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你把酒館砸了,街面上現在有人在找你,老廖現在失蹤了,你最好消停下,不然馬爾斯也早晚要收拾你,我是為好。”

尼克頭也不回的走向店門,左手抓著大布袋背在身後,右的拳頭舉高。

“謝了~”

出店門,金堅跟在尼克身後,左拐右拐的走著,不知多高的穹頂變矮很多,周圍開始變得壓抑。

直到一個如銅鈴般的女童聲傳來。

“尼克哥哥~你回來了,大家都在等著你。”

一名滿臉滿身髒兮兮的女童,從黑影中竄出。

她拽住尼克衣角,髒兮兮的臉上露出崇敬的表情,咧開嘴裡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牙。

忽然小女孩看到尼克身後的金堅,還有他手裡握著的粉色能量棒。

嚥著口水的女童,眼神中露出渴望的神情。

“你先去通知大家集合排隊吧。”

女童離去,尼克看向金堅。

“你不餓嗎?”

此時的金堅才意識到,這個叫能量棒的東西是可以吃的。

咬一口發現,柔軟中帶著點韌性,類似於果凍的口感,還有點淡淡的甜味。

餓了許久的金堅,三兩口就把能量棒吃完,發現不解飽。

看著前面的尼克,金堅問道:“那個能量棒再給我兩根。”

駐足回望的尼克,滿臉不開心道:“那一根是這兒成人一週的口糧。”

金堅不可置信的回望尼克。

“傻瓜~”

評價完金堅的尼克繼續前行。

肚子裡有點食的金堅,也提氣回道;“傻~B~”

而且拉了一個長音,在長音的尾部,還向上有挑了一下。

讓這一聲回罵,變得更具挑釁。

尼克回身,雙眼瞪著金堅。

“幹什麼想殺我是嗎?方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想殺我。”

尼克的內心被刺了一下,剛還滿腔的怒意,瞬間被一股無形的暖意,融化的蕩然無存。

“那活我就不該接,明天吧,我想辦法送你上去。”

尼克轉身~行走,就好像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這反常一幕,讓金堅感到裡面有事,泥漿人怎麼了,校園操場那個殺伐果斷,動不動就暴雷的傢伙,還有剛他搶了自已,還殺了……

怎麼提到搶,感覺自已是被搶親的新娘,覺得前面走的傢伙,也不像特別壞的樣子,或許他對自已有好感?

呸~呸~呸~

真噁心~想想就後竅發緊。

忽然前面的路~變得僵硬且乾燥,金堅的腳用力跺了跺地面,竟然是水泥,狹窄的通道也變得豁然開朗,一個操場大的圓形空地,上面的穹頂有十幾米高,所有裸露在外面的泥土都被封在了水泥下面,換句話說,就是所有的泥土表面都抹了一層水泥,而且硬度和平整度u非常高。

穹頂還掛著七八盞大燈,讓光線變得明亮很多,四周是一圈排列不一的洞口,裡面正不斷有人走出,他們結伴而行,三三兩兩聚在操場中間排隊。

剛才滿臉髒兮兮的小姑娘,正操著銅鈴般的聲音喊道:“大家排好隊~尼克哥哥馬上就到,我排在第一個,你們不要亂,互相謙讓,每個人都有。”

揹著布袋的尼克走近,兩個青年立刻上前。

“尼克~大兵哥找你有重要事。”

“好的”

尼克將大布袋交給兩人中的一人,負責分發能量棒,讓另一人先帶金堅回自已的窯洞。

金堅跟著領路人走進一處窯洞,裡面空間不大,兩個木板搭成的床,還有一張桌子頂著牆角放,上面有一張遺像還有2根燃燒的蠟燭和五根盤子裡的能量棒。

確實沒吃飽的金堅,想要充飢,走上前一想,亡者的祭品可不能動。

“你沒吃飽是嗎?”

金堅轉身發現尼克就站在窯洞口。

“有點。”

“那你吃我的吧”

尼克伸出手,裡面是尼克的口糧能量棒。

“別鬧了,那是你一週的口糧,我不能幹那事。”

說話的金堅歪頭忍住不看尼克。

“我可能連一週都活不了了,這吃的~對我沒什麼意義。”

“那我更不能動了,就算死~也不能讓你空著肚子上路啊。”

“你人還不錯,沒妄我當時放你一馬,跟我走~帶你見個人。”

說完話的尼克轉身,金堅跟在後面思索,放我一馬是什麼意思,難道庫房裡突然出現的手?可那樣差點害死我媳婦韋萍,如果韋萍因我而死,那我成了萬人唾罵的罪人了,還不知死了,所以金堅根本不領他‘放一馬’的情。

怒氣衝衝的跟在尼克身後說道:“我現在是特勤局的執事,正在調查校園綁架案,如果你配合我的話。”

前面的尼克突然轉身看向金堅。

“我可以轉你做汙點證人,如果你~揭發檢舉幕後操作者,勇於承認錯誤,我可以申請~給你減罪~或免罪。”

微笑的尼克看著金堅道:“我真的活不久了,你說的減罪、免罪什麼的我沒興趣,是我做的,我從不否認,但後面有多少事,你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事不知道?

滿腦袋問號的金堅看著尼克閃身,露出身後一個被綁著的人。

八字鬍、大鼻孔,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滿臉的痤瘡,裂開的嘴裡是兩排整齊的牙齒,上排門齒的一顆大金牙,格外醒目。

他後面有一張桌子,桌上坐著一個人,用一隻腳踩著那人的頭,正在自顧自的喝水。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啊?~還說?”

“艹你M的,你不願意啊?”放下水壺的人,用腳踩著被綁人吼道。

“願意~落你們這幫土耗子手裡,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不死~吃屎都行~”

嘆了口氣,表示徹底服了的被綁人說道:“我叫廖金盛,別人都叫我老廖~那是在~”

隨著老廖的聲音,所有人似乎來到半個月前的黑市酒吧。

濃厚黑暗的巷子中,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地面的泥濘,一雙扭捏的腳走在泥濘中轉身,然後那人伸手~推開酒館的門。

嘀鈴鈴

隨著門開~撥動門框旁的鈴鐺,提醒店員招呼新客人。

新客人穿著件灰色的袍子,露出西褲的一角~滿是泥點,腳上精緻的皮鞋上全是泥巴,他帽簷壓得很低,圍巾遮擋著面部,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打量上前的店員,是否夠機靈。

而店員也在打量他,連嘴巴都擋著,你來酒吧幹什麼?

新客人給店員一個銀色的硬幣後說道:“給我隨便來點什麼,然後叫你老闆來。”

店員將銀色的硬幣放入兜裡,然後給客人上了半杯白水,不久留著大背頭,八字鬍、大鼻孔,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還有那顆閃耀金牙的掌櫃~老廖出現。

精於世故的老廖很快摸清對方需求。

一群人去上面,假裝一起綁架案,沒危險但需要做出很大聲勢,最好死幾個無辜的人,越窮兇極惡越好,但不要傷害特定人質。

很快老廖開出價格,中介費十個金幣特,需要現在付,上去的人不低於五十人,按每人5個金幣特算,小傷免費,重傷需補償5個金幣特,死亡補償10個金幣特,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帶你去看人或叫他們過來,你看行不行。

新客人有些不耐煩,看了看滿是泥巴的皮鞋道:“讓他們過來吧,我在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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