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金桂花揹著手悠悠的走在回村的路上,突然聽到三丫的聲音,讓她回頭:“三丫,怎麼不在外婆家多住兩日?”

初六早上,金桂花出門的時候,三姐妹也跟著她們爸爸媽媽回了外婆家,他們過初六,是大節。

“不想住,三丫想奶了,奶你想三丫了沒。”三丫小跑過去牽住金桂花的手,一蹦一跳的說道。

其實哪裡是他們不想住,而是外婆家實在是太擁擠了。

一張床睡六個小孩,她們三個,表哥表姐表弟三個,翻身難就算了,表哥十歲了還一直流鼻涕,讓她看著就不舒服又不好說什麼,三丫那麼小都不流鼻涕了。

“奶這幾天可忙了,沒有時間想三丫喔。”

“奶,你都在忙什麼呀,都沒空想三丫去。”

“忙著怎麼給三丫掙一套房出來當嫁妝,到時候就不怕被三丫啊被姑爺欺負了。”

“啊,奶,我以後不嫁人不就好了嗎。”

“不嫁人那就更要有一套房了,這樣誰也不敢說我家三丫。”

“奶,那你可要努力努力給三丫掙房子喔,等三丫長大了三丫也給奶掙房子。”

“好,奶努力給三丫掙房子。”

金牽著小孫女的手的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而夕陽也把她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金桂花覺得來到這裡也挺好的,不用經歷生娃養娃的痛苦,有聽話的兒子兒媳,有個能改造的女兒,和一個非常懂事的小乖乖。

想到什麼,金桂花看向夕陽無限好的天空。

+

“這是哪?我不是在睡覺嗎,怎麼在這……”

病床上,昏迷了一個月的“金桂花”悠悠醒來,看著眼前的地方,是醫院,可又不像是醫院,還有她身上蓋著的被子,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醒了,這是醫院,聽說你昏迷一個月了都,我叫了護士,你稍等。”隔壁剛進來住院第三天的病友好心的摁了床號鈴。

“39床,什麼事?”護士過來,看到昏迷一個月全靠滴葡萄糖營養液的病人醒了過來,頭探出病房門:“劉姐,40床醒了!”

護士長劉姐一聽,放下手中工作從護士臺快步走到病房。

“你可終於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金桂花”想了想,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肚子狠餓,算不算。”

“一個月沒吃東西了能不肚子餓嗎,小草你去看一下阿姨有沒有送粥上來,把我那份拿來給40床。”

小草就是剛剛進來的護士,知道39床只是幫40床摁鈴也沒有離開,聽到劉姐的話,剛出去正好碰上上來送飯的食堂阿姨。

“韋阿姨,劉姐的粥是哪份?”

“這份,護士長訂的是白粥。”

韋阿姨看了看,從一堆打包好的湯湯水水中提了一份白粥出來。

“行,我幫她拿了。”

小草接過白粥,帶回了38-40的病房。

“劉姐,你的粥。”

“你太久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白粥讓腸胃適應一下,需不需要幫你呼叫家屬過來?”

“不,不用了。”“金桂花”只是個九十年代的農村老婦,此時的她很害怕:“我,我想上廁廁所。”

“洗手間在裡面。”小草指向裡頭:“需要我扶你過去嗎。”

“金桂花”顫巍巍的要下床,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腳丫瞬間呆住,這不是她的腳!

伸手看向自己的手,修長白嫩,沒有一點老繭,這也不是她的手!

“金桂花”驚恐尖叫,鑽回病床,用被子蓋住自己,抖的不行,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小草:……???

劉姐:……???

同病房兩位病友及家屬:……???

“金桂花,你怎麼了?”

劉姐溫柔詢問。

“我,我……”支支吾吾,“金桂花”說不出個所以然,她覺得這就是夢,夢醒了就好了,一把狠狠的擰住自己大腿。

感受到大腿的痛,“金桂花”忍著淚水喃喃:“這不是夢嗎,怎麼那麼痛?”

聽到病人的話,劉姐耐著性子:“金桂花,這不是夢,你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有什麼可以伸頭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我……啊,頭,頭好痛好痛!!!”

“金桂花”捂著自己的頭,感受到腦袋裡頭神經一抽一抽的跳動,每跳一下就痛一下。

劉姐和小草一個幫忙摁住揉捏她的太陽穴,一個跑去打電話,找“金桂花”的主治醫生。

“好痛好痛……”

“金桂花”蜷縮著,用手一下一下捶打著自己的頭。

“怎麼了?”

“金桂花”的主治醫生今天在門診值班,接到電話立馬就跑了上來。

“不知道,突然就說頭疼。”

劉姐快速的把“金桂花”醒來,發生的事情概括了一下,說給主治醫生。

“去,拿止痛劑來,給她打緩解疼痛的止痛劑。”

“好。”

小草來到配藥房,拿了一管鎮痛劑過來。

“金桂花”此時痛感終於消失,整人虛脫的癱軟在床,頭髮都被冷汗打溼,兩眼無神的看著潔白無瑕的天花板。

“秦主任,還打嗎?”

“先看看。”

主治醫生秦主任搖頭。

“40床,你怎麼樣?”

“我,我頭已經不痛了。”

“金桂花”還是有些害怕,特別是剛剛腦袋湧來的記憶,讓她很無措。

這身體壓根不是她的,現在也不是她生活的九十年代,而是二十一世紀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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