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成望著眼前的侍女,面色陰沉。

“這就是你們城主待客之禮,本王何曾遭受過如此侮辱!”

侍女仰望他的目光,瞬間失去了原有的期望。

她從男子身上一躍而下,緊握著冰冷的匕首,刀身壓迫著他的胸膛,臉上洋溢著淡定的笑容。

“王爺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城主一無所知?還是說,王爺所欲之物與城主的心意相左?”

話音剛落,符合成臉色陰沉地盯著她:“你倒是個機靈的,城主派你前來,原來是想探聽本王的來意!哼,他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做出如此無恥之事。”

女子輕笑一聲,城主的確行事不拘小節,用藥手段雖不光明,但招不在新,有用便行。

她審視著眼前的男子,對他的風采頗感欣賞,然而她也深知,此人與她之間的距離猶如天塹,不可輕舉妄動。

城主的恩情她銘記在心,一直尋找機會回報,如今機會便擺在了眼前。

女子看著他不能動的樣子,走到圓桌旁坐下,手上的匕首上下翻飛,看得人眼花,

符合成看著她皺眉:“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女子看著他的眼睛淡笑道:“王爺身上有蠱蟲!恐怕心有不甘吧。”

男人看著她很驚訝,這女子是怎麼知道的?她也是玩蠱蟲的?

聽說樂不凡這個人在跟著鐘山鈺之前就是五毒俱全,只是後來才變好了。

難不成樂不凡也知道他中了蠱?

他一時間有些詫異,想必這個人還有後招。

女子看著他又說話了:“王爺,據我所知,您身上的蠱蟲也是小皇帝身邊那個叫齊雲寶的人下的吧,若是王爺想要求我們家城主,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符合成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原來這些人……

只是他還沒說什麼,門外的人突然闖進來了。

樂不凡覺得這女子有些磨嘰,半天問不到事情,不過她已經做的很好了,畢竟符合成現在行動不便,這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符合成倒也沒想到,自已一生閱人無數,竟然在這個女子身上栽了下去,這還是第二個。

似乎是從禾飄飄開始,這些女子對他再也沒有了厚愛。

樂不凡看著符合成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哪邊的?小皇帝還是爺?”

符合成看著他淡笑道:“大家都是一路人,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樂不凡本不想和這個人兜圈子,但是誰想到這人這麼難纏,連個話頭都沒有。

他身邊帶著的那個女子更是刺頭。

一言不合就開罵。

直到現在對方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的。

“什麼玩意,本宮住在這裡是給你們面子,你們是什麼狗東西,也敢碰本宮,都給本宮滾出去!都滾!”

一口一個本宮,是真不怕有人盯上她啊。

樂不凡聽到這些話皺了皺眉:“你最好勸勸她,否則就她這樣的性子,遲早給你惹來爛攤子。”

符合成倒也不想被人教訓,但他也知曉鍾淼淼的確是個大麻煩。

看來他要甩開這個人了。

想至此處,符合成望著他淡然道:“鐘山鈺已經找過你了。”

不然這個人不可能這樣說話,哪怕是表面上的功夫,他也是做的來的。

樂不凡盯著他的眼神透著一絲不信任:“爺有自已的事要做,怎麼會來找我?”

看來,他已經來過了。

這邊二人還在這裡求證。

客棧裡,鐘山鈺看著浴桶裡的女子很無奈。

女子雖然泡在浴桶裡,但顯然已經舒服的睡著了。

閉著眼睛打著小呼嚕,偶爾咂吧咂吧自已的嘴。

真是可可愛愛惹人愛。

男人深呼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繼而準確的走到浴桶邊,一把將女子從浴桶抱出來,又拿著帕子將人身上擦拭乾淨。

這才給她換上中衣,又把她放置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覺得自已的衣服都快浸透了,自然是汗水。

說實在的,女子的份量絕對算不上輕,但這點份量在他看來已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則太瘦。

只是不知道女子醒來後看見自已的中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此處,他悶笑出聲。

此時,禾飄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看自已所處的地方,一眼便看到自已身上所穿的中衣。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坐著的男人,一下子臉色爆紅。

瞬間結結巴巴的問道:“我的衣服?你……”

鐘山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看著女子含羞帶怯的問了一句,他瞬間又燒起來了。

女子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說道:“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流鼻血了。 ”

女子快步走過來,用帕子開始堵鐘山鈺的鼻孔。

又慌慌忙忙的說著:“仰頭,快仰頭。”

男人本想說些什麼,見她這麼心急只得說著:“不急,我無礙。”

禾飄飄看著他的鼻血止住了,這才慌著神問道:“怎麼就上火了呢?到底是怎麼了?”

男子本想說什麼,只是看著女子後知後覺的樣子,他才知曉,有些事不必說的太清楚。

這時,禾飄飄才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她看著男人臉色爆紅:“你不是吧,這點定力都沒有?”

鐘山鈺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在自已心愛的女子面前,要定力做什麼?”

禾飄飄白了他一眼:“你真是……”

女子沒說出來,但男人也知道,這個詞不會多好聽。

女子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真不知道樂不凡心裡怎麼想。”

鐘山鈺看著她一臉的狂妄:“我管他怎麼想,若是他聰明些,現在便該找符合成談判了,這小子成功與否就看他的本事了。 ”

他這個師父算是教到頭了。

禾飄飄看著他很驚訝:“你讓他來幫你?他的腦袋能不能理解這件事?畢竟你都沒說幾句話。”

男人走到女子面前,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如斯。

他笑的眉眼微彎:“他能不能清楚就看他了。”

禾飄飄笑了笑,還真是簡單的想法。

二人同吃同住也不是一次兩次。

所以他們都覺得很正常。

但是外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很古怪。

就好像這二人不該如此。

白柚聽著樓下的客人插科打諢。

“你可曾瞥見,那位佳人肌膚勝雪,容貌絕世,不知那男子究竟從何處覓得如此佳人。”

“呵呵,也不知她出自哪座樓宇,誰又能知曉她是否純潔,恐怕早已是他人口中的玩物?”

說罷,此人嘴角勾起一抹猥瑣的笑意。

白柚本欲置身事外,但接下來的言語卻讓他怒火中燒。

那幾人品著香茗,嘗著點心,口中卻吐出汙言穢語。

“依我之見,那佳人此刻便在樓上,說不定正與那男子共度良辰。”

“可惜啊,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他們不是住在天子號一號房嗎?若有興趣,大可前往尋覓。”

語罷,幾人嬉笑不已,頗有無恥之態。

白柚臉色陰沉如水,手中的筷子猶如利箭,瞬間射向幾人的盤子,直挺挺地插在中間。

那模樣,宛如祭拜亡者般令人悚然。

幾人面容青紅皂白,繼而蒼白如紙。

白柚冷笑一聲:“既然你們口無遮攔,不如我讓你們成為真正的啞巴如何?”

那些人驚懼不已,看著他的眼神迅速對視一眼,隨即發狠的說道:“不知所謂的黃毛小兒,也敢觸犯你爺爺,活膩味了!”

幾人色厲內荏,因著對面之人武功高強,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嘴上的勁頭罷了。

沒個意思。

白柚瞥了他們一眼,全當是一群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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