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攏共休五天,我值五二、五四,這兩天有300%的“公雞”。“攏共”是從宋丹丹唇齒內飛出的,成都人都不會這麼說。只會說成“總共”、“一下”、“全部”、“一梭子”、“齊處處”,豐富的詞彙,無不表明成都街娃、門板戶的睿智。“公雞”說的是工資,這毋須嚼舌根。上班有加班工資,然而任何文學平臺,他們壓根不會考慮,給“嘍娃”們來點加班費。對他們自身則名正言順,該“抓鬮”的,半粒米都不會少。只不過,工資條取代了鬮紙團罷了。

江湖操哥口中的“牛腦殼”,所指何人?只有勞煩你不恥“平”問了,都是平民平輩、平頭同儕,豈能稱“下”?當成“大限”般的謙詞,似能曲徑通幽。

“千年絕響”的趙本山擲地有聲說:“年輕人不懂愛情”!對,然他只說對了一半。明明是半邊西瓜,楞生生讓成都人把“半邊”發音為“變變”。年輕人豈止不懂愛情?儘管我們五六七零後,撣不懂為人處世的玄妙,但我們都懂得庖廚與針線活。當你“穿越”看到毛小夥們奪毛衣、縫被蓋、補褲疤、釘紐扣,你不用懷疑“敢將十指誇針巧”的男兒漢。家中的衛生,急需解決的簡單的修修補補,誰會去找外面的工匠?這些事體不求人,銀兩也就省下了。

而今眼目下的中青少年,真的是太幸福了。有錢任性,物質條件應有盡有。機械橫徵了勞力,電腦暴斂了思索。他們是交際異性無所不通的行家裡手,高談闊論,能言善辯,氣度卓爾;但他們,也是缺乏生活常識的蜂王、倦鳥。我是從八零後這“起坎”並“刨算盤”的,若我說他們煮不來飯,補不來衣,寫不好字,恐怕你無力反詰我喲。

有人認為:世上有許多動物面目猙獰,是醜陋無比的主。比如海里的烏賊、海馬、帶魚、海龜、海蟹、海蛇;天上飛的都是藍天精靈,我想不出有任何“對立面”……

說到地面上令人不寒而慄的“醜東家”,那可謂觸目皆是:比如鼠、蛇、豬;比如鱷魚、蜥蜴、野豬、蜈蚣、壁虎、蚯蚓、蒼蠅、蚊子、墨蚊、蚜蟲、蝘蟲、飛蛾、蝗蟲、螟蛉、蝙蝠、螳螂、蟑螂、土狗(蟲)、蟪蛄、蜚蠊、蜘蛛、蛤蟆、蠑螈、烏龜、團魚、勾蟲、螞蝗、田螺、鱔魚、泥鰍、螃蟹、蜰蟲、蝨子、跳蚤;比如血吸蟲、秧當官、夾夾蟲、草鞋蟲、穿山甲、寄生蟲、食蟻獸、豬婆龍、變色龍、四不像、打屁蟲、毛毛蟲、草鞋蟲、豁喇子、地嗇婆、推屎爬、竹節蟲、豬兒蟲、牛蚊子、馬蒼蠅等等。我列舉了這麼多,實則有些物種已滅絕。很遺憾的,你只能進圖書館,在《百科全書-動物志》內尋找綱科名目上附列的圖樣了。

說犯罪份子詭計多端,具有“反偵察能力”。依我分析,罪犯犯了事慌不擇路,哪來時間小心翼翼,容其“設局加套”呢?不過是正常人的本原和本能,這號人還不會有這麼“狡猾狡猾”的本事。蛇類似乎也具備“反偵察能力”,馴順的蟒蛇用複眼打量馴養師的臉:呀!這人和咱們長得不一樣喃?眉毛鬍子一把抓,長得真難看……

當你走在街邊,你千萬別將放敞的鹿兒犬的爪子踩痛了,它會朝你呲牙咧嘴。即便是主人“牽繩盪悠悠”的小土狗,你也休想在它面前“作威作福”。它會不甘示弱,朝著你“汪汪汪”狂吠不止。你認為它們矮小不起眼,它們並不會認為人類比它們高大。最似你在五樓觀景後,又移步至六樓與下一層相同窗欄位置,看到的風景一定是別樣的。沒哄你哈:這就是思維、角度不同產生的嚴肅問題……

彭州有條珠寶商業一條街,兩百米長,店面鱗次櫛比。換著我,我既不會扎堆做生意,我也不會在這貨比三家。我怎麼去比較?這家便宜些?那家摳門些?還有一家:正沿襲“日內瓦”之“不偏不倚”的經營策略。你走了十幾家了,看中了最便宜的心儀所屬,立即下“輕手”拿下它。覺得“別有洞天”,再走一家,卻是“大千世界”。再踅摸另一家,又變成“無限黑洞”。你剛邁出門,在街邊轉悠的託託湊到你跟前,用無不惋惜的口吻告訴你:“帥哥吔,你‘遭賊’了哦。‘我們店子’的同款產品折扣還多些!哎,大禮包都不送給你,這老闆太喪門了”……

她所說的“遭賊”,並非把店家比喻為“奸臣賊子”,只不過是成都人的形象且張揚的比喻,意思是遭遇了上當受騙的事。“臣”面臨“上帝”,此言未虛。但“我們店子”此說,純屬給自已貼金敷粉。試問:哪家店子、哪怕一個精品展示櫃是她的物權財產?“喪門”也是摳門的意思,也有人說“喪門星兒”、“喪門神兒”、“喪家犬兒”的。純屬口語兒化尾音,別去亂降解。這裡的“降”讀投降的“降”,意思是亂猜疑,不是垃圾降解的“降”。

舉凡黃金白銀、珍珠瑪瑙,都是耐用飾品。以為“快樂成群”做生意影響不大,分羹而食實則互為消抵。這不像餐飲大排檔,哪怕齊刷刷五十步一百步、五十家一百家。食物屬於日常消耗品,別擔心沒有吃八方的快嘴,他們總會不請自到紛至沓來!

說起PDD,搖身一變儼然班主任,長期教我這個老學究學拼音呃。戲弄良民的作派,我也禁受不了現金打款的深度誘惑。七打七大百哦,拼了一小時,只差分就“福祿壽喜”了。最後賞了三毛錢,算安慰鼓勵、積極上進專項獎勵,我沒點入錢包。這像成都六環路,要想從六環擠進一環還加上更小的內環,徒有期待盼望、光有信心鬥志顯然無濟於事。臨門一腳總會功虧一簣,花球永遠會“側漏”、飄移,入不了網窩的。舉起汽步槍,準心距標靶僅半米。頭一昏、眼一花、心一顫、手一抖,哦嗬,10發子彈“完彈虛發”。全“衝出了亞洲,沒走向世界”……

這也像山中山,要頂禮膜拜佛骨舍利,沒那麼容易。園中園內有棵金鑲玉的搖錢樹,誰不想沾沾仙氣神氣、金器寶器?幾列S型狹長又彎曲的佇列,等排攏已是夕陽黃昏,人家準備打烊了。銅氣鐵氣都不在心願清單裡,何況木氣竹氣、瓷氣陶氣、石氣砂氣、地氣土氣、草氣花氣、皮氣骨氣、肉氣毛氣、塑氣膠氣?嗅著魚龍混雜的氣息,不容分說,一定會令君喘大氣……

正說這哩,又想到那KS。放出筏子,斫斷槎榪、纜繩,任隨“小小竹排”在波峰浪谷中“自在”穿行。戲弄全國電視觀眾,拍胸脯、打包票發“腫包”,終歸言而無信,敗毀誠信。膽肥哦,活像我母親和我賤內那紅腫透亮的膽囊,有人卸下“零件”讓我查驗,皮囊內盡是砂石。把割膽囊引喻為“割地賠款”,似乎也說得過去。

一位穿反光馬褂的管理員正在街邊逡巡,他走過,後背印著“市容秩序勸導”字樣。他沒戴工作帽,在褲兜裡抄著“老麻抄手”。手一直沒“老出來”,這“老”的意思是“拿”,屬於地方語音。他像逛大街一樣,單車“花鈿委地”只顧拍照取證,又巴勾子朝前巡遊。我覺得這活路太過輕鬆,屬於吃安胎躺賺那種。我是特別嗜好喂金魚的,小魚缸內僅剩一尾,已飼養它163天了。以前“尾巴根”爭強好勝時,它會躲避我。而今彼此“知根知底”了,我投餌料時,它會喁著小腦袋搶吃。這無不表明它已不怕“另類”了,大概和這位無所顧忌的管理員一樣。

捉一隻紅頭大將軍螞蟻放在籃球上,它頭背朝天。把籃球翻一個個,它屬“金鉤倒掛”。這好比人在地球上,頭部一字懸垂,像運動員吊環時頭下腳上,位置已扭轉。駕駛轎車時,轎頂是向下的,四輪才是向上的。水杯口的水是向下的,杯底水才是向上的。只不過地球甚為龐大,萬有引力在作怪。你還活在“上下不分”之中,是因視角處於水平狀態。就這位管理員,他高高掛起,從沒考慮任何不利因素。

在小區單元門外,我看見地上有一張一角紙幣。我折腰去撿,風一吹又趔趄幾步才“如獲至寶”。小美女見狀“嗞嗞嗞、咦咦咦呀”,這是不可理喻的舉止麼?那住三樓的少奶奶聳聳肩,輕聲對小美女說道:“這個人好笑人呀”!成都人說“幾十百把塊錢無所謂”,語速迅如疾風。幾十:一般指三、四十,到達五十及以上,已非幾十範圍。到底是幾十,還是百把塊?你不給我抖清楚,我不會輕饒你!

笑人?有什麼可以讓你笑料的?兒時的這一角錢,很有可能就是“年廿九結算分紅”的壓歲錢。它可以買到兩支白糖冰糕,或10塊水果糖。或兩個饅頭,或兩塊大餅,或一把小刀,或一個書夾,或一支鉛筆,或一冊娃娃書,或一個風車車,或一張電影票。張偉有兩本字典,恰巧我的弄掉了。他父母非要加一毛錢,用不值錢的舊字典黑賺我一毛。你看,別說一毛錢,一分錢也管用。

分幣已優勝劣汰,角票已達危險邊緣。假以時日,切莫連10元以下也無足輕重。而今光景大相徑庭,1元紙幣或硬幣橫躺地面,年輕人視若無睹。就連學生娃娃,也不會有捕捉“靈感”的衝動。我說蚊子腿也是肉,他們覺得鴨長脖也不過爾爾。“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他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邊”,歌聲餘音繞樑。叔叔豎起大拇指,老師表揚,同學簇擁鼓掌,該是何等榮光喔?

小事不小,個人“按到點”嘛。“按”,可讀二聲,意為“省到點”。你“個人按”嘛,這個“按”同樣可讀二聲,意思為“猜想”。句式起了變化,意思跟著嬗變。

白麵饅頭扣在盆裡關了三天“禁閉”,已忘卻它還在人世。放蔫巴了,外皮已經長起黑黴斑。它這麼弱不禁風,不像生菜,放五天照樣光彩奪目。

小區內盛開著幾種紅花,那火火紅紅的三角梅煞是好看,那明豔歡快的海棠花也分庭抗禮。如今甫值陽春三月,秋海棠“何德何能”,膽敢在暮春自然而然地迎風怒放?氣候變暖,時序混淆,是憂是喜,我一時尋不到破解良方。

記得孩提時,老前輩都愛秋葉子菸,“秋煙”指抽菸、吸菸、吃煙。老爸聞不得刺鼻味,我被燻得流眼淚水。他們的菸灰缸太大了,用的是舊搪瓷盆,口痰“叭嘰叭嘰”往內傾吐。長短煙竿成了長槍短炮,要麼用穀草、麥秸、竹籤、鐵絲捅一捅“槍膛彈道”……

哪家娃娃生了疔瘡、疥瘡,或痣瘡紅腫、或溢脂性皮炎,抹點菸油子以毒攻毒真有些效果。被馬蜂、吊腳蜂、牛蚊子、馬蒼蠅蟄咬了;被青竹彪咬傷;被蜘蛛、蜈蚣、豁喇子接觸,除了藥水也可用煙油子消炎。被螞蝗叮住後,無論刀割火燎不大管用。只要煙油子一去,就把螞蝗“驗明正身”斬立決了。

這隻能佐證煙油毒性威猛,所以我們不能亂扔菸頭。假如水池內有一立方清水,扔進一枚菸頭,小小菸頭危害大,水體已不能飲用。不要“流動作孽”---向草叢中、排水口,河流、溝渠、塘堰隨意亂扔,也不要倒入廁坑“隨波逐流”。小時候老年人一發毛:“敲你兩磕磕”!不是幫你抓癢癢,這敲擊的武器正是煙桿頭的“銅頭鐵腦殼”。

中午豔陽高懸,小菜市安靜若夜半但無雞鳴犬吠。16塊淘了兩斤大塊頭枇杷,皮薄肉厚核心小,糖份豐登水氣充盈。下班後從市場經過,看見三輪車水果攤五彩斑斕。那枇杷比我買的更大,攤主說賣15塊一斤,這是大棚枇杷更香甜可口。抿抿甜,像過年,甜抿抿,抵萬金。大棚枇杷?記憶中只曉得有大棚蔬菜和花卉,未料及果樹也能被人為強制在棚戶內。

說環境衛生那些事,永輩子述說不離其宗。要麼瞥見一對白蝴蝶追逐嬉戲,這兒時的逗蟲蟲,蟲蟲飛,竟引發諸多慨嘆。別說成都遍地是金,三環外、繞城內也有不少荒地。尚能看到癩蛤蟆,偶爾能聽到稀疏的蛙鳴。多想捉幾隻蝌蚪呀,放在小魚缸內,看著它褪尾蹬腿,“華麗轉身”變成小切貓。除了飛鳥與少許春燕,也只能目睹這些稀罕的“人間尤物”了。太少了,兒時動物、昆蟲“活口”那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的場景,恐怕不易經典再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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