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

“媽媽,你兒子這麼優秀嗎?是個姑娘都惦記你家兒子的嗎?我看她就是還個人情,你沒有聽見左一個‘距離’,又一個‘距離’的,那是要跟我撇清關係,拉開距離的節奏。”

這時吳子琴從外面進來,她一進來就說:

“我買了稀飯包子之類的,伯母目前只能喝點稀飯,包子是給朱總準備的。”

我連忙道謝,吳子琴把包子分給我,說:

“別謝我,你這幾天也挺辛苦的。說句實在的,如果我不是有了男朋友,我都想嫁你這樣的,有情義,有擔當。伯母,我把床搖高一點,你好坐起來。”

她一定是聽到了媽媽跟我的談話了,所以這麼說。

媽媽很配合她,說:

“好呀,你真麻利。怎麼這麼快?好像剛出去。”

吳子琴此刻已經把床搖高,她說:

“門口有餐車,朱總,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

我正在吃包子,說:

“好呀,什麼話?”

吳子琴已經幫媽媽吃上了稀飯,然後把我拉進了衛生間。

把門關上,鎖緊。

吳子琴儘量把身體湊近過來,把嘴巴貼到我的耳朵裡,說:

“我感覺言總那次出事有很多蹊蹺,我甚至懷疑她父母的意外並不是意外,你能不能幫忙查一查?”

言情的事情我一直想查,在四川的時候沒有線索,在百京的時候沒有時間,我很好奇她出事前前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

“你有證據嗎?是憑感覺,還是有證據?”

吳子琴想了想說: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裡很久了,跟誰也沒有說。在七年前言總父母出事的那個月,我公司接到貴公司的一個員工個人委託做一個資料模型,因為涉及到資料授權的問題,本來公司並不打算接這個單子,但那個人出價太高了,而且一下子付了一千萬,這只是價格的三分之一,楊教授偷偷的帶著幾個人接下這個案子,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左右,就在言情父母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本來下班回到家了,我因為手機忘在前臺工作臺了,所以專門回公司取手機,我看到平時下班後就緊鎖的大門此刻虛掩著,就感覺有些蹊蹺,二樓還有燈亮著,以為是有同事忘了關燈了,慢慢走上去,當時就預感到不對,放輕了腳步。燈是二樓衛生間裡的,首先我看到地上一灘血,那個人被剝成精光,靜靜地躺在地上,楊教授背對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當時嚇大氣都不敢出,脫了鞋子,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生怕被楊教授發現,第二天公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沒有想到下班的時候言總的父母就出事了。”

沒有想到不經意間她給我講了一個命案。

我問:

“投ONE的員工?”

吳子琴思索了一下,說:

“他是這麼跟我們講的,我當時只是一個助理,並不能接觸到核心的東西。”

我又問:

“你為什麼不報警?”

吳子琴說:

“憑什麼?沒有任何證據就憑我看到的誰會相信你?”

我問:

“後來呢?”

吳子琴說:

“言總在火化完父母的骨灰後,堅持獨自護送骨灰回S城安葬,在生命科學樓那邊的別墅裡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由任欣送言總到高鐵站。第二天,我辭職離開了公司,因為我越來越恐懼那個地方。公司也很快換了新的地方,搬了很多次家。人才也慢慢走光了。”

我想了想說:

“你說的這件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也很難查出一個頭緒,我一定想辦法去查。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忙要你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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