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皇帝雖然式微,但小小盧家肯定是不敢反抗的不談。

更為重要的是,其實當今情況已經很不妙了,連四品的驃騎將軍都敢在金州跑馬圈地了,看來各個地方的割據勢力對於皇帝已經只是表面的遵從了。

但是各地沒有名義呢,也都不敢直接起兵,一旦有了導火索,各地割據勢力直接群起而攻之,多對一可沒有好果子吃。

如果說胡人突破關口,進入內地搶劫一方,村民就會變成流民,流民四處奔命,搶劫村莊、城鎮,踐踏莊稼,就會造成更多的流民,加速混亂。

各地的割據勢力,不管內部怎麼打,總的來說都有一個共識,就是內地雖然吵吵鬧鬧但是總體都是一個種族,要共同防禦對付胡人,萬不可讓胡人進入關內。

另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可能有部分地理原因吧,歷史上的統一都是從北方往南方打,所以盧彥姝覺得去北方抵擋胡人其實比待在內地更好。

統一?當然要統一啦,不管能不能統一隻要有心那就是英雄,反面典型就是小小孫權想蝸居江東至今還被嘲諷為江東鼠輩呢。

但是問題又來了,去幽州的話,就見不到王瑜鳴和吳長雁以及他們身邊的人了。據這段時間的觀察,《春山遙》確實是圍繞著這兩人展開的,自已的戲份很少。

並且現在更新的和原來版本是不一樣的,比如說相比於原文,現在他們在金州待的時間更長,那麼相對於原文在金州的筆墨也就更多了。盧彥姝還記得,甚至原文都沒有具體提到金州,都是一些吳長雁的回憶。

又不能不去幽州。

那如果把王瑜鳴和吳長雁都帶到幽州去呢?

盧彥姝越想越覺得很對勁啊。因為如果把王瑜鳴和吳長雁抓著,時時刻刻監控在自已身邊,再把伺候他們的所有僕人全都帶上,做自已的儲備糧。那麼整個《春山遙》一定是會在幽州展開的,自已在幽州的環境會好很多呀。

於是,盧彥姝直奔王家,找到了王瑜鳴,拿出自已的天師姿態,準備給他洗腦,哦不,和他談談。

王瑜鳴見她也有些吃驚,顯然他也聽說了盧彥姝要嫁去幽州的事情,說到“盧小娘子有何打算?”

盧彥姝不慌不忙為他斟茶,水汽氤氳中,她端著茶杯,輕輕摩挲著杯沿,似乎在思忖著怎麼開口。

終於,還是問到,“王郎君,你對當今局勢怎麼看呢?”

王瑜鳴放下茶杯,搖搖頭,“不容樂觀,近幾年天災頻繁,糧食收成都不好。內有軍閥割據四起,外有胡人虎視眈眈,依我看,可能是大戰在即。”

“那你又有何打算呢?”

“合縱連橫,是王某之計。只要內地各州一心,合力抵擋胡人,過了幾年終究還是有生路的。”

盧彥姝微微笑著搖頭,“王郎君,你也看到了,當今正值亂世,你只在四周雲遊,談判是沒有用的,談判救不了京城啊,不如跟我去幽州,幽州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王瑜鳴有些疑惑,“幽州兵馬再強,也只是一州之地,他們能抵擋住東北方向的契丹、高句麗已經是筋疲力盡。賀蘭山以北的鮮卑、柔然尚且顧不上,如何能解救天下?”

盧彥姝自信點頭,“幽州北方有山隘抵擋胡人,南下是平原方便運送糧草,往東可以造船出海,往西是草原可以補充馬匹,臨近的平城有煤有鐵,位置是得天獨厚。幽州軍力強大,把守住幽州可以保證內地的大體穩定。”

王瑜鳴也去過幽州,以前只知道幽州偏遠荒涼,今日聽盧彥姝這樣說,仔細思考起來,也點點頭。

“所以,跟我去幽州吧!”

看到王瑜鳴有些意動,盧彥姝拉起他的手,豪氣地說,“當今局勢,有兵才能守住一切。等我當上幽州夫人,我封你做兵馬大元帥!”先畫餅把人騙到再說。

王瑜鳴瞪大了雙眼!王家作為頂級世家,是有些自已的兵馬,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跟把守一州之地的將領相提並論的。確實如她所說,在亂世,什麼世家、什麼皇權都不管用,有兵才有一切。

盧彥姝趕緊趁熱打鐵,“還有吳小娘子,把她也帶上,還有把伺候你倆的人全都帶上,我都同意了。”

王瑜鳴點點頭,覺得不錯,又開始思考,“我作為王家人,不能久住幽州啊,可以用什麼樣的名義呢?”

盧彥姝不在意地揮揮手,“你是嫡子,吳小娘子也是嫡女,我作為地地道道的嫡女,要兩個嫡做陪嫁,毫不過分。”

又來了,王瑜鳴無語地捂臉。不過,只要有盧小娘子的安排,他真的可以去幽州試試。就是這個名義,真的要改改,他堂堂王家大公子,還要見人的。嗯,就說京城派兵守護陸小娘子吧,可以顯示世家對她、對幽州的重視。

於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本來前幾天崔娘子因為受不了而提出和離,崔家貪圖王家的勢力,還堅決不同意。一聽說王家大郎自請去了偏遠的幽州,怕自已女郎受苦,又覺得可以讓女郎二嫁也找一個不輸王家的人家,就同意了。

一行人就踏上了北上幽州的路。

《春山遙》第十章:吳長雁也不知是好是壞,出神地望著瑜郎,他和崔娘子兩人和離,自已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妻子,似乎這一切都來的太輕鬆了。

但是他決定要去幽州,幽州偏遠荒涼,地處邊境,怎麼看怎麼危險。瑜郎仔仔細細跟自已分析了他的想法。不管了,無論如何,自已都會陪他走下去的。

……

平城。

孫主簿躲在馬廄外面,摸摸鬍子,就這麼眯眼看著自家主上在給他的坐騎追風洗澡,輕鬆拎起滿滿水桶這麼一澆,拿起刷子使勁順著毛刷。一邊刷還一邊哼著小曲兒。

想起主上這幾天嘴角蕩起的笑容,平日裡他也鬍子拉碴的不注意形象,這幾天還天天刮鬍子。今天竟然還換了寶藍色的錦袍。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李赫寧轉過頭來,看著他躲在那兒,斜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聞言孫主簿也走到他面前,說,“主上啊,您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我千呼萬喚把您盼了回來,剛剛奪回平城,您就說要娶親。”

李赫寧沒理他,自顧自地繼續刷洗。

“您說您要娶一個世家貴女吧,至少還能夠精通庶務,於我們多有助益。但是這京城怎麼隨便提了一個小官之女,您就答應了呀?”

孫主簿也是小世家出身,多處投奔世家不被重視,才來了幽州一試,當起了李赫寧的智囊團成員。

主上都二十出頭了,可能是老夫人的原因吧,一直沒提起娶親的事,這一來就來了個大的,讓他措手不及。

娶親是大事啊,夫人需要執掌後方,更別說以後誕下孩子,那就是幽州三十萬兵馬的繼承人。

李赫寧斜眼看了他一眼,“想不通就別想了吧。”

嗯,洗的差不多了。把刷子放下,把追風牽了出來走一走,曬曬太陽,餵它吃了一個清甜的大蘿蔔。過了一會,摸一摸它身上差不多幹了,翻身上馬。

“主上,您去哪兒?”孫主簿也追了過來。

“去接她,馬上就回。”

孫主簿爾康手,主上別走啊,您的話很不可信,上次也說馬上回,這一走就是五個月。今天又要把這平城的爛攤子留給他,他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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