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現在天都還沒黑,不用那麼著急。”

封珩跳上馬車,頭也沒回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著急了?”

福安雖也還是不解,但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過自家王爺如此充滿少年氣的模樣了。

他也開始自已說服自已:“早點去也好,說不定還能求王爺給我買點好吃的。”

……

月上梢頭,人群也漸漸散去。

福安坐在石階上,唉聲嘆氣道:“王爺,是不是你聽錯了,其實鳳姑娘根本就沒說要來啊?”

封珩看著身邊兩盞花燈,久久沒說話。

福安沒辦法,只好陪著繼續等下去。

可直到清風亭邊已經沒人了,鳳璃依舊沒有出現。

封珩掩唇咳嗽了幾聲。

福安立刻跑回馬車,把披風拿出來,給他穿上,“王爺,回去吧,說不定鳳姑娘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肯定不是故意不來的。”

即便是遲鈍如他,也感受到了封珩心情的低落,主動給鳳璃找起了藉口。

封珩只輕輕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起身走向馬車。

但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來。

看著石桌上的兩個花燈,糾結了片刻,還是將它們一併帶走。

就在他們準備回府時,不遠處幾個公子哥兒唱著小曲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似乎是喝多了,搖頭晃腦,步伐凌亂,好幾次差點跌進河裡。

福安最是看不慣他們,小嘴一撇,道:“謝小公爺整日這般飲酒,也不怕把身子給弄壞了。”

封珩只淡淡瞥了一眼,放下車簾,“走吧。”

“是,王爺。”

福安駕車從他們面前經過,本也是相安無事,卻沒想到,那喝醉了酒的謝小公爺突然耍起了酒瘋,直接上手去搶福安的韁繩。

福安被嚇了一跳,馬也受了驚,直接把福安給甩了下來。

“王爺!”

正當馬車失去控制,衝向人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輕巧地跳了上去,一把抓住韁繩,將馬車穩穩停了下來。

周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小公爺這馭馬的本事不減當年啊。”

控制住馬車之人,正是謝小公爺,謝弋。

他臉頰還帶著兩坨紅,眼神迷離,朝他們擺了擺手,笑著道:“小事,小事。”

隨後,他掀起車簾,半個身子往裡探去。

馬車裡的人巍然不動,臉上面無表情,像是絲毫沒有被剛剛的意外所影響。

謝弋眉梢一挑,露出個吊兒郎當的笑,“封珩,不謝謝我?”

福安從地上爬起來,憤恨道:“若不是小公爺無緣無故搶我的韁繩,馬車根本不會失控!還讓我們家王爺謝謝你?小公爺你別太欺負人。”

封珩看著這個滿身酒氣的人,眉頭微皺,“幹什麼?”

謝弋被他這不耐煩的語氣也給驚到了,但在看見馬車上的兩盞河燈,立馬瞭然,“明白了,這是與佳人有約,但是佳人沒來啊,我倒是好奇了,這京都中有哪家女子敢拒絕我們的宸王殿下啊?”

“什麼拒絕!鳳姑娘只是臨時有事,所以才沒來罷了!”福安已經等不及要為自家王爺澄清證明了。

封珩輕聲嘆氣。

謝弋倒是笑得開心極了,“哈哈哈,原來是她,難怪……”

話還沒說完,封珩一腳踹了過去。

謝弋雖然堪堪躲過了這一腳,但也還是從馬車上掉了下來。

一旁的福安趁機竄上去,奪回韁繩,還順便對謝弋做了個鬼臉,駕車離開了。

剛剛那群在旁邊只顧著看戲的狐朋狗友終於捨得過來了。

“沒事吧?那病秧子脾氣倒不小。”

“哎?那可是宸王殿下,李兄說這話也不怕進大獄。”謝弋眼底的笑意漸冷,只是面上還未曾顯現。

“怕什麼,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廢物王爺罷了,就他那整天病懨懨的樣子,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呢,也不知道小公爺你去招惹他幹什麼,不怕沾了晦氣?算了,不提他了,走,咱們再去秦夢館喝一圈,我請客!聽說又來了個彈得一手好琵琶的清倌人,可得讓小爺我好好見識見識。”

“行啊,既然李兄請客,我們哪有不去的道理?小公爺你也去吧?”

謝弋擺了擺手,“我可不行了,你們幾個臭小子,剛剛就知道灌我一個!”說完,還跑到旁邊,扶著牆乾嘔了幾下。

眾人見他如此,也就沒再強求。

等這些人消失在街角,謝弋才站直身體,眸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伸了個懶腰,獨自一人朝著反方向走去。

-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鳳璃才找到信上寫的地方。

面前是一座廢棄的道觀,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林子深處,偶爾還會傳來怪異的叫聲,很是滲人。

但鳳璃還是壓抑住內心的恐懼,慢慢走了進去。

道觀內沒有一絲光亮,看不出是否有人在裡面。

還好,鳳璃常年備著火摺子。

她開啟蓋子,輕輕吹了一口,火苗燃起,才讓她周身的恐懼稍微消散了些。

“憶秋,你在這嗎?”

道觀裡依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鳳璃心頭忍不住浮起一絲懷疑。

難道那只是個惡作劇?

可是,那明明就是憶秋的字跡,她不可能認錯。

這時,門框上突然出現一條慘白的手臂。

“啊!”

鳳璃被嚇得一驚,連手上的火摺子都被嚇掉了。

失去這唯一的光源,道觀裡又陷入一片黑暗。

鳳璃正摸著黑尋找趁手的工具,不遠處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鳳姑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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