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關家和你,我都要
“小影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爸爸一定向夜宴討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讓他必須娶你。”
關武意識到自已有些疾言厲色,轉而一副慈眉善目的神情。
還想要搭上關絮影的肩膀以示關心。
關絮影不露痕跡地錯開身位拒絕觸碰,揚起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關武。
“發生了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呢。”
語氣透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涼薄和諷刺。
既然已和夜宴達成合作,關絮影的底氣比以前硬氣不少,不用太看關武的臉色。
關武也察覺到女兒的變化,不過很快壓制下驚愕,依舊氣定神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說出口,他夜家是獨大,但也不能白白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你放心,有爸爸在。”
況且在這之前,關武已經吩咐手下撰稿準備今天在網路上散佈新聞,逼迫夜宴就範。
連夜逃走又如何。
正好可以扣上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標籤。
成為自已女婿就又多了一層勝算。
寶貝女兒?
關絮影實在不想看到關武這張精於算計的嘴臉。
語氣漠然:“我先回房間了。”
她直接側過身從人群中穿過。
目光直視前方,四肢僵硬猶如一個空洞的提線木偶。
待關絮影頭也不回地走遠一段距離後,關澤慎朝關武微微頷首後,跟了上去。
關武沒在多言,擺擺手指揮身後的傭人去搜集並儲存“證據”。
但很快就有下屬來給關武彙報,說連發幾篇報道都很快被莫名其妙地封鎖。
關武有些坐不住了,這絕對是人為操控的。
“你們繼續發,我就不信他夜宴能攔住所有媒體!直接給我釋出公告說要訂婚!要快!”
事實不行,那就用輿論。
“是,關總。”
屬下準備推門離開,又被關武叫住。
“不要提小影的名字,只提他一個人,附上兩人照片即可,去吧。”
“以後這種小事就不用我教,機靈一點,我聘請你們不是來吃乾飯的!”
屬下捱了訓,趕緊溜走保平安。
-
這邊,關絮影在自已的房門口前站定。
“如果有話請儘快說,別跟著我。”
一直跟在後面的關澤慎繞到關絮影面前,用帶著涼薄的眼神上下掃視:“我是有些話,但是不適合在這裡說。”
說著便一邊拽著關絮影的胳膊,一邊轉動門把手將人推進房間裡,直接往衛生間拉。
“你幹什麼?關澤慎,你鬆手!別碰我!”
可男人手勁兒很大,攥的關絮影手腕生疼。但她也不甘示弱,雙手死死扒著門框。
剛才在樓上關澤慎已經打量過關絮影全身上下。
雖然露出的地方沒有明顯的痕跡,但他還是不放心。
“進去洗乾淨。”
關絮影奮力反抗,關澤慎沒了脾氣直接將人攔腰抱起放進浴缸裡。
在掙扎間浴袍的領口鬆動,雪白的春光落入關澤慎眼裡,他頓時覺得小腹發熱,一直往上蔓延。
呵,自已的兄弟對她還是這麼敏感。
關絮影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緊不慢地將衣服穿好,一隻胳膊支在浴缸邊緣。
“我乾不乾淨,與你無關。”
說著便要站起來。
關澤慎將關絮影按回浴缸裡,並單手束縛住她的雙手,用略帶粗糙的指腹緩緩劃過關絮影的臉龐。
關絮影皺眉,嫌棄地別過頭不想看見面前這張嘴臉。
關澤慎討厭關絮影這副表情,虎口處緊緊掐著她的下巴,故意用力像是在洩憤。
“與我無關?你在床上的樣子我可是比他夜宴先見過,你說怎麼沒關係。”
“嗯?我的好-妹-妹。”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紮在關絮影身上。
“明明是你騙我在先!關澤慎你這樣陰險狡詐的小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受到如此屈辱,關絮影強忍著的淚水從眼眶溢位,綠豆大的淚珠滑落,正好滴在關澤慎的手背上。
看到關絮影這副惹人憐的模樣,立馬轉換了語氣。
“別哭啊你一哭,就讓我想起來我們......”
“關澤慎!”
“當初算我瞎了眼睛,不過你再怎麼利用我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永遠和夜宴不是一類人,別做夢了。”
聽到這,關澤慎不怒反笑,儼然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
“這麼快就開始幫著你的未婚夫說話了?只可惜關家和你,我都要。”
“妹妹,好戲還在後頭呢。”
關絮影雖然手動不了,但是腿可以。
出其不意,用盡全力氣往他的命門踢去。
關澤慎反應迅速,卻還是被踢了一腳。痛意襲來,他也失去了挑逗的心思,撒手將人狠狠往浴缸裡一摔。
“啊—”
浴缸是大理石材質的,關絮影感覺骨頭要被撞碎了。
“真是長能耐了啊。”
突然有一天,溫順的小野貓會咬人了。
立即開啟開關,冷水從淋浴頭噴湧而出,直直澆在關絮影的頭上。
現在的季節淋冷水,況且關絮影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袍。
“關澤慎,你無恥至極!”
男人雙手插著口袋,轉過身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對身後關絮影的叫罵置若罔聞。
經過一晚上加上剛才的折騰,關絮影力氣消耗殆盡,破罐子破摔地躺在浴缸裡,就這樣一動也不動。
冷麼?
可是心比水還要冷。
-
藍月灣。
“後來,關家就直接釋出了你們倆訂婚的訊息,對吧?”
白漣漪抱著一大盤水果拼盤,目不轉睛地聽夜宴講述著前後經過。
喲,吃的還挺香。
夜宴看著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有些不悅,輕輕敲了下白漣漪的腦殼。
又按捏了那坨被水果撐得鼓起了的臉肉。
自已被傳訂婚,她竟然這樣一副輕鬆的神情,好像就是家常便飯後的談資。
還是說,她覺得自已和關絮影很配?
有些不快和吃味。
夜宴垂眸點頭,算是回答了白漣漪的問題。
接著又說:“我......不會和她聯姻的。”
“我知道啊。”
白漣漪回答的很迅速。
回覆之快夜宴有些聽不明白,:“知道什麼?”
白漣漪笑而不語,放下餐盤起身往外走。
她是不高興了嗎?
夜宴開始思索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抓住白漣漪纖細的皓腕。
“你去哪裡?”
手上漸漸收縮的力道讓白漣漪立刻明白,原來他以為她要走。
夜宴好像很怕她離開。
說實話其實以他的勢力,有一萬種辦法讓自已留在藍月灣。
可他沒有這樣做。
白漣漪突然感到很內疚,她不想辜負他的感情。
反握住夜宴的手,像哄小孩一樣耐心解釋:“不走,我去拿醫藥箱,剛剛在樓梯口你拽我胳膊,我怕傷口會裂開。”
經她這麼一說,夜宴突然感覺小臂隱隱傳來一陣陣痛感。
立刻捂著胳膊齜牙咧嘴:“嘶,好痛~”
白漣漪:“......”
夜先生,有沒有人說你演的很明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