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餅子就是伙頭軍的誰,名字忘了。他們在軍營裡的時候,中午就吃這些邦邦硬的餅子。偶爾到李宅做客,本以為能吃頓好的,沒想到還是伙頭軍這熟悉的味道,紛紛吐槽老某某太摳。

這李宅裡有些人也被提及,自已可以在這李宅裡問他們是嫡是庶,然後嘗試發賣。

哦,這不就來了嗎。盧彥姝放下筷子,還不忘捏起那個餅子,直奔廚房。

身後的婢女見夫人走得這樣焦急,幾人一對眼,有兩個趕緊追了上去。

盧彥姝才走了幾步,想起自已不知道廚房在哪兒,有些尷尬,回頭見兩位婢女跟上了,讚許地朝她們點點頭,說,“你們帶我去廚房轉轉吧。”

兩個婢女忙快走幾步,略微走到她身後側一步遠的位置,抬手示意,“夫人,這邊請。”

走了兩刻鐘,終於到了廚房,略微一打量,廚房裡有幾個人正在吃飯,見一位貴人過來,還是生面孔,有些猶疑。

身後的婢女出聲,“爾等快快來拜見夫人。”

眾人終於確定,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請安,臉上都有些不解,夫人來廚房幹什麼?

盧彥姝抬抬手,“都起來吧。”

見屋裡有張桌子,就提起裙襬坐了過去,輕輕掃視桌子,桌子上應該是廚房的午餐,也只是一些餅子、蘿蔔,沒有一絲葷腥。

她面朝眾人,舉起手中的芝麻餅子,“你們也辛苦了,我長話短說,不耽誤你們吃飯。我想問問這個餅子是誰做的?”

就見一個稍微有些胖胖的廚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餅子,又低下頭去。

“夫人,是小人做的。不合您的口味嗎?”廚房老謝納悶,這餅子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之前主上也沒有提什麼意見呀,夫人不會一來就找麻煩吧?

“哦,確實不合口味,好久沒吃過這麼邦邦硬的的餅子了。”盧彥姝把餅子拍在桌子上,甚至還有悶悶的碰撞聲。

廚房其他人也是戰戰兢兢的,這京城來的小娘子,口味就是刁。不過老謝也太過分了,治治他也好,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提心吊膽。

盧彥姝暗暗打量著眾人的神色,沒有說話。

老謝汗涔涔的,不會被發現了吧?自已這些年都給兵士和主上吃這個,也沒有人敢指出來,這個餅沒有發酵是這樣的,可以省下一大筆錢,都進了自已腰兜了。

連忙解釋,“夫人,您有所不知,這餅就是這樣做的呀,我可是按照祖傳的食譜做的,兢兢業業,沒有半點私藏…”

“是嗎?你就詳細跟我解釋一下這個餅是怎麼做的吧。”

“夫人,這是小人家中祖傳秘方,不方便告訴您。”

“哦,祖傳秘方?我可不懂,這麼難吃的餅子,有什麼一輩一輩傳下來的必要。”盧彥姝撇撇嘴,接過身後婢女遞來的帕子,仔仔細細擦了擦手。

老謝猛地直起身子來,臉都漲紅了,“夫人!您怎麼能這樣說?士可殺不可辱啊!”

隨即有些不可接受的說,“看來是這廚房容不下老謝我了,夫人,您喜歡哪的廚子,您就把他們都招來,我走行了吧。”

他身旁的學徒兩人連忙架住他,作勢勸阻,老謝青筋外露,嚷嚷著要往外要走,但實際上腳都沒有挪步。旁邊其他廚師有的冷眼旁觀,有的也歪倒身子作勢來勸,有的跪在地上求夫人開恩。

盧彥姝誰都沒有理,冷冷的看著這場鬧劇。

老謝掙扎了一會兒,始終沒有聽到盧彥姝的喊停動靜,趁機轉過頭一看,只見盧彥姝神色平靜,甚至還歪著嘴角看著他。老謝頭皮發麻,一時不知道如何收場,要他平白丟掉這李宅廚房大總管的位置,他怎麼捨得?

隨即雙手一甩,負氣說,“夫人不懂欣賞,自然有懂欣賞的人,老夫人就很喜歡小人做的餅子,幾年如一日日日點名,要小人做餅。”搬出婆母來壓人,這夫人還沒有進門,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老夫人?怎麼完全沒聽李赫寧提起過?這都來第二天了,應該去拜見啊?可能是不在府上吧。

盧彥姝淡淡開口,“既然聽你的意思,老夫人很喜歡你做的菜,那你就去專職伺候老夫人吧。也不知道老夫人年齡那麼大,為什麼會喜歡你那個硬邦邦的餅子。”

“哎~可能這就是知已的可貴吧。”悠悠長嘆了一口氣。

見這位新夫人態度有些軟化,老謝說,“夫人吶,這麼大的李宅,我實在是丟不開手啊。實話跟您說吧,這祖上傳下來的就是這樣的。”

“真的嗎?不然你燒香去問問你家祖宗,這真的不是違背祖宗的決定嗎?”

“你!黃口小兒,我不與婦人計較。”老謝氣結,背過身去甩甩手。

呵,學藝不精中飽私囊的廚子還敢跟我拿腔拿調了。盧彥姝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中的蔑視,也有些生氣,蹭的一下站起來,拍了拍桌子。砰!

隨即又馬上收回手,伸進袖子裡使勁捏了捏,咬了咬牙,嘶~剛剛拍的有點太重了。

語氣越發強烈,“大膽!竟然給我吃這麼硬的餅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夫人的話我無從爭辯,只能說就是這樣的!”

盧彥姝打斷他,“夠了,我且問你,你是嫡是庶?”

老謝略微有些懵,不是說餅子的,怎麼跳到嫡庶問題了?還是硬聲回答,“在下祖祖輩輩都是老實人,我是地地道道的嫡子!”

嫡子?盧彥姝一聽也不打緊,試試吧,“你這個廚子,看將軍不在,竟然拿如此硬邦邦的餅來糊弄我,來人吶,拖出去發賣!”

胖乎乎的老謝還沒來得及申辯,就被身後另外兩位廚房的人拉起來架了出去。

看著他們快速消失的身影,那過於敏捷的動作和腳步,盧彥姝心情一鬆,找對人了,搞定。

廚房其他人跪在地上,見此情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這新來的夫人這麼不好說話的嗎?因為主上常年不在府上,廚房也都是給府中的侍從雜役們做飯,水平也就這個水平。看來自已的廚師位置和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呀。今天是老謝,說不準明天就是自已,急!怎麼辦!

盧彥姝轉頭就看見了眾人的緊張,把他們都叫起來,笑呵呵地說,“廚房可是關乎全府上上下下的幸福感的重地,你們都還要努力學習,精進業務水平啊。”

眾人笑的勉強,頭都不敢抬。嗚嗚,好可怕!主上是面無表情讓人猜,夫人是笑面虎!這兩口子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廚房的悠閒生活是沒有了,大舅二叔老丈人撈撈,把我調回軍營吧!我寧願一天捏上萬個餅子也不願意待在這裡了!

那明天還做餅子嗎?不做餅子做什麼啊!

看到了他們臉上硬擠出來的笑,盧彥姝還有心情頗好地啃了一口餅子,就當磨牙棒了。慢悠悠地回房,點開光屏,修改了一個字。

嘖,還是不太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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