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王家一大家子都在門口為王瑜鳴送行。

侍從們都都忙忙碌碌的。

貼身侍從們把王瑜鳴常用的衣物首飾、茶水食盒、書籍往他的馬車上搬,都是崔雅縈收拾出來的。其他侍從則在搬一路上要用到的糧食、武器等等。

崔雅縈為他理了理衣襟,說“夫君,你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已。時刻要讓王五王六跟著。家裡有我照料,你都不用太過掛心。”

王瑜鳴含笑看著她,“夫人,我時常在外行走,心中有數。”

“我在家等著夫君平安歸來。”

盧彥姝看不得他們膩膩歪歪,只緊緊盯著王老夫人和王老爺子,一臉期待。

王老夫人不捨地看了看王瑜鳴,卻又不好說出什麼阻攔的話。想多多囑咐些什麼,嘴巴一張,不由自主地說。“真希望兒媳婦能回崔家孝順父母。”

王老爺子點頭,“越久越好。”

不是,我怎麼說了這種話?

王老爺子和王老夫人面面相覷。

但是,這怎麼行呢?哪有媳婦久久不歸家的?

崔雅縈有些吃驚了,偏頭看了眼神色篤定、自信昂首的盧彥姝,盧小娘子怎麼知道的?

盧彥姝含笑點頭,妥了!壽喜堂的人賣得這麼多,這還不狠狠揮霍。

作勢狂拍王老爺子和王老夫人的馬屁,“天吶,老夫人,像您這麼聰明美麗又善良的美女子可不多了。還惦記著崔家兩位父母,我就知道崔娘子這麼溫柔賢淑的人,您是真的喜歡!”

又轉頭對王瑜鳴一邊點頭一邊讚歎,說“王家不愧為世家,孝道做的真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當今楷模啊!”

大庭廣眾之下老夫人也不好反悔,只得說,“哎呀,好好好。我這不是也知道縈兒的孝心,才特意開口的嗎。”

“只不過啊,這回家省親是大事,這回家的時間啊帶的禮物人馬啊都要考慮考慮,等我細細安排。這太陽也升起來了不早了,你們也快走吧。”一邊說一邊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老爺子也摸著鬍子點點頭,嘴裡附和,“對啊對啊。”

這個時候,巷口出現一架寬大的馬車。

車伕探起頭來,崔雅縈認出來了,是崔府的大管家。

崔家的馬車來了。

管家下車後,先對王老爺子王老太太行禮。

又對著崔雅縈行了一個禮,說,“女郎,老爺和夫人實在是過於思念你了。最近夫人的身子不好,想讓你回去陪伴。“

偏頭去看老夫人,“老夫人最明事理,會答應的吧。”

崔老夫人有些不願意。

王瑜鳴也勸到,“母親,夫人已經多久未歸家,也該侍奉岳父岳母替兒子儘儘孝道,相信母親也可以理解。”

說著轉頭對崔雅縈說,“夫人,抱歉我事務繁忙,無法陪你一起。你先回崔家,我一回來就去接你。”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板上釘釘了。

甚至崔雅縈迴崔家的馬車還比王瑜鳴外出的馬車還先出發。

王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好。

吳彥姝只笑眯眯的挽著她的手說,“哎呀,老夫人,要是您一個人在府上孤單寂寞的話,我一定會快快的~回來陪你的。”

婉拒了哈,老夫人禮貌假笑。微笑都不敢多一絲,怕她看出一絲絲真心。

……

終於上馬車後,盧彥姝這才有時間細細打量王瑜鳴的隨行部隊。

有些人她有印象,有些人可能出場過但是戲份不重。

跟在王瑜鳴身邊的書童叫王塢,自小陪他讀書和遊學,在這個時代到處走的人嘛,頗有些才學和拳腳功夫,在後期成為了很重要的幕僚,他還暗戀崔雅縈。

原書中崔雅縈黯然神傷,王塢在她身後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描寫出現過太多次了。

嗯,這個駕車的王錄是王家家生子,記得他和廚房的小娘子情投意合,每次出門回來給她帶點心,被吳長雁抓包過。

前頭騎馬那個老叔也認識,他那對張飛般的濃眉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是經久沙場的老將領,專門帶兵保護王瑜鳴的安全。

旁邊這個黑皮小哥射箭挺牛的,一年秋獵,吳長雁想要一隻小兔子,他把兔子射死了。後來還是王錄設陷阱抓了一窩給了她。兔子生的得太快了,後來吳長雁經常抱著兔子,吳二郎的孩子就很喜歡兔子,常常去找她玩。

但是不記得何時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可能是王家後宅之中也用不上射箭吧,出場機會少。

李赫寧察覺到盧彥姝的視線,打馬過來問道,“盧小娘子,有何事情吩咐?”

盧彥姝看他過來也懵了,這麼敏銳嗎?只能沒話找話,“昨天的錢,有剩的嗎?”

李赫寧疑惑地偏偏頭,“?”

“算了。”盧彥姝說罷放下了簾子。嘴太快她又開始懊悔,下次一定不能再這麼沒有逼格。

盧彥姝經過給王老夫人改口,又逐漸摸到一些規則,不能有現代物品、現代物品像是違禁品一樣被口口掉。

還記得在盧家發賣四人的指標沒有用完,這次想改第三章的時候竟然就自動作廢了。

盧彥姝扼腕。早知道就不該把壽喜堂的發賣的那麼快,應該留點人的。

如果能重來,一定要學會珍惜。

說罷轉頭回去就發賣了兩個走在最後面的人,是八卦摸魚二人組。

這兩人一看就是炮灰,今日看見就今日發賣了吧。

……

從京城到金州這段路,原書嘴巴一張一筆帶過了,可是盧彥姝他們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個月還在路上。

臨近金州州府了,他們停下來休整。

王瑜鳴站在田埂邊,低頭用手捏了捏小麥。遙望遠處的麥田,想起一路上的觀察,內心有點沉重,對盧彥姝說道,“這麥苗較往年有些稀呀。”

盧彥姝表面點點頭,內心:稀嗎?

反正在她的眼裡,和雜交品種相比,這些莊稼都是營養不良吧。

無非是矮一點和更矮一點的區別罷了,還有,這是麥苗,盧彥姝是南方人,基本上沒有見過生的麥子。

盧彥姝作為天師,自然是不必在意。

可王瑜鳴的內心有了隱隱的擔憂,今年乾旱範圍較大,莊稼和牧草生長不好,草原生存必然更難。屆時南下搶奪糧食人口會更加頻繁。

老突厥王已死,新王的角逐已經基本定型,形勢不容樂觀,他這次去金州就是奉命考察團結各州人馬,不知道所謂皇權親封對這些武將還有沒有作用。

想到盧小娘子的本領,王瑜鳴問,“在下冒昧,敢問天師能否變泥土為麥苗呢?”

盧彥姝遺憾的搖搖頭。

王瑜鳴說罷也不勉強,畢竟大規模的確實不大可能。小規模的呢,又沒有什麼用,夠天師自保就好了。

盧彥姝心想,我也想啊,可是這《春山遙》每天都是情情愛愛的,哪怕你多幹點正事呢。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說什麼來什麼!光屏又更新了。

盧彥姝看到他走了幾步下到麥苗裡仔細觀察蟲害情況。

咳,他真的不太像這個時代特別典型的世家子弟。他廣泛交友、對庶務也頗為重視。

盧彥姝望著王瑜鳴的方向,實際上在仔仔細細檢視光屏上的內容。

李赫寧在給馬喂水,偏過頭就看到盧彥姝一直望著王瑜鳴出神,有些悶悶不樂,暗暗摩挲了腰間的刀。

天色有些暗沉了,盧彥姝一抬頭,是一朵較大的雲擋住了陽光。天沉了一會兒,雲又慢慢移走,陽光倏忽灑在大地。

盧彥姝突然轉頭面朝山那邊道,“有人來了。”

沒有人啊,哪有人?眾人也都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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