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真相還是得四處走訪,畢竟也不能指望一棵樹會說話,就算這是靈族的母樹。

“感覺靈族有點排外啊……”於一臨想到剛剛的青年,暗自下了判斷。

“怎麼辦,怎麼辦……”於一臨焦頭爛額,上輩子做死宅漫畫家,這輩子是低調修仙人,走訪問話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不敢想,但必須做,主動進來了要是灰溜溜的

出去肯定會被修煉系統嘲笑的。

“那傢伙總看我笑話。”

想了半天於一臨也沒想到什麼,只堅定了以後一定要帶人一起過秘境的想法。

勉強拾起勇氣問了幾個人,於一臨還是一頭霧水,其實靈族人對他的態度出乎預料的還可以,倒不至於說是多麼熱情,但是也都耐心的和他進行了交談。

不過也算不上交談,靈族都冷冷淡淡的,臉上也沒什麼明顯的表情,雖然沒惡意,還是讓於一臨不敢多問。

“一年……一年前發生了什麼,母樹才會開始枯

敗……”於一臨認認真真的思考。

半晌也沒有思考出什麼麼結果。

“正常,才第一天。”

“還有兩天呢。”於一臨堅強的微笑。

“話說這三天是指從今天開的第三天還是完整的三天三夜之後……”

也不能真為了這個去問問利非斯吧。

“算了,不差這一天,該找不出來的多給一天也找不出來。”

眼看天漸漸黑了,於一臨並沒有落腳之處,他停留在母樹旁邊,靠著母樹坐了下來。

天色越來越暗,月光透過枝葉影影綽綽的落在

於一臨身上,他歪著頭,臉貼著母樹,此時睡得很不安穩。

於一臨做了個夢。

在夢裡,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不,應該說他附在了另一個人的眼睛上,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直看著那個人所看到的一切,這是……回憶?

那似乎是很多年以前了,那人站在比現在細了許多的母 樹前低聲傾訴著,樹枝無風而動,一片翠綠的葉子落在那人手裡。

“是您在支援我嗎?”那人將葉子放到了胸口,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

下一刻,畫面猛地轉換,眼前成了血紅一片。

“塔利,你去支援!”回憶的主人公對身旁的人

吩咐道。

“可是……”塔利有些猶豫。

“沒有可是,這邊有我在,足夠了!”

“是!”

塔利快步從這人身邊走過,側臉也被於一臨清楚的看到了——這竟是那個帶於一臨去見利非斯的靈族青年!

也就是說,這青年,至少活了幾百年了。

回憶著自已上輩子看過的小說,於一臨隱隱覺

得這靈族,與西幻體系中的精靈族似乎很是

相似,只是沒有標誌性的尖耳和翅膀,面龐也不完全像西方人,他才一時之間沒有將兩者聯絡在一起。

但仔細想想,無論是利非斯這個名字,還是母樹這種設定,都很像精靈族。

這種族群,天生聖體,自帶修為,壽命悠長,感情淡泊,不沾情愛。

但又似乎不同,此時回憶中的塔利,比於一臨在現實中見到的塔利,情緒要外放很多。

再往後看,於一臨越發肯定了自已的想法,回憶中的靈族會哭,會笑,有的豪邁,有的靦腆,總歸不像現在,所有人看著都那麼超然世外,高高在上。

倒不是說現在的靈族很高傲,而是說他們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該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了在意,沒有了情緒,那不就是行屍走肉嗎?

至少於一臨是這麼認為的。

回憶還在繼續。

這場戰鬥是一場很殘酷的戰鬥,因為戰鬥的雙方,都是靈族。

這是一場自相殘殺,也是一場正義的起義。

此時的王並不是利非斯,而是一個暴政的瘋子,回憶的主人公率人起義,僅用了半個月,他們勝利了。

半個月,不長不短,卻有許多靈族人死在了這半個月,長生不老的靈族,死在同族刀下。

然後靈族順利易主,畢竟原來的王本就不得民心。

加冕前,身體的主人抬起頭,和鏡子裡的自已對 上了眼神。

利非斯——若於一臨能說話,他肯定會立刻喊出來。

鏡子裡的正是利非斯,稍微青澀些,卻同樣

極具壓迫感的利非斯。

早該想到的,靈族不會像人間的皇帝一樣葉幾十年死一個,自然也不會總換人,利非斯看著不壞,能幹這麼久也不奇怪。

即使是在回憶中與鏡中的利非斯對視也讓於一

臨心驚膽戰,好在利非斯很快整理好了衣服,走出去參加他的加冕儀式。

後面的畫面像開了倍速一樣飛快的在於一臨眼前劃過,利非斯找到了厲害的法術,靈族的所有族人一點一點變強,也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熱烈的情感。

也許是功法副作用,也許是進化發展的必然性,這個受到世界偏愛的種族終要從其它方面償還長久的生命和強大的法力——在以後的數百年裡,本族沒有一個新生兒,就連相愛的伴侶,也再沒出現過。

有一天,母樹開始枯敗,靈族上下用過很多對策,但都沒有用。

利非斯又站在了母樹旁,輕撫著樹幹,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停的向母樹輸送靈力,虧空也不停止,直到一口血液噴出,濺在了樹幹上。

利非斯倒在地上嘴息著,一片焦黃的樹葉落了下來,慢慢的停在了利非斯的嘴角,似乎是想為他像去擦去血跡。

在那之後,母樹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茂盛的生長了近百年,然後,再次枯敗。

這一次比上次更加嚴重,枯敗的速度快了,程度重了。

利非斯又去輸送了自已身上所有的靈力,但這一次,沒有用了。

這麼一枯,就持續了一年,母樹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乾枯,發黃,它是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生命力,像一點一點陷入絕望之中的人一樣。

母樹是靈族的根,他們出生後由母樹賜福,成年時由母樹見禮,母樹是靈族最後的執念,即使什麼都不在意了,也決計不會拋下種族的信仰。

從回憶中醒來時,天光已大亮。

於一臨扶著母樹站了起來,回身看著母樹,許久都沒有移動。

“這一切,是你告訴我的嗎?”

母樹只是樹,它沉默以對,溫暖的陽光從枝葉

間隙穿過,讓於一臨有些涼意的身體暖了起來。

“還是去問問利非斯吧………

利非斯在這些事裡擔任了很重要的角色,有

他在,解決起來應該會輕鬆很多。

那他怎麼找利非斯啊?

之前是塔利帶他去找利非斯的,先不說利非斯估計不會總出現在那裡,於一臨壓根就沒有記住那個地方在哪裡。

“利非斯,利非斯,利非斯……”於一臨一邊小聲唸叨一邊四處走。

塔利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於一臨的眼前。

“王讓我帶你去見他。”塔利說話時,臉上竟有幾分不明顯的……無奈?

“啊?他怎麼知道我想找他的?”

“王的法力高強,任何人在族地範圍內喚他的名諱都會被他聽到。”

“奧。”於一臨點頭

應該是精神力一類的東西,羨慕,想要。

這一次於一臨被帶到了一個宮殿裡。

“哇我……”

宮殿很華麗,比於一臨在網上看過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我把他帶來了。”

“嗯,你下去吧。”利非斯華麗的聲音極有辛度識度。

“是。”

塔利離開後,殿內只剩下於一臨和利非斯兩人。

“找我有什麼事?”利非斯問道。

於一臨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他親自體驗過利非斯的過去,於是也能清楚的分辨出他與從前的不同,利非斯一向穩重,但也有熱血過,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跟隨他。

可如今他的溫和都成了貼圖,假的讓於一臨難受。

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麼無視利非斯了,按理說他該覺得於一臨的行為很無禮,但事實上,他對於一臨有著超乎他自已想象的耐心,這幾乎可以說是很不正常

於一臨恍惚了一陣,在利非斯越來越迷惑的眼神盯視中才恍然自已剛才把利非斯放置了。

“抱歉,剛才走神了。”於一臨老老實實的道歉,他覺得利非斯是個好人,不會太為難他的。

利非斯還不知道自已被髮了好人卡,不過

他也的確沒有為難於一臨的想法就是了,幾百年的平靜無波似乎也因為於一臨而生了這變化,這變數不叫人討厭,反倒讓人覺得甘甜,忍不住想要繼續深入的品嚐下去。

“沒關係。”

“王,我……昨晚在靠在母樹上睡了一賞……“於一臨費力的組織著措詞。

“我忘記你沒有住所了,那麼今晚,你就留在這裡住吧。”

“不不不……”於一臨慌忙擺手想說自已不是這個意思,急得他都結巴起來了。

“你不願意住在這裡?“利非斯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於一臨想多了,他總覺得利非斯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裡蘊含著幾分不明的失落。

“我當然願意啊,從沒住過這麼華麗的宮殿。”於一臨嘟嘟囔囔道,“我是說,我不是想和你說這個。”

“那是要說什麼?”利非斯認真的看著於一臨。

被這樣的眼睛認真盯著,總有種蒙受了什麼深情的錯覺。

“我夢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那是我隨意做出的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於一臨試探著開口,“那真的很真實。”

“夢到了些什麼?”

“我夢到了你。”

利非斯瞳孔放大了些,似乎驚訝極了。

於一臨沒意識到自已的話給人帶來了什麼奇怪的感覺,他繼續道:“我好像被送進了你的回憶裡。”

“我的回憶?”利非斯斂去溫和,神情嚴肅。

“嗯,從你得到母樹的答案,一直到現在。”

利非斯很快意識到了於一臨指的是什麼時候,他該為比而不舒服的,但是並沒有。

利非斯感覺自已似乎不介意記憶被於一臨看到。

這不是一個好徵兆,他對著於一臨,失去了自已引以為傲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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