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告訴你又怎樣?”佩爾斯含笑看著雄蟲。
沈層樓摩挲著人手的動作一頓,是啊,告訴他有什麼用呢?
“至少讓我知道,”他低下頭頓了頓,“至少我和你會站在一邊。”
眼前的雄蟲抬起頭,“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無法接受你陷入危險之中。”
哇!他表演的可真像一隻深情的蟲哦!
佩爾斯從床上撐起身體,反手扣住雄蟲的手,拉近,湊到雄蟲耳邊,道:“那,來標記我。”
手下的身體抖做一團。
雄蟲激動地站起來,“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佩爾斯!”
他甩開自已的手來回踱步。
“佩爾斯,你應該有更值得期待的未來,你懂嗎?”
雄蟲的問題沒頭沒腦。
“哎呀,你不懂!反正就是,你現在不應該被標記。”
佩爾斯抬頭看他,現在不應該被標記。那等到什麼時候?等委員會再次上門嗎?他不想再被降級了。
他大力地扯過雄蟲,仰頭親吻上去。
無論是軍隊中那個平時雷厲風行的少將,還是那個在新婚夜獨守空房的新蟲,亦或是更久遠的,早在他還是一隻蟲崽的時候被自已的雄父雌父所期盼著的得到自已雄主的寵愛,佩爾斯都希望自已能夠得到雄蟲的一個吻。
而這一下還是被雄蟲推開了,他緊張的捂著嘴:“佩爾斯,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佩爾斯賭輸了,看來雄蟲肯解開抑制環,或是剛剛同仇敵愾的話,都不是因為喜歡他。
不是因為喜歡那是因為什麼呢?佩爾斯想不通。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再次跪到地上:“佩爾斯冒犯,請雄主責罰。”
沈層樓一個頭兩個大,他火急火燎地趕到這兒,現被佩爾斯帶著抑制環上戰場的行為嚇了個半死,然後開始試圖獲得蟲的信任,然後被突然被主角獻身,還被親了一口。
然後現在罪魁禍首就跪在腳邊,請求著責罰,但肉眼可見的沒有一點誠意。
不是,為什麼啊?老子而二十幾年貞操不保啊,現在都流行速戰速決的嗎?自已才剛承諾完,還沒有什麼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主角就感動到主動獻身了?不應該啊。
這麼想歸想,蟲還是要哄的,於是沈層樓本著盡義務的心態將雌蟲哄上了床,和衣在雌蟲身旁,照顧著雌蟲入睡。
佩爾斯卻沒有這麼平靜,雄蟲明確的拒絕了他,但又與他同榻而眠。說要照顧他的雄蟲先睡著了,佩爾斯小心的牽起雄蟲被褥下的手。
他希望這一夜發生點兒什麼,但事與願違。
雄蟲漂亮的眼睫隨著呼吸微微顫動,那種往日裡因種種原因而未曾仔細端詳的臉出乎意料的溫和,他做到了他說的,未給雌蟲一絲限制,甚至連財產都好好的保留在那裡。
至於抑制環,雄蟲的態度不似作假,而且以這些天的表現來看,許真的是自已一時上頭賭那一口氣,否則怎會認為一隻會讓自已而食,有因為自已千里迢迢跑來的雄蟲不肯為自已解下抑制環呢?
是隻難得的雄蟲,卻獨獨和他不像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