藍色顏料打翻在地。

幾個警察正在附近勘察,陶嶼澈上前幾步, 在不遠處站定,“用穿鞋套嗎?”

“不用,直接過來吧。”

陶嶼澈大步上前,問旁邊的趙君,“死者身份確定了嗎?她來這個巷子幹嘛?”

旁邊一個人馬上接話,“來塗鴉的!就是畫畫,我們酒吧這個巷子也算是特色,有不少學畫畫都慕名過來。”

陶嶼澈往旁邊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男人看著很年輕,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正面帶笑容的看著他。

“你是?”

“你好警官,我是藍調巴黎老闆的景明俞。”景明俞笑盈盈的握住陶嶼澈的手。

“你好。”

巷子裡有些暗,看不清楚,林終溫上前幾步,蹲下。

死者是個年輕女性,死因一目瞭然,一刀封喉,下手幹淨利索。

林終溫將視線從死者脖頸處移到別處,戴上手套摸了摸,身上沒有其他傷口,視線漸漸下移,她驚訝的挑了挑眉,然後用手背碰了下陶嶼澈的小腿,示意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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