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前,金信那邊。

“這對講機失靈了?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他有些焦急,眼看著自已就要找到正確的方向,對面卻突然沒有聲音了。

“難道是進水了?”金信下意識地想到,但很快他感受到一陣靈異力量從對講機中傳來,第一時間將它甩了出去。

雨水滴落進去了?金信感到有點棘手,沒有對講機聯絡韓封,他很難走出這片幻境。

雨幕中,一個水人的身影逐漸顯現。最初,它只是無定型的水流,但隨著時間推移,水流開始聚集,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臉輪廓。五官逐漸顯現:先是眉頭,然後是眼睛,接著是鼻子和嘴巴……

那五官和臉型……

好像是我?金信皺起眉頭,不敢輕舉妄動。

“我是金信,呼叫韓封,你們怎麼不說話了。”下一刻,水人竟然開口說話了。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水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古怪,像是病入膏肓的老太太,又像是尖叫的女人。但是,隨著它反覆地重複那句話語,聲音逐漸接近金信的聲線和語氣。

糟了!金信意識到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水人撿起對講機,“我是金信,呼叫韓封,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抽出詭劍向對方揮劈而去,然而只是劈到了一攤雨水,在化形前,水人還將對講機扔進了雨幕中。

對方為什麼要模仿自已的樣子和聲音?金信看著消失的水人,心中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不過,由不得他多想,一個接著一個的水人從雨幕中走出。

“我是金信,你是誰?”一個水人開口說話,聽起來和金信本人並無二致。

“我才是金信,你又是誰?”另一個水人反問道,這是一個老人的聲音,說話間還不斷咳嗽,

“你們都不是金信,我才是。”一個嬰兒夾雜著哭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們都是金信,只有你不是。”所有的水人看向金信,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道。

“殺了你,我們就都是金信。”水人們邊說邊向金信靠過來。

金信眯起眼睛,沒有被這一幕嚇到,待到一個水人逼近,詭劍穿透了它的胸膛。

水人如同之前那樣化為雨水,但很快,雨幕中就又走出了幾個水人,補上了它的位置。

隨著戰鬥的持續,越來越多的水人加入了圍攻金信的行列。然而,令金信感到不寒而慄的是,這些水人似乎在戰鬥中變得越來越聰明。它們不再盲目地湧向他,而是開始靈活地躲避他的詭劍攻擊。

更為詭異的是,這些水人的臉龐開始發生變化。他們的五官化作水流,然後重新塑形成,而每當一個水人的臉龐重新塑造完成,它的臉上都會顯現出金信的一部分特徵。

終於,一個水人躲過金信的攻擊,雨水形成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股陰冷感從肩部不斷傳來,儘管金信第一時間將水人殺死,但這影響了他揮劍的速度,圍在他身邊的水人越聚越多。

不能再拖了!

金信眼中的決絕光芒如同破曉的曙光,在黑暗的雨幕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跡。他緊握著手中的詭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猛地將手中的詭劍翻轉過來,劍尖直指自已的胸膛,動作迅速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緊接著,金信用力將詭劍刺入自已的胸膛。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這一刻,他彷彿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成為了掌控生死的存在。

下一刻,所有的水人都僵住了,體內的雨水如同沸騰了一般震動不已,隨後整個身體全都轟然爆炸。從空中看去,一朵朵水花以金信為中心,不斷綻放開來。

隨後,就連雨水也停住了,空中的黑雲此時似乎都受到了影響,開始翻湧起來。

結束了嗎?

忍住疼痛,他抬頭環顧四周,幻境似乎已經被破除,自已此時身處河流之中。

回頭看見韓封幾人愣在原地,金信眼中露出一抹急切。

b級事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解決,金信心裡比誰都清楚。

“跑!”

金信忍住利刃穿身的痛苦,向著他們大喊道。

韓封幾人意識到,周圍的異狀是金信造成的,連忙抓緊時間原路返回。

金信看著比之前變淺了許多的河水,知道詭只是受創,很快就會再次發動襲擊,也是向韓封他們追去。

這黑雲雨幕,究竟是多麼強大的一隻詭?韓封有點後悔自已來這一趟了,面對對方几乎是壓制性的力量,自已毫無抵抗能力。

不過金信也是深不可測,就算身處死局,都能破開一條路來。

他正想著,眼看就要離開黑雲範圍,韓封瞳孔一縮,一條條雨幕再次從天而降,似乎不想放他們離開。

該死!韓封也顧不得體內冰詭的躁動了,便要強行破除眼前的雨幕。

冰詭在這一次嘗試中顯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它所釋放的力量僅僅能夠凍結雨幕的一小部分,之後便迅速消散,無法繼續造成破壞。冰片被後面的雨水沖刷掉,雨幕也恢復了正常,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韓封心中一沉。

“讓開!”金信堅定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揮動詭劍,雨幕應聲而破,被割斷的雨幕在靈異力量的阻止下,竟然懸在半空,形成了一道門戶,金信第一個穿過,幾人趕緊跟著離開。

走出濱平鎮,金信突然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喘著粗氣。

韓封從後方望去,瞳孔驟然收縮,他震驚地看到金信的胸口竟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透過這個洞口,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洞後的景象。

他無法相信自已的眼睛,詭劍那麼纖細的劍身,能造成那麼大的傷口嗎?

金信對此似乎已經習慣,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敷在傷口處,咬咬牙關又站了起來。

詭劍每一次拔出來,都會比上一次更加艱難,它會吸附著傷口附近的血肉,然而如果不立刻拔出來,這種情況更會隨著時間惡化。

如果不是金信體內的詭強化了身體,他怕是早就死在這把劍下了。

但即使如此,或許有一天,這把劍將永遠無法拔出來,他金信也會成為詭劍的奴隸。

隨著他們不斷向前移動,遠離了那片恐怖的黑雲天幕,醫療人員終於趕了上來。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金信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一位詭師重傷,三位詭師體內的詭情況惡化,而我們連那隻黑雲天幕中的詭的真面目都沒見到。

韓封嘆了口氣,看了看趙無極和林濤,他們的臉上也滿是憂慮。

這場事件,遠比他們想象中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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