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的關注點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許清冉捂上女兒的嘴再次警告道:“你先閉嘴!”

柳婷玉點頭如搗蒜,用力眨巴眼睛表示知道了。

柳路揚拉過女兒坐得離他們遠一點,像這種“重要”的場合,自已和女兒旁聽就好,不能發表意見,因為說了也沒用還耽誤時間。

張然一心只想知道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努力平復心情,強裝鎮定的問道:“定北候世子受傷沒?打架的原因呢?”

“世子罵我小白臉,兒子氣不過才動手的。”柳聿一雙清亮的黑眸瀰漫上水霧,泫然欲泣,撫著傷口可憐巴巴的說:“可是兒子只和四爹學了一點三腳貓功夫,打不過世子他們七人。”

“可惡,他們罵了我兒打了我兒,以多欺少,還想怎樣?定北侯世子又怎樣?朝陽國還不是定北候說了算的”許清冉看著兒子可憐兮兮的模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兒被欺負慘了,我要保護我兒!

張然再也顧不上問打架的原因,馬上附和道:“對!這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他們若還想欺負聿兒,那我們找皇上。”

柳聿不想孃親知道這次打架是和她們有關,這麼一打岔轉移了孃親的注意力就可以暫時放心了,他輕籲一口氣,孃親不追究原因就好。

柳路揚暗暗吐槽,聿兒剛才那模樣比傳說中的狐狸精還惹人憐惜,張然端莊優雅的不至於讓他變成這樣呀!

柳婷玉大眼滴溜溜的轉動,原來這樣裝可憐就不會有長輩責怪了,還能獲得疼愛!

許昌多聽著總感覺怪怪的,怎麼好端端的就說要找皇上了?他大腦快速思考片刻才道:“等等,我們先不說誰對誰錯?這世間的事不是隻有對與錯,還要看對方的權勢。”

一心只想護兒子的許清冉充耳不聞爹的道理只認自已的理,甚至還責怪的說:“爹,您怎麼才三品官?照您的道理,您若也是候爺,我們就能馬上欺負回去!”

張然無語,這話她當沒聽過吧,默默當起小透明。

柳路揚習以為常。

柳婷玉亮晶晶的看著娘,我娘真厲害!

柳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原來母親是這樣的性子!

許昌多頭疼,覺得前面張然說的很有道理,“冉兒,爹不是這個意思,如今的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信誰偏向誰誰就對。聿兒是皇上親封的狀元,剛剛又升了官,去找皇上是極好的辦法。”

“那爹您快去找皇上吧!”許清冉催促。

許昌多心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母親混起來是真混賬呀!柳聿心疼外祖,勸說道:“母親,您先冷靜。外祖說得是有道理的,皇上信誰偏向誰誰才是對的。”

許清冉乖乖坐好等待兒子繼續說下去。

母親變臉真快,現在就像個聽話的“乖孩子”,柳聿在心裡哭笑不得,面上還是冷靜的分析,“定北候前陣幫皇上拿下了平南王,立了大功。這次又是兒子先動的手,世子受傷也比兒子嚴重,定北候若要找兒子算帳,皇上極有可能還會下罪於兒子。”

眼見兩個娘又開始著急,柳聿話鋒直轉,“不要怕,我能全身而退。”

說著對兩個娘眨了眨眼睛,“我現在在民眾的口卑還是很好的。輿論傳出對我有利,越多的人知道,民眾的影響力就出現了,朝廷也會介入。入朝當官時間是不長,但我自信還是會有人護著我的。”

許昌多:“聿兒的意思是明日早朝請奏皇上?”

柳聿:“是”

許昌多看了一眼張然,顧忌著沒有全說,不贊同道:“聿兒,太冒險了,你可知道你在迎春樓的事傳出,若朝臣抨擊,皇上反感,若要追究,你可能要承擔很嚴重的後果。”

畢竟,商戶和黑戶都不能參加科考,更別說妓女之養子,轉籍了是能揭過,但妓女之子身份還登臺表演過,是表演過啊!不論之後的身份如何改變,最後參加科考又入朝為官,那就是汙點!往小說,只是個人汙點,惹人笑話!往大說,那是對科舉制度的挑釁,對朝陽國為官制度的挑釁!

許昌多隻能憂心忡忡的在心裡權衡利弊,仔細分析,說出來也不過是讓女兒一家白白擔心,畢竟,他們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也解決不了問題。

柳聿堅持道:“外祖,過去發生的事改變不了,大多人認為那是我的汙點,可我認為那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經驗。我知道這些事遲早會被扒出來,不如自已說出來。”

“所以,那些話是你故意說出去的?”許昌多表示不理解。

“是的。那是我人生中走過的路,確實存在,但它從來都不是汙點。”柳聿自通道:“外祖,相信孫兒,可以平安渡過此事!”

“好吧!”許昌多妥協,懸著的心到第二天才放下。

因為上朝途中,許昌多隻是想主動打個招呼探探口風,結果工部尚書、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大司農和一些高官都和自已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打算,所以,大家都是護著聿兒的吧?

很快就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來福一句高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許昌多佝僂的身體蹣跚的走上前跪下道:“皇上,臣無能呀,護不好孫兒”說著還流下了眼淚。

柳路揚也跟著跪下哭出兩滴淚,“皇上,微臣無能啊!”

饒是有準備的朝慶帝都被他們這個操作整的嘴角抽搐,裝著糊塗問道:“兩位愛卿呀,說的是柳聿嗎?他已入朝為官,誰敢欺負他?當朕是不存在的嗎?”

柳聿低著頭就在原地跪下。

許昌多大聲哀嚎掬著辛酸淚道:“皇上啊!老臣無能讓聿兒自出生就被奸人丟棄,幸好天子腳下皇恩浩蕩護聿兒得人愛護,但在迎春樓長大,並非他自主可選擇的啊!皇上!不應該就此受人辱罵毆打呀!皇上!”

朝慶帝默默看戲默默觀察下面朝臣的反應,發現竟有些官員抿緊嘴巴在忍笑,再看到定北候歐陽鑫,反應竟平靜的很。遂問:“愛卿何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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