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了大堂。
從出口往臺上看去，一些樂器擺於之上。
原亓被人撞了一下，堪堪站穩，靠在一旁的座椅上，淡淡的看著。
“好了，我們高二三班的同學，坐在前排來。”
江鶴看了一圈，只有角落的地方稍安靜，便穿過人群，坐下後才發現旁邊坐的是誰，臉微沉，準備走，可週圍都沒座位了，只能坐下。
男孩子撐著下巴垂眸看手機，似乎是對外界發生的事都不感興趣，連旁邊有人坐下了都沒發現。
唇角往下壓。
江鶴也沒心思去聽老師的講解，半闔著眸。
“喂，江學霸，你暈車啊？”
原亓淺淺掛著笑，江鶴沒抬頭，保持著原先的動作。
“你很閒？問別人這種事？”
原亓壓低了聲音，語氣帶上撒嬌的意味:“我好奇嘛～唉！所以你平常也暈車嗎？”
“不暈，這次只是路太陡了。”江鶴抬起眼皮，撞進了男孩子的眼裡。
不對，他為什麼要跟這人說這些？
原亓目光轉向臺上，分出心神聽臺上的講解。
“好了，哪些同學想上來試試？”
江鶴餘光看向身側的人，他眼中有淡淡的光，神色卻很自然，手微微抬了一下，又放下去了。
“不去試試嗎？”
“嗯？”
江鶴神色平平：“我問你，你不去試試？”
原亓轉過頭，眉眼彎彎：“我去幹什麼？我連學習都弄不明白，就會明白這些啦？”
江鶴沉默了一會兒，臺上傳來笛子聲：“學習不代表一切。”
二人沉默著對視了一眼，悠揚的笛子聲迴盪在大堂中。
原亓先移開了視線，開啟手機相機，對著臺上的人，抬高手機。
江鶴垂下眼簾，不再多說一句。
午飯是在一旁的酒店吃，周洋早早便佔好了位置。
原亓去了趟洗手間，出來似是聽見了細細的水聲。
側眸看向視窗，窗戶上掛著幾滴水珠，向下滑。
“啊……下雨了。”
原亓回了餐桌，就只吃了幾口，便靠在椅背上看手機了。
手指在【呂簿成】那一欄停頓，點了進去。
上次聊天還是在一個月前了。
【吃飯】
往上劃，上面的訊息幾乎都是侮辱人或是被當工具人傳話的了。
退出軟體，頭微微往後仰，手背蓋在了眼睛上。
長長舒出一口氣。
又想抽菸了……
眼睛透過手縫看了出去。
“媽！媽！你不要留下我……我不要一個人！”
“你醒醒……”
“我會聽話的……會乖的，我可以，可以去兼職還債的，別睡……”
合上眸，坐直身子，用腳尖踢了對面越昊陽的腿。
“喂，班長，還有多久期中考？”
“好像還有幾個星期……不對呀，你問這個幹啥啊？”
原亓微微勾唇，扯出一個笑：“我要當黑馬逆襲，亮瞎你們所有人的眼睛。”
越昊陽只當他在貧嘴，翻了個白眼，損了一句：“得了吧，年級第一在你旁邊你成績都提不上半分，更何況你哪次考試沒有早退或缺考的？放棄吧，你還是拜拜觀音娘娘吧。”
一旁周洋發出靈魂拷問：“觀音還管這個？”
“……”
“啃你的豬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