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最終選擇了西邊的小村,瑪麗亞說她老家就是那裡的,章可續也覺得自然資源更多的地方更適合生存,而獵人之所以帶著兒子遠離人群,可能就是不想和其他人接觸,她們過去了也不一定能定居下來。所以最終選擇的是西邊小村。

決定好了搬家的地方,卻不能一下子就搬過去,她們的東西太多,再加上下雪,一個來回是跑不完的,所以先讓瑪麗亞和章可續一起過去探路,畢竟是瑪麗亞的故鄉,如果遇到熟人,可能會更好說話一點。

帕維爾對這一點並不贊同,他說:“村子裡的建築並不像城市裡這麼堅固,更何況村子比我們這裡更靠近核爆點,原住民活下來的希望不大,就算遇到熟人,也極大可能是後來搬回去的。”

瑪麗亞:“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相信還是有可能遇到村民們的。”村子裡都是她認識的人,她不願意假定他們都已經在爆炸中離世。

總之,章可續和瑪麗亞帶上夠到那裡的食物和水,帶上武器,就出發了。

帕維爾在門口停留,灰色的眼珠靜靜看著兩個女人離開,囑咐道:“萬事小心。”

探路行動進行的很順利,兩人在第二天傍晚到達了西邊小村。

這個村子比帕維爾說的多了一戶人家,現在一共有五戶12口人,裡面真的有瑪麗亞的舊識。

那是瑪麗亞兒時的鄰家弟弟因諾肯季,在瑪麗亞上戰場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和帕維爾預料的一樣,他是核爆後從城市裡搬過來的,他們家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女婿和外孫。

村子裡的其他人瑪麗亞都不認識,但因為大家都是後來才搬過來的,也就沒有人對兩人表現出敵意,甚至在得知章可續是難得的醫生後表示出歡迎的態度。

瑪麗亞本想找到自已留在村子裡的姐姐,但她不知所蹤,她們一起長大的木頭房子裡也落滿了灰塵,窗子被震碎,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簡單整理了一下房子後,章可續和瑪麗亞沒有停留,直接開始返程。

她們沒有留人在這裡重建木屋,因為獨身的人,無論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即使是強悍如帕維爾,在末世遇到危險的可能都比和他人結伴要大得多。

倒是因諾肯季在得知她們要搬過來之後熱情地表示自已可以提供幫助,現在是冬季,如果不把爐子通開,搬過來也很難過完這個冬天。

瑪麗亞很是感動,留下了一個罐頭當作報酬。

在返程中,兩人除了見到非常寶貴的東西之外,沒有搜尋任何物資,她們的任務並不在這上面,況且就算搜尋了,也還是要從城市再搬到西邊小村去,所以還不如等安定下來再搬。

就在這趟返程中,她們遇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寶貴的“東西”。

這是返程的第二天,兩人已經能清晰看到居民樓的輪廓了,太陽漸漸落下,但因為地上都是雪,反射著餘暉,顯現出日出的光景。

瑪麗亞和章可續並沒有說話,在外面充滿輻射的開放環境裡,他們一向能打手勢就不開口。

忽然,走在前面的章可續停了下來,她朝瑪麗亞打手勢表示周圍有情況。

瑪麗亞吊起了心,迅速將背上的霰彈槍擺到了胸前,幾步靠近章可續,和她背靠背站著。

她低聲問:“怎麼回事?”

“我好像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兩人邊說著,邊走到一段矮牆下,以矮牆作掩護。

走到矮牆附近,瑪麗亞也聽到了,她凝神靜聽片刻,說:“是人的聲音。”

此話一出,兩人更加警惕,那微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章可續和瑪麗亞對視一眼,舉起手裡的槍,繞過矮牆到了另一面,一個靠在牆邊的女人正緊緊捂著自已的嘴,驚恐地看著章可續。

章可續並不靠近女人,繞著她觀察。

那女人包裹嚴實,露出的面板光潔完整,儘管有些蒼白,但仍然能察覺她曾過著不錯的生活。

而章可續能從層層包裹中能分辨出她是個女人,是因為她大著肚子,兩條腿岔開,雙腿間正湧出一股一股的鮮血。

見狀,章可續顧不上危險,立馬收起武器,蹲在女人身邊問:“什麼時候開始陣痛的?還能感受到胎動嗎?”

女人仍是一臉驚懼,瑪麗亞在一旁警戒,分神幫忙安撫女人:“你不要怕,她是醫生。”

女人還是緊緊捂著嘴。

章可續給女人檢查一番,說:“你現在情況很不好,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孩子的父親呢?”看她這樣子,核爆後過的應該不算差,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外面生孩子?

不知道女人是聽不懂還是疼的失去了神智,她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沒時間了,再不把孩子取出來,你止不住血,可能連你也活不下來。”章可續摸不到女人肚子裡的動靜,決定以保住大人生命為優先。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大出血、感染,即使是孩子取了出來,大人也很難活下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女人掙扎起來,她死死抓著章可續拿著小刀的手,發出嘶啞的聲音:“它還活著,別殺它!”

章可續被女人眼裡的光震懾住,她艱難開口:“如果要孩子……以現在的條件,只能割開你的下體,一旦這麼做,你很清楚你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女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她顫抖著說:“我很清楚,救救它!”

像一隻將要掉入陷阱的母獸,哀鳴著扭轉身體,用脊揹著地,想要給腹中胎兒一線生機。

“我知道了。”

聽到保證,女人鬆開了章可續的胳膊。

章可續用手中唯一的冷刃在血與肉中翻飛,祈求能從其中看到生命的光輝。

在太陽徹底落下之前,在又一場雪降下之前,生命之花終於從母親的血肉中生長出枝椏,綻放出稚嫩的希望。

女人並沒有立即死去,她問章可續:“它健康嗎?”

章可續抱著紅色的、皺成一團的嬰兒,點點頭:“她很健康,是個女孩。”

女人放鬆下來,她說:“拉扎爾和我打賭,他說是個女孩,我說是個男孩,他贏了。”

歇了口氣,她又說:“我要去找拉扎爾了,你……能再救救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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