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先發制人

修行一次後，天色已大暗，秦淼在閣樓上打坐，遠遠的可看見那個華美精緻庭院的大門，現已近亥時，正當他以為今晚不會有動靜時，院門開啟，裡面走出來三個人，齊天聖走在中間，身邊兩人略落後於他，往遠離坊市的方向走去。

秦淼心中一喜，趕緊下樓出院，遠遠的跟著三人身後，三人往坊外方向，越走越偏，周邊的建築已不如之前密集，也越來越破舊矮小，直至走到一個不大的院子前，三人停下，齊天聖身後一人，走到門前，拍了拍門，良久，一個不大的少年拉開半個院門，一臉不善的看著院外三人，也不讓開，請他們進去，這時院內傳出一老年聲音“小毅，讓他們進來吧。”

秦淼隔得稍遠，沒有聽得十分清楚，只覺聲音有些耳熟，待三人進院後，他靠近院子側牆，有一梨樹，他攀附其上，藉著陰影遮掩，看向院中，有一圓形石桌，兩邊各坐一人，一邊是齊天聖，兩人站在其身後，近距離一看，靈氣湧動，應該都有練氣後期修為，另一邊，秦淼居然也見過，那天售賣火靈符的老年修士，那位年輕女修士和剛開門少年，站其身後。

“楊老，考慮得如何了？”齊天聖面帶微笑，聲音和藹。

原本就已頗為蒼老的老年修士，滿臉苦笑，皺紋更多了“齊公子，你的要求，我委實難以答應，以後我楊家符篆優先供於齊家，如何？”

齊天聖面色不變“楊老，你誤會了，我齊家不缺符篆，只是我這末學後進想要修習，你也知道，我在紫霞宗符道一脈修行，見到未接觸過的符篆，心癢難耐，還望楊老成全。”說完抱拳行禮。

對面楊老，連忙起身擺手道“不敢，不敢當齊公子大禮。”

“按理來說，齊公子屈尊降貴來修習幾門符篆，老朽不該推三阻四，只是祖宗傳下規矩，也不能不遵，老朽有一條件，望齊公子答應。”楊老又接著行禮說道。

身後年輕女修一臉急色，拉了拉楊老的衣角，那少年更是怒目而視對面幾人，楊老輕輕拍了拍年輕女修的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好說，楊老請講，我齊家還略有家財。”齊天聖見楊老已同意，嘴角翹起。

楊老鄭重對側邊抱拳道：“修習之前，還請齊公子對天道起誓，不可將之外傳，僅能自已修習。”

“大膽，竟敢害我齊家麟兒！”齊天聖身後一中年修士，往前踏了一大步，喝道。

楊老愕然看著他“這如何說起啊？”

那中年修士語氣嚴厲“誰人不知，天道大誓，易起心魔，你還說不是害人？”

楊老還待再說。

齊天聖伸手製止，臉色平靜的看著楊老“換個條件吧，我是不會輕易起誓的。”

楊老緩緩坐下，滿臉苦澀，對著齊天聖拱手行禮“齊公子，老朽實在無法滿足你的要求，還請海涵。”

齊天聖依然平靜的看著楊老“你可想清楚了，這是我第二次登門請教了，我不會第三次登門的。”

楊老苦笑著點了點頭，也有些釋然“那老朽不送了。”

齊天聖站立而起，低頭平靜的看了楊老一眼，轉身往院外走去，另一人也跟著往外走去，那中年修士冷笑著看了看楊家三人，輕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院中只剩下楊家三人，青年女修一臉憂色。

秦淼隱藏在樹幹陰影之下，待三人走了一段距離，再度跟上，大約走了百丈左右，前方三人又停下來，像是齊天聖在吩咐兩人，而後三人分開，齊天聖一人往回行去，另兩人往遠離坊市的方向而去，也不是回楊家之路。

秦淼躲在牆角之下，略做思考，決定不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朝齊天聖的方向跟去。

他保持一定距離跟著齊天聖，大約過來數十息，判斷那兩位已走遠，手上夾著一張符篆，朝齊天聖快速接近，待齊天聖聽到風聲，正準備轉身之時，符篆激發而出，一條兩指粗細的火焰藤條憑空向齊天聖纏繞而去，齊天聖剛轉過身來，已被火焰藤條捆個結實，秦淼已衝到他跟前，一個手刀斬在其頸部，齊天聖瞬間暈倒，連聲痛呼都未傳出。

秦淼放出風火梭，帶上齊天聖，往外疾馳而去，不一會就來到，剛到白沙坊市停留的山頭之上，把齊天聖扔在地上，齊天聖身上，已經被火焰藤條灼燒出一條連續纏繞的傷痕，他伸手把齊天聖身上的儲物袋摸出。

探進去一看，靈石有兩百多塊，有一柄暗金色法劍，十數枚符篆，和幾本書冊，最後秦淼看向幾塊令牌，有宗門身份令牌、齊家身份令牌，還有一塊黑色木質令牌，上面沒有任何標識，不知是何用處。

把靈石、符篆轉移到自已的儲物袋中，手持法劍抵住齊天聖的頸部，一腳踢在其巨闕穴，齊天聖劇痛而醒，剛抬起頭，就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以及抵住頸脖的法劍，聲音在顫抖“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齊家天才，我可以給你很多靈石。”

秦淼冰冷的看著他“我問，你答！”

“好，好，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問，你問。”齊天聖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秦淼舉起黑色木頭令牌“這令牌是什麼，有何用處？”

“這是黑木令，參加黑森林秘境的憑證，我父親幫我準備的，可以送給你，我絕不追究。”齊天聖連忙答道。

“為何要學楊家符篆傳承？”秦淼又問。

齊天聖愣了一會，連忙答道：“楊家符篆乃是築基傳承，裡面有些符篆十分少見。”

“可知我為何殺你？”秦淼再問。

齊天聖又愣住，連忙道：“不知，不…不，你不能殺我！”

秦淼看著他，還是讓他做個明白鬼，輕輕的說：“李明。”

齊天聖瞪大眼睛看著他，一個火球在他眼眸中放大，“嘭”化為火星點點。

秦淼呢喃著，像是對火星解釋，“我讀過一本著作，他裡面說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

秦淼又在附近仔細查了遍，沒留下什麼痕跡，就把暗金法劍收入儲物袋，再將齊天聖的兩個令牌放入齊天聖的儲物袋中，再放出風火梭，往楊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