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帆首先來到了離天府新城三條街遠的零度酒吧,那是王凱麗與時家林的秘密基地。

這裡離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那裡的混亂暫時還沒波及到這裡。

時帆握著一把二十多厘米長的砍刀走進酒吧,裡面依然熱鬧非凡,人們舉杯暢飲,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已變天。

時帆在酒吧裡轉了一圈,沒發現時家林的身影。

他推開旁邊的側門,走上二樓。

二樓是老闆的宿舍。

時帆手持刀,站在門口。

聽了一下,時家林果然在裡面。

這傢伙,活得還挺滋潤!

房門沒上鎖,也許他們認為不會有人進來。

畢竟,時家林是個身家幾十億的有錢人,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敢不給他面子?

更何況酒吧裡到處都是打手,他們會怕誰呢?

但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

時帆以前經常和時海一起來這個酒吧,早已是這裡的常客。

他進進出出,那些看場子的打手根本不會管他。

門雖然沒關,但時帆已經沒了心情慢慢推門。

他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房間的大沙發上,兩個人正坐著喝紅酒。

王凱麗面色緋紅,看向時家林的目光充滿了柔情。

原本是極其曖昧的氛圍,正準備吃糖果的好時機,卻被時帆這個不速之客給攪黃了。

房門被踢開的巨響,驚擾了正在親暱的兩人。

時家林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幾步之外的餐桌上,指著時帆罵道:\"該死的東西,你不是在警察局嗎?怎麼會出來?\" ...

時帆轉過身把門鎖上,嘴角勾起冷笑:“叔叔,我出來了,你好像很驚訝嘛?你巴不得我關個三五年吧?真是個狠心的叔叔呢。”

時家林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口氣跟自已說話。

這傢伙平時不都是唯命是從的嗎,現在翅膀硬了,開始反抗了?

“混賬,你來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呵!”時帆慢慢走向時家林,笑著說,“叔叔,我來幹什麼?當然是來取你性命的!我爸媽想念你了,去見見他們吧!”

“你!”看著時帆步步逼近,時家林心裡莫名慌亂。

但王凱麗是他深愛的情婦,他在她面前怎能示弱?

時家林瞥了眼王凱麗,又看向時帆,挺直胸膛,用一根手指著他,大聲吼道:“時帆,你現在離開這個房間還來得及,否則我一通電話打出去,你覺得我的手下會放過你?警察會放過你?”

時帆走到離他兩三步的地方,輕輕按下了他的手,笑得無害:“叔叔,別用手指著我,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指砍下來哦!”

“你敢!”時家林咆哮。

“哎呀,愚蠢!”

時帆搖頭,不再跟他囉嗦。

他扭動脖子,對準那隻指著他的手指,一刀砍了下去。

瞬間,時家林的食指咕嚕嚕地掉到地上。

“啊!”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可惜一樓太吵,打手們沒聽到他的呼救。

時家林滿臉驚恐,沒想到時帆是認真的。

他立刻用另一隻手捂住受傷的手指,痛得大喊:“快來人啊!快來救我!”

王凱麗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夠嗆。

她轉身就想往門口跑。

時帆迅速上前,抓住她的衣領,從空間中掏出尼龍繩,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時帆拿繩子的時候,王凱麗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她此刻只想逃跑,哪還管繩子從哪裡來的。

時帆蹲下,把王凱麗的手腳都綁好。

“時帆,你為什麼要綁我?害你的是時家林,又不是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時帆冷笑一聲,塞了一大塊布進王凱麗的嘴裡,免得她張嘴鬼哭狼嚎。

當了時家林這麼多年的情婦,王凱麗的手段時帆很清楚。

雖然她沒有直接參與自已父母的事,但她和時家林串通一氣欺騙自已的事也沒少幹。

綁起來就行了,王凱麗對他的仇恨沒那麼深,時帆沒打算殺她。

在時帆捆綁王凱麗的過程中,時家林已經跑到門邊,準備扭動門鎖逃跑。

可他的手剛碰到門鎖,手背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疼痛讓他手一抖,匕首從手背上滑落。

手指被砍斷,手背上插著刀,時家林的恐懼已達到頂點。

他不顧一切地繼續開門……

時帆猛然衝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把他甩到了房間的地板上。嫌惡這裡沙發太髒,時帆當著時家林的面,從他的空間裡取出了一把嶄新的膠椅。

時家林趴在地上,手背流血的手悄悄伸過去,試圖開啟手機撥打求救電話。時帆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著說:“怎麼,想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嗎?”

時家林的意圖被揭穿,但他撥號的動作不停,眼睛直盯著時帆,充滿了恐懼和懇求。“帆兒,都是叔不對,今天我不該責備你的!但那些警察真的不是我叫來的。你看,我一直待在家裡,陪你和小海,根本就沒出去報警。”

“呵!”時帆冷笑一聲,“時家林,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套鬼話嗎?你瞧瞧,他們是誰?”

時家林顫抖著抬頭,看到了時帆手中緊握的兩塊靈位。那是他父親時家棟和母親劉敏慧的!

“帆兒,你在幹什麼,怎麼能拿著你哥嫂的靈位到處亂跑?不行,快拿回去!”時帆冷笑,哥、嫂,你也配叫?

“叔啊,我爸媽說他們想你了,想讓你下去陪陪他們!”時家林臉色大變,立刻哭喊起來:“帆兒,叔錯了,叔不該責備你!但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你父母的靈位啊!帆兒,叔從小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大,你怎麼能傷害叔呢?”

“哦,”時帆拖長了聲音,“好一個當親生兒子一樣!”

看到時帆瘋狂的樣子,時家林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雙手傳來的劇痛刺入心扉,但他又不敢惹怒時帆,害怕他會一刀結果自已。只好繼續打親情牌,哭喊道:“哥哥,嫂子,你們幫我說說情吧,我從小就疼他、愛他,可他不知道受了誰的挑撥,竟然拿刀砍我,砍向他最親的叔叔!”

時帆被他的表演逗得大笑,忍不住為他鼓掌。他蹲在時家林面前,笑著說:“時家林,幾年前我父母出車禍的時候,你和時海做了什麼,你覺得我時帆會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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