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要如何拒絕,畢竟這樣的醜事是真的不能亂在外面說起。

她來葉府找我,那也是逼不得已,更不用說讓葉老夫人知曉。

而葉老夫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每次看到我就煩的要死,又如何肯管我家中的事情呢?

鹹吃蘿蔔淡操心,動動嘴皮子就想把我裡外不是人?

得,那你還是先當畜生吧。

“老夫人怎麼不說話了?莫非是不願意嗎?”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那像是被塞了一坨屎的神情,真是讓人心中爽快。

葉老夫人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陰沉著臉站了起來:“你家中的事情就不要在外面胡亂宣之於眾,帶著你三嬸去你院子裡說話,我這裡便不留你了!”

說完這話竟然當真不管不顧的拄著她的柺杖往後面去了。

這是說不過就要躲了?

站在我面前的三嬸,臉色又白了一些。

畢竟看著葉家老祖宗都要像是看著瘟神似的躲著我,她心中的底氣也越來越不足。

“阿瑜……算是三嬸求你,你三叔畢竟是你的親人,他若是還好好的,以後也會成為你的靠山……你不能看著他被人砍了手腳啊!”

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眼前的女人也終於卸掉了所有的臉面。

我看著他那極為絕望又真摯的神情,絲毫沒有感到一絲動容。

救了他的後果,我早就已經清楚。

那樣的白眼狼實在是少一個是一個。

不過我還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會真的讓三叔就這樣死掉。

生不如死,活得就像是一個廢物,不覺得更有滋味更好玩一些嗎?

我轉頭朝外走去:“滿春,帶著三嬸回清黎院吧。”

我聽到三嬸在後面幾乎要喜極而泣。

嘴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

三嬸啊,給了你這個機會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以後再想見到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容易了。

清黎院大堂的門被關了起來。

我不緊不慢坐上了扶手椅,看了一眼那六神無主的三嬸:“坐吧。”

他卻沒有坐,而是突然朝我跪了下來。

“阿瑜,你三叔就要死了!”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一個晚上過去了……他在那賭坊很痛苦啊……”

我沒有去扶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三嬸不要說的這樣模模糊糊的,我怎麼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呢?”

尤其她那生不如死的模樣,真是刺眼的很。

“三嬸最好把語言組織好,再和我慢慢的說。”

說罷看向滿春:“扶三嬸起來,再去打盆水來替她整理儀容。”

可能是被我氣勢所攝,也可能此時早就已經精疲力盡,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任由滿春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直到重新淨了臉洗了手,那樣子才不像個冤鬼似的。

“說吧。”我開口道:“三叔是怎麼了?”

一問起話,三嬸的眼眶裡面又聚起了眼淚,可是她忌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又活生生的把她的淚水壓制了下去,只是聲音到底是沙啞了許多。

“你三叔昨天和我爭吵了幾句,就又跑去賭了……”

她無聲的按了按眼角,話裡面到底是帶上了幾分仇恨:“但是卻被別人下了套,欠了別人一千兩銀子……”

說到這裡,自己的聲音也抖了抖,大概是知道這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說出來的時候總是心虛。

我一寸一寸打量著三嬸的容貌。

臉上沒有二兩肉,模樣生的只是小家碧玉。

以前寧家還沒有發跡的時候把她娶進門,家中不過是普通門戶。

沒怎麼讀過書,這人啊,就是比較愚蠢。

但是到底不是大清大惡之輩,不然的話也不會成為寧府裡一把分不清是非的刀。

惡人都是她在做,也沒見到得到什麼好處。

而大伯母卻是不同。

大伯父未死之前怎麼說也是寧家長子,對待他的婚事總要比後面的兩個弟弟多幾分慎重。

大伯母的孃家,也在薛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不是大伯父早早的去了,她過的日子是風光無限,又如何像現在這樣沉默寡言?

但到底還是得到了祖母的重用,兩個人就算是有什麼打算,那也是偷偷摸摸的,私下商議。

完全把三嬸隔絕在外。

要是這一次三叔真的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將來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三嬸的意思是打算問我借了?”

她死死地咬住嘴角,艱難地點了頭:“阿瑜,求你救一救他吧!”

我垂著眼簾,帶著些疑惑:“寧府雖說這段日子不好過,可是若是真的想要救三叔的話,一千兩銀子也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

“就算是我父親手中,那也應該有呢。”

三嬸聽完我的話,眼中聚集起來的恨意濃郁起來:“你祖母說…家中只剩幾百兩留著做平日的開銷…你父親更是說他手中一兩銀子都不剩…”

我慢慢悠悠的點點頭,恍然大悟:“他們是故意見死不救啊。”

三嬸聽到這話之後,全身開始發起了抖,她動呼吸聲越來越重。

等她再抬起頭來,裡面爆發出來的恨意再也完全隱藏不住:“大姐兒,你想知道你母親為什麼這些年被關在佛堂不出來嗎?”

“只要你把你三叔救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的視線落在她那張已經扭曲了起來的臉,壓住跳動的心臟,聲音不緊不慢:“三嬸,我若是想要知道,自然會自己去問一問我的母親。”

三嬸卻冷冷的笑了一聲:“不,你母親一輩子都不會說的。”

“她不會向你說一個字!”

“這件陳年老事,寧家沒有一個人會告訴你!”

“除了我以外!”

她終於自己說出來了,這也是我最終的目的。

在寧家的時候,三嬸衝動之下已經提過一兩次,但都被祖母惡狠狠的壓了下去。

我依然記得大伯母和我父親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唯有站在另一側的三嬸,那隱秘的幸災樂禍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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