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綰此時是又羞又惱。

但腦子忽然湧上來了一大堆強制愛的劇情。

只是霍有楚狠狠的拍了她一下時,張綰整個人都傻了。

此時的她也不管站在自已身後的人是一國之主,直接轉身就狠狠給了霍有楚一腳。

張綰也覺得自已真是神經,竟然還莫名其妙的期待了一下。

而張綰踹了霍有楚一腳,霍有楚也沒反應過來。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張綰。

張綰扯過旁邊掛著的衣袍裹在身上,要和霍有楚拉開距離。

而此時偏房的地毯全都沾了水。

——

霍有楚也是被張綰這一腳踹傻了。

雖然霍有楚一直都知道張綰心中從未恭敬過,可一直都在裝樣子。

所以霍有楚從來不刁難她。

如今倒是露出真面目了。

想到這裡,霍有楚直接兩步走了上去,伸手就把準備跑走的張綰給抱了起來。

張綰驚呼一聲,也不知道霍有楚到底要做什麼。

她幾乎是騰空而起的,腳都沾不到地。

“陛下,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踹您。”張綰抓著霍有楚那摟著自已腰的手,連連求饒。

張綰真的很怕霍有楚把自已抱出去丟了。

她是真沒忍住才踹了霍有楚,若是她這一腳讓張家跟著受難,那就不好了。

霍有楚聽著張綰的求饒,直接抱著她往房間去了。

在張綰被霍有楚放到床上的時候,張綰就知道今晚又要難熬了。

可讓張綰意外的是,霍有楚卻異常的溫柔,反倒是讓她有些受不住。

這麼一想,張綰覺得自已好像挺矯情的,粗暴些不行,溫柔些不行。

“張綰。”霍有楚從未想過,在這種時候張綰都能走神。

這給霍有楚不小的打擊。

張綰一聽霍有楚的話,就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這讓霍有楚瞪了張綰一眼。

看霍有楚這模樣,張綰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下一瞬,張綰就笑不出來了。

張綰知道,自已又忘了霍有楚真的是一個十分小氣的人。

第二天,張綰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但適應能力好了不少。

張綰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心中也是佩服那些個劇中小說裡被皇帝寵幸過第二天早上還能那麼早起來伺候皇帝的人。

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果然是自已身體太差了。

張綰吃完了午膳,忽然想到了秦氏這段時間估計快生了。

“鶯月,這接生嬤嬤應該去府上一段時間了吧?”張綰喝下了那碗,就問鶯月。

這件事七月初的時候她就去安排了,但她沒辦法去張府,因此也不知道府裡的情況。

“都安排妥當了,放心吧,都是宮中最有經驗的嬤嬤。”鶯月連忙回答。

做這種事情,太后那邊自然是很容易就答應了。

再者宮中也沒有女子生產,所以這接生嬤嬤出宮也沒什麼。

只是這種事情,以前也就只有一些公主才有的待遇,嬪妃的家人自然是沒有這種待遇。

別說是妃嬪了,就連皇后的家人也幾乎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次的事情,讓整個宮中的人都知道張綰是真的得寵。

不止在陛下那邊得寵,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是很心疼張綰的。

張綰接到秦氏生辰的訊息是七月底。

這訊息是中午傳入宮中的,但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訊息,張綰自然是著急。

秦氏本就上了年紀,她自然是擔心。

她只能去求霍有楚,讓她出宮去看一看秦氏。

原本張綰是以為霍有楚不會同意的。

畢竟這種事情之前都沒有發生過。

可霍有楚卻開了這個先例。

准許了張綰回張府。

張綰心中自然是很感謝霍有楚的。

她知道霍有楚允許自已出宮這件事,必然是會一些有心人借題發揮。

再加上霍有楚繼位已經三年多了,卻還一直不肯立後,這也是那些大臣著急的事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可以一日無後。

想來霍有楚竟然能頂住立後的請求三年。

也真是厲害。

——

張綰得了允許去張府,自然是著急的回去了。

此時張家的人也知道張綰要來,這張家的親戚全都在門口候著。

張綰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著門口那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她都要覺得自已是不是忽然就患上社恐了。

原主記憶中,她過年都沒見過這麼多親戚。

張綰也不管這些人,就直接進屋了。

她剛剛掃了一圈,這些人中並沒有張高義和張嫻。

他們大概是守著秦氏呢。

不用張綰開口,這府裡的管家就立馬給張綰帶路了。

張綰去了主院,此時張高義和張嫻都在院中很著急。

在張綰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這屋裡就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

張綰都來不及和張高義說話,就直接往屋裡去了。

至於孩子什麼的,張綰也沒看,直接就往裡間的床上看去。

“夫人沒事吧?”張綰看著伺候秦氏的丫鬟,就連忙詢問。

“夫人沒事。”那丫鬟看到張綰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畢竟如今大小姐是寶妃娘娘,忽然出現在府中,確實讓人很意外。

而床上的秦氏聽到張綰的聲音,也有了一些精神。

“娘娘怎麼來了?”秦氏也有些意外,但心中也很欣慰。

大女兒也是想著她這個母親的。

“娘,都什麼時候了,禮數什麼的都免了,快好好躺著。”張綰看著剛生產的高齡產婦竟然要下床給自已行禮,可把她急死了。

該死的封建社會。

張綰上前把秦氏摁回了床上。

“娘娘可見過孩子了?”秦氏臉上帶笑,好在她這一胎生的是個兒子。

再加上有宮中的嬤嬤接生,雖然困難了一些,但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我等會兒再去看,我這次給陛下求了恩典,就是專門來看孃的。”張綰拉著秦氏的手,心中有些苦悶。

即便她成了霍有楚的寵妃,但這該死的社會還是逼著一個近四十歲的女人用命去拼那麼一個繼承香火的人。

就好像女兒就一定比兒子差一樣。

張綰本就是獨生女,爸媽都很愛她,所以自然是見不得這些。

也是因為這樣,讓張綰對這個世界更是沒什麼留戀。

沒一會兒,張嫻也進屋來了。

她是見過弟弟了,張嫻對於弟弟倒是沒那麼抗拒。

即便張嫻的性子比較跳脫,但對於有了一個弟弟,她還是很開心的。

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張綰拉著秦氏的手,眼眶微紅,而床上的母親已經閉上眼睛休息了。

張綰見張嫻進屋,就放下秦氏的手,起身帶著張嫻出房間。

“娘剛睡著,咱們先出去吧。”張綰道。

秦氏確實太累了,和她說了幾句話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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