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並不屬於這顆星球。順帶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瓦莉婭……”瓦莉婭雙手抱胸,一副面癱的表情,殊不知這反而襯托出龍族傲人的身材。

但索科洛夫並不為女色所動,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因為他快被折騰死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麼?犯得著讓你這樣來折磨我?”索科洛夫一手捂著胸口,感受到心臟仍在跳動,這才確信自已仍然活著。

瓦莉亞保持著淑女的舉止,端莊地坐在床邊。如果不是那副極其顯眼的鎧甲,看起來還真像是病人家屬來探視了。

“有人想和你做一筆小小的交易。”

“為什麼要選我?”索科洛夫知道,有些問題,即使你問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回答;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問點有價值的問題。

“你和我一樣,原本都不該出現在這裡。”瓦莉亞端起手中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接著又說道“我們已經幫了你一次,現在,我們需要你幫我們一點小忙。”

“多小?”索科洛夫試探性地問道。

“利用你手頭現有的,以及將來從我們這獲取的技術和資源,改變一個世界的走向。”

索科洛夫沉默了,你*斯拉夫\/震旦粗口*的管這叫幫個小忙?!

“你能接受這個委託嗎?”瓦莉亞歪頭看著索科洛夫。

“我有選擇的權利?”他覺得自已似乎還有一絲希望。

“沒有”瓦莉亞即答道。

索科洛夫覺得自已真TM像個人才,人家費那麼大力氣把自已從冥界拉回來,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自已離開?

他情不自禁地玩了一個大概這個世界只有他自已能聽懂的梗:“Man,what can I say?”

但緊接著,塔莉亞又補充了一句話。

“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

沉思了一會之後,索科洛夫說道:“我想在戰爭結束之後去見一個人。”

“誰?”

“我的……未婚妻?”

長久的沉默。

“可以”塔莉婭答道。

………………

幾年後。

曠日持久的內戰終於結束了。在莫斯科,被自由派嚯嚯了將近一年之後,市民們終於意識到了聯盟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對他們到底有多好。勝利日當晚,幾百座巨型聚光燈把莫斯科上空照的像白晝一樣明亮。到處都可以看到像流星一樣散開的煙花。在這樣一個令人高興的時刻,鄂木茨克郊區的某個幾乎無人問津的小公墓卻迎來了一位稀罕的貴客。

索科洛夫穿著嶄新的將官禮服,手捧一束鮮花,獨自一人走在昏暗的小徑上。

在戰爭期間,由於索科洛夫指揮的部隊的出色表現,他升官了,官至少將。

儘管身處昏暗的墓地群中,他卻並不害怕。不如說他其實很希望路邊能爬出來幾個人陪他聊聊天。

就是在這裡,在這片空曠的墓地之下,埋葬的都是他曾經的戰友。

索科洛夫在墓地正中間的岔路口默默地站了一會,然後走向陡坡,順坡下去,到了一塊被單獨圍出來的小墓園。

入口處有一塊石碑,上面用莊重的字型刻著一行字:向寧死不屈的英雄們致敬。

不知道是哪個有心人,在墳墓周圍擺上了用雲杉枝編的花圈,像給這塊小小的墓地修了一道綠色的圍牆。

這裡是城市的邊緣,寂靜而冷清。松林在低語,春天的大地在復甦,散發著潮溼的泥土氣息。同志們就是在這裡英勇就義的。他們為那些出生即貧賤、落地便為奴的人能過上美好的生活,獻出了自已的生命。

索科洛夫慢慢地摘下了帽子。悲痛,巨大的悲痛,充滿了他的心。

他想起了中學時期曾經教科書上看到的一段話: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回首往事,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卑鄙庸俗而羞愧;臨終之際,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解放全人類而鬥爭。”

讀書時他對這段話有多麼不以為意,現在他對這句話的理解就有多麼深刻。

他輕輕地拂去這些墓碑上的枯枝落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抹布,把墓碑前後左右擦的一塵不染。

索科洛夫沿著道路走啊走,走啊走,終於在茫茫中找到了那個令他倍感熟悉的名字——娜塔莉亞。

最後,他半跪著把鮮花放在娜塔莉亞的墓碑前,把溫暖的額頭貼在冰冷的墓碑上。

“唉,要是這個時候娜塔莉亞就在我的身邊,那該叫人多麼高興啊!”索科洛夫想道。在他的印象中,小軍醫一向是智慧與機靈並存的。每當他碰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娜塔莉亞都會用她那敏捷的思維幫索科洛夫乾脆利落地把問題解決掉。但很可惜,這樣的智慧最後卻沒能挽救娜塔莉亞自已。

說實在的,索科洛夫覺得自已其實不怎麼會說話,明明都到了即將分別的關頭了,他卻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然而,索科洛夫並不知道,就在他靠著墓碑抑鬱時,身後的密林裡,有一雙赤紅的瞳孔正緊盯著他。

…………………………

索科洛夫坐在師長的專屬辦公室裡,房門早已被他提前上了鎖。

在離開之前,他已經處理完了摩步師內一切需要他親自去解決的問題,並交代所有注意事項。

看著這陪伴了他長達數年之久的辦公室,索科洛夫心中不由感慨萬千。自已其實已經差不多融入這個世界了,如今卻要再穿越一次,簡直就是吃二茬苦,遭二茬罪。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在戰場上自我了斷算了。

“準備好了嗎?”

塔莉亞手捧著一個特殊的機械裝置,它能將特定範圍內的物體全部傳送至另一座標點。

“嗯。”索科洛夫點了點頭。

“閉上眼睛!”

“定向轉移倒計時開始,”

“倒計時:五……四……三……兩……一……”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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