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人影消失在漫天的火光中,楚成的臉溼了,兩條淚痕從他那張剛毅的臉上流下。

他18歲參軍,19歲被選拔進特種部隊,每天超強度的訓練,練就了他鋼鐵般的體魄。一次次與亡命之徒的殊死搏鬥、鬥智鬥勇,鍛鍊了他堅韌的心志。

20歲那年,他在一次任務中,為了掩護戰友而被毒販抓住。在長達八個月的時間裡,他遭受了無數次非人的折磨:被關水牢、傷口上撒鹽、傷口剛好一點,又被割開,抹上蜂蜜讓螞蟻啃噬……

一次次疼暈過去,又被打醒,他從未流過一滴眼淚。曾經他以為他不會哭,認為眼淚是女人和懦夫的專利。可是現在……看著眼前一個個曾經溫暖的家,如今人去樓空,變成了焦黑的廢墟。

他快速抹了把臉,長長吐出一口氣,向大家揮揮手:“走吧!”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做了個牌子,畫上指向營地方向的箭頭,在箭頭的頂端用紅色的油漆寫下了“希望營地”四個大字,然後立在村旁的路邊,離開了。

回到營地,聽完他們描述的孫婆婆失聲痛哭,一行行濁淚擋不住的從蒼老的指縫中流出。那個小村落裡有她曾經的家,有她的老伴、兒子、兒媳婦、老鄰居、老姐妹……

林可可走過去,摟著她,張了張嘴想安慰她,可是,所有的語言,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最後,她只能緊緊依偎著孫婆婆,陪著她一起哭。也許,眼淚流完了,剩下的就是堅強了吧……

營地北邊五百多米,就是修水壩發電站的河,沿著河走六十多公里就到海邊了。所以,往北的路就沿著河道修,通到海邊。

因為南北方向,楚成和林可可遇見駱虎後走回來的那條路上,有一座山,山上有銅礦和錫礦,所以他們決定再修一條到那座山的路。

營地的南邊,就是林可可當初走出來的那個原始森林,因為太大了,所以準備最後修。

規劃好後,大家兵分兩路,一隊修往海邊的路,一隊修南北方向的路。

“李媛姐,咱倆去剪兔毛吧。”割完草的林可可親熱地挽著李媛的胳膊說道,“好,走。”李媛拿了幾個麻袋和林可可一起往養殖場走。

“可可姐姐、李媛阿姨,等等我們,我們也要去剪兔毛。”小亮拽著姐姐追了上來,後面還跟著一狗兩熊。

林可可轉身,擋住兩小隻問:“早上教你們的字寫完了嗎?”小亮一臉心虛地往姐姐身後躲,“可可姐姐,我寫完了,小亮一個字都沒寫呢!”小月一把揪出身後的小亮。

林可可眉毛一抬,看著他,小亮撒腿就跑,邊跑邊說:“可可姐姐,我馬上就去寫,你不要罰我哈。”一狗兩熊一看,也跟著跑了。

林可可一手挽著李媛,一手牽著小月,邊走邊問:“小月,12加7等於幾?”小月低頭默默算了一會,興奮地抬頭看著林可可說:“可可姐姐,我知道,等於19。”林可可摸摸她的小辮子:“嗯,真棒,那17加11呢?等於幾?”小月掰著指頭開始算……

小亮跑回去,拿了紙筆坐在食堂,有模有樣地開始寫字。可是還沒寫完一行字呢,就好像屁股長刺了一樣,左搖右扭。一會摳摳鼻子,一會望著門口發呆,一會又摸摸可樂的頭,最後筆一丟,乾脆爬到糖果身上和可樂打架玩……

孫婆婆在灶房看見了,提著根柴火棍出來,對著他屁股就是一下。小亮嗷得一聲,從糖果背上下來,一邊揉屁股,一邊抓著筆開始寫。

“趕緊寫,天天欺負糖果,小心它咬你!”孫婆婆嚇唬完孫子就準備繼續做飯,小亮不服氣地嘀咕:“哼,糖果才不會咬我呢。”孫婆婆聽見了,提溜著柴火棍又要揍他,小亮脖子一縮叫道:“奶奶,我錯了,這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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