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風呼嘯,雪花飄飄,屋內熱氣氤氳。

人處在溫暖安靜的環境下會懶怠幾分,難得休息,一個兩個都賴在被窩裡不肯起。

唯有他倆大早上出去瘋玩一趟,清醒得很,現在是想睡也睡不著。

黎清安將饅頭切片裹上蛋液,煎得兩面金黃,又衝了兩杯麥乳精充當早餐。

他樂意被她投餵,也享受投餵她的樂趣。

林甜芬:“想不想吃麵包?”

黎清安沒吃過,只知道那是外國人吃的稀罕玩意。

蘇聯影片《列寧在1918》不是有句話說了。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當下的困難是暫時的,一切都會有的。”

華國有包子、饅頭、烙餅、鍋盔,什麼都有,獨獨沒有面包。

不知道難不難做,不過他家甜妹兒連肉夾饃都能做出白吉饃和千絲饃兩種,想來以她的聰明才智不是什麼難事。

“麻煩嗎?”

林甜芬看著壁爐裡燃燒的木柴,笑了,感謝摳門的自已。

之所以建壁爐,一來是逼格高,她看唐頓莊園時,被歐洲古堡的壁爐種草了,可惜她沒有古堡,即便有,華國的暖氣也更具價效比。

二是她去澳洲旅遊時,入住的度假公寓,大堂燒了壁爐,一百平的空間熱而不燥,很適合暖氣尚未普及的北方。

這大傢伙蓋好後,她摳門屬性就發作了。

一想平白浪費這些柴,她就捨不得,雖然柴是山上撿來的無主之物,可刻在骨子裡的節儉,豈是她說改就能改的。

索性在壁爐上摳了個麵包窯出來,把精打細算發揮到了極致。

沒有烤箱做西點很麻煩,有就另當別論了。

林甜芬見他眉心微蹙,一臉“麻煩就算了”的樣,故意逗他。

“超~麻煩的。”

“那算了,難得休息一天,不用那麼累。”

黎清安見她最近都累得打鼾了,有心說養她吧,又覺得她有事做也好,不至於一個人在家待著無聊。

“真的,給你做,再麻煩我都願意的。”

黎清安心猛地中了一槍,他家甜妹兒怎麼可以對他這麼好!

林甜芬見他雙手捂住心臟,臉上浮現紅暈,滿心滿眼都是她,周身都瀰漫著粉紅桃心,配上他那張帥臉。

純情少男瞬間紮根在她的心坎,好想給他撲倒就地正法。

二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氛瀰漫,他的手攔住她的腰,她也搭上他的肩,呼吸交纏。

兩顆孤獨的心越靠越近,飽滿的唇瓣相觸,他的手從衣襬下探入,按在她的腰上輕揉,眼看要乾柴烈火了。

木柴“噼啪”一聲炸響喚回她的理智,她強行分開,渙散的眼神回籠。

“我去烤麵包!”

他不捨得放人,抬手擱在額頭,閉眼平復了一會兒,才跟去廚房打下手。

林甜芬做了些簡單的麵包樣式,先烤一爐,摸摸它的脾氣。

二十分鐘後,一盤羊角包出爐,甜甜的麥香飄散在空氣中。

從表面看金黃酥脆,應該是熟了,但她不確定,畢竟不是烤箱出品。

她用老法子叩了叩麵包底部,聽聲音清脆,掰開嚐了下,有點烤過頭了。

“嚐嚐!”

“唔~好吃。”

許是甜食點心種類太少,也許是第一次實驗成功,她也覺得意外的好吃。

第一爐的成功給了林甜芬不少自信,又折騰了幾種樣式的麵包烤上。

等待出爐的時間比較漫長,兩人窩在沙發上,沒有電視看,沒有手機刷,實在是無聊。

平時把能聊的不能聊的都說了,冷不丁閒下來居然沒有話說。

她翻出秋天沒織完的毛衣,開始織毛衣開衫。

這藕粉色的毛線搭了他不少人情才淘換來,她織得格外珍惜,花樣也很繁複,絕對是穿出去直接炸街的程度。

黎清安無所事事,幫她纏了一會兒毛線球,又給她編了會兒髮型,最後像沒骨頭的軟腳蝦掛在她身上,很影響她織毛衣的進度。

難得膩歪一會兒,她也沒掃興將他推開,但他人高馬大地屬實壓得慌。

她瞟了眼桌上的報紙,想到最近忙著賺錢,連讀報的事兒都耽擱了。

“你去讀報給我聽啊?”

時下的娛樂活動少,報紙除了刊登國家決策也會登一些英雄事蹟做榜樣。

黎清安對她有求必應,從報紙架上拿了一沓沒看的報紙,開啟一張粗略地看了一遍。

把不認識的生僻字寫在作業本上,翻字典一一註上拼音,多讀幾遍,確保自已全認識了,才鏗鏘有力地讀起報紙來。

他的嗓音清朗,雖然不是那種酥死人的播音腔,但也很好聽。

時間便在她一邊烤麵包一邊織毛衣和他讀報中度過。

黎清安甩甩髮酸的手,生僻字都寫了三大頁,一下收集太多資訊,他消化不了了,疲憊得趴在桌子上。

偷摸看她,看她織毛衣的認真樣。

烤著暖融融的爐子,聞著空氣中香甜的麥香,聽著柴火噼啪的炸裂聲,看著心上人,黎清安很享受此刻的安逸。

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吧。

林甜芬見他半天沒聲,看過去,笑得眉眼彎彎。

黎清安也笑了,被她蠱惑般鬼使神差地膝行過去,趴在她膝頭與她對視,抬手捏住她的脖頸,往過帶。

他仰視著她,虔誠端方,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湊近就聽“咳咳!”兩聲咳嗽。

他不死心盯著她飽滿水潤的唇又湊近一些,就見咳嗽聲加重。

黎清安眼神如刀“唰”地掃視過去。

就見壁爐邊的魏曉一把扯過季禮手裡的報紙,裝模作樣地打掩護。

秦川姿態放鬆地癱在沙發裡,正在炫麵包。

小豆芽雙手捧著麵包,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觀察眾人。

秦川突然噎住,敲打著胸口,爬起來拿桌上水杯,對上黎清安的死亡視線,心虛地撇過眼去。

破案了,礙眼的電燈泡就是他!!!

秦川心理素質委實不行,餘光從黎清安鐵青的臉上,看出了兩個字,橫看豎看都寫著“解釋!”

他頂著壓力:“孩子還在,不好吧。”

他們吃點狗糧就算了,孩子還小可經不住霍霍啊,萬一他情難自禁上演活春宮,大家得多尷尬啊。

黎清安捏著晴明穴閉眼,他真是服了,這些人有沒有點眼色。

“你們怎麼在這兒?”

秦川一聲“爹”直接給他幹破防,他造了什麼孽,收留他這個逆子。

季禮眨巴著眼睛,不是很確定:“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可以叫爹,反正你也不行,白撿的兒子划算的很。”

黎清安被戳到肺管子,心裡狂吼。

他沒有不行,他是安眠藥藥效發作,不是身嬌體弱做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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