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母見屋門被摔的山響,也有些發懵,不知道鄔歡做了什麼惹得她這般囂張的打上門。

想問問具體情況,無奈幾個嬸子八卦得厲害不肯走。

時下沒什麼娛樂設施,村裡的八卦都聊不出花樣了,難得有好姐妹兒扯頭花的戲碼,大夥當然想掌握一手資訊了。

鄔母見女兒矇頭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將自已知道的資訊整合一番,開啟訴苦模式。

“這外面來的小媳婦比不上咱一個礦區的知根知底,想她剛嫁來,誰上門跟她搭話,她都愛搭不理,好像誰要搶她那800塊一樣。”

林甜芬剛嫁來時風頭無兩,拋開高彩禮不說,黎清安“相親殺手”的名頭人盡皆知。

整個礦區,誰不想瞧瞧何方神聖入了黎清安的眼,還讓他舍了那麼多錢出去。

人多心思就雜,有人見她漂亮慈軟是個好拿捏的,就想佔便宜。

料想她新媳婦臉皮薄指定想和大家搞好關係,變著法兒地跟她借錢。

有那臉皮厚的還掰著手指給她算,800塊錢擺席花多少,置辦傢俱花多少,刨去平日開銷還剩多少餘錢給她們借。

親暱地拉著她,卻是想做主花她的錢。

林甜芬能有什麼好臉色給她們,她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冤大頭。

哪有自已勒著褲腰帶,借錢給人吃糊糊的道理。

這些人借不到錢自然要說他酸話。

“我們借你錢是給你一個融入圈子的機會,你以為誰家缺這三塊五塊啊,家裡男人一條的工錢而已。”

“她經不住考驗,就別怪咱們排擠她。”

林甜芬對於她們默契的排擠,表示感受不到,工作工作沒交集,吃喝吃喝沒交集,頂多路上被陌生人努嘴翻個白眼。

都說是陌生人了對她有多大影響。

她有錢有閒還不被打擾,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坦,便是做女兒家的時候也沒有這般自在,懶覺都不夠睡,哪有功夫和她們置氣。

林甜芬不覺得自已被排擠,旁人倒是可憐起她人際關係差,連帶同情起黎清安來。

鄔母拍著大腿好不委屈。

“虧得我家歡子心眼實,看不出好賴臉,上趕子陪她說話解悶,一有啥瑕疵布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她。”

“結果她呢?我家歡子請她看電影連瓶汽水都捨不得請歡子喝。”

“捫心自問我閨女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去歲天冷陪她上山撿柴,今年蓋房更是起早貪黑幫她督工,結果說翻臉就翻臉,沒這麼欺負人的。”

鄔母越說越委屈,死丫頭不幫她這個當孃的幹活,一下工就往那小賤人的屋裡鑽,上杆子的幫著做工,到頭來落著什麼好了。

鄔母都想賞這個吃裡扒外的閨女兩耳光。

眼見母女倆要去礦區領導那裡要說法,扯幾人作證。

方才好賴話聽不懂咋攆都不走的嬸子,現在是腳踩風火輪溜的比兔子都快。

鄔母送走老姐妹,跟打勝仗的公雞一樣神氣,一幫老孃們還想看她的笑話,瞟一眼只知道哭的女兒,心裡一陣煩躁,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你倆不是好的穿一條褲子嗎?這是鬧啥矛盾了?”

“我哪兒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衝老孃吼什麼,有能耐自個打回去啊。問你啥也不說,老孃連賠償都要不到,你真是活該被人打。”

鄔母沒好氣地戳著她的眉心。

“哭哭哭,除了會流幾滴貓尿,你會啥?人家做個飯都能賺錢,你瞅瞅你連個單位食堂的雜工都混不上,本事沒多少,脾氣還不小。”

鄔歡被老孃劈頭蓋臉嗆了一頓,又氣又恨,但凡她把她生得像林甜芬一樣漂亮,她什麼樣的工作找不到。

別說廚房打雜,就是廠長秘書她也做得。

至於黎清安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她捂著臉,氣黎清安膚淺被美色耽誤娶了個潑婦。

他那樣芝蘭玉樹的人合該配她這樣溫柔知禮的姑娘。

林甜芬百般瞧不上他,對他的吐槽能有一籮筐,花著他的錢也不說他半點好,真真是配不上他。

要是林甜芬能消失就好了。

鄔歡頓覺撥雲見日,既然當孃的想為女兒討賠償,她何不一道去,順便送送“好友”最後一程。

母女二人將自已捯飭得慘兮兮就去廠裡告黑狀了。

管生產的劉主任被母女倆絮叨得頭疼,真不知道這些家屬怎麼搞的,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鬧得跟天塌了一樣。

他通常會將兩家男人叫來,各打五十大板的罵一頓,讓他們回家和解去。

可惜鄔母深諳他和稀泥的套路,不給他半點機會。

打一進辦公樓裡就開始哭嚎,大有他不嚴肅處理黎清安,她母女就被逼得沒活路了。

她動靜不小,惹了好幾個辦公室的人出來瞧熱鬧。

恰巧鄔父在井下作業,黎清安是中班,他不挨訓誰挨訓。

黎清安一路狂奔取到腳踏車,還沒回家和媳婦兒膩歪,就被半道截去礦區。

見母女二人哭唧唧,他是掩不住的厭惡,扯著劉主任到一旁細說事情原委。

鄔歡是如何欺騙他妻子,攛掇他妻子同人私奔成全二人,又是如何投懷送抱勾引他,引其妻誤會。

黎清安越說越委屈,若不是他足夠警醒,這會兒媳婦都跟人跑了。

“我們就是一對沒啥感情基礎的普通夫妻,她在我們之間上躥下跳地使壞,差點給我倆都攪黃了,她挨頓打冤枉嗎?”

“我以為上次鬧僵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但這人好像拎不清還往我身邊湊,不揍她揍誰?”

“我要是拈花惹草的主那是我活該,我一下工就往家跑,作妖的時間都沒有,她幹嘛盯著我不放,男人死絕了。”

黎清安有苦說不出,時下對女性多有苛刻,治鄔歡的法子很多,他不想借流言逼人。

何況流言是不受控的猛虎,誰知道傳到最後會有多離譜,怕是林甜芬聽了也要鬧誤會。

劉主任得知隱情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該,讓你小子哄抬物價,被人盯上了吧。”

礦上沒結婚的小夥子,哪個不恨他。

他這高價彩禮的先河一開,其他人的彩禮不比照著他來,也比往年翻了一番。

饒是如此也沒幾家女方滿意,正在給兒子莊羅婚事的劉主任深有體會。

見他也沒落著好,被人當肥羊盯著,竟有幾分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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