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淚吃完了手裡的兩個饅頭,又靠到那棵樹下,合上眼睛,調整自己再次睡去。

這次卻怎麼睡不了,一直是清醒地閉著眼睛。我一直在問自己:

“怎麼可能更倒黴一點,怎麼可能更痛苦一點,怎麼可能還能更過分一點?”

直到我感覺餓了,睜開眼睛,發現面前有一個破碗,裡面有一點稀飯,這是誰幹的?我暴怒,伸腳去踹那個破碗,就在腳要碰到那個碗的同時,我停住了。

我乖乖地把那個破碗拿起來,剛剛我雖然及時停住了,但帶進了一些泥土,不影響,使勁吹了吹,一口氣把那碗粥喝了。

突然,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從一輛車上下來,慢慢向我走來,我立即認出這個身影,用破碗扣在我的臉上,渾身亂抽搐起來,極力演出毒癮發作的樣子。

“別看了,走吧,時間來不及了”車裡一個老外男人操著不純正的中文催促著。

那個身影停下來,遲疑地說:

“可能我弄錯了,馬上回去。”那個身影轉身向那輛車跑去,車子開走了,聽車的聲音就知道這輛是她愛的賓士夢想皇冠,價值六佰多萬美元的豪車,我曾經跟她說如果結婚用十輛夢想皇冠做車隊迎她上門。

她就是吳玲,這個身影就是吳玲。

在她走向車子的時候,我看向她,已經變了,胖了,臉上浮腫了,衣著華麗了,我用碗扣住臉,繼續抽搐著,那輛車慢慢啟動,開走。

她是已經身為人婦嗎?

我放下碗,看著那輛的尾巴慢慢離開我的視線。

是的,真的還有更倒黴,更痛苦的事。

突然我感覺一種解脫,不是我拋棄她的,是她不要我的,我心裡想著,嘴裡說著話,我知道我說的話沒有人能聽到,但我能聽到。

我才發現,我一直沒有忘了她,儘管清算開始,我就告訴自己要忘了她,儘管我認識了艾俐,認識了高家姐妹,認識了言情,她們都是絕色美女,跟我有著很多的故事,但比不上她此刻的身影一閃,特別是轉身的一瞬,我的心都碎了。

我瘋狂地跑,身後有一群狗遠遠地追著,它們不是追不上我,可能也是看不起我,不屑追上我,不屑咬上我一口。

我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月光,周圍是什麼,我已經不關注了,生死也不關注了,我腦子裡縈繞著她的身影,和他們的對話。

是吳玲的身影,是她的聲音,那個男的是誰?會是她的丈夫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緬甸?

這時,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我的臉,順著方向一看,一隻老狗,渾身黑毛,瘸著腿,顫抖著,努力平衡著身體,舔我一下,要平衡幾秒。

我伸手摸摸它的頭,向它笑了笑。

它剛剛是不是也見到了它的初戀,我們同病相憐?

它一瘸一拐地走開了,也許它舔我只是因為我臉上一點點的鹽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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