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珠蔻一臉驚訝。

就連禾飄飄也覺得很詭異。

“你要殺了他?他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你真的要這麼做?”

禾飄飄只是希望他認清現實,不要這麼魯莽。

男人眼神冷靜,表情帶著一絲淡然:“他必須死。”

禾飄飄不知道該說什麼,劉珠蔻看著這個男人。

其實,她平日裡根本不敢和這個男人說話,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說。

“齊雲寶根本不是你能殺的了的,更何況他身上有那麼多毒藥,還有那些古怪的蠱蟲,淳朱甚至沒有得到多少,否則他也不會失敗。”

一旁的白柚看著她嗤笑道:“我說劉姑娘,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主子可沒有那麼普通,他說要殺了那個妖道,那絕對不是說謊話。”

白柚對自家爺非常信任。

禾飄飄雖然覺得這個人半路上要轉回去,有些腦子抽風,但顯然,這個人本來就不甘心,他不過是知道自已該做什麼罷了。

禾飄飄在他的眼睛裡端坐著,隨即問道:“你可有什麼計劃?”

鐘山鈺眼神溫和,淡笑道:“沒有什麼計劃,走一步,看一步,若是他真的有那種本事,為什麼不自已做皇帝?”

禾飄飄白了男人一眼,說不定是人家覺得麻煩,所以才找了一個傀儡呢,這種事情總不會不明白吧。

多簡單。

似乎是因為女子沒了聲音。

男人便知曉了,她和自已所想的有所不同。

“你有什麼計劃?有了身體之後,你想做什麼?”

禾飄飄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會問出這樣的話題。

殊不知男人雖然話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手上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他不僅捏起了自已的手骨,甚至眼神都開始變得認真。

明顯是想要聽到女子滿意的答案。

禾飄飄隨意一想,她看著手中的螢幕笑了笑:“山河壯闊,為何由不得我隨處亂逛,若是有了身體,怕是要將這大好河山玩個遍。”

男人嘴角明顯耷拉下來,笑容有些勉強。

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糾葛。

“是嘛,外面有什麼可看的,山山水水,沒勁頭,再說了,這裡可不安穩,若是被山賊抓去,怕是沒什麼好事。”

禾飄飄冷哼一聲:“哼,我可是會武功的,小小山賊算得了什麼。”

女子是真的有些不屑,想當初她在現代時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個小小的山賊,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他們窮兇極惡,怕是會傷害你。”

禾飄飄嗤笑,這人幹嘛說這樣的話,不會是對她有什麼意思吧,這可就算了。

不過她覺得也不可能,他們之前可是恨不得對方去死,喜歡還是太扯淡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有了身體就總想跑啊,跳啊,總不能就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做吧,這也太無聊了。”

男人本想說你為何不在我面前跑啊,跳啊。

可是他還沒說出來,白柚立刻過來看著他說道:“爺,鍾淼淼果然在李家。”

鐘山鈺臉色一黑,倒也沒說什麼。

禾飄飄皺眉:“這個李家是什麼地方?”

鐘山鈺立即回答:“是鍾淼淼的本家,只是早就落魄了,不過她現在是皇后,倒是給了李家不少接濟,可惜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折磨還是接濟了。”

說著竟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禾飄飄一臉懵,完全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是這個動靜。

“你沒事吧?你不會是在嫉妒吧?”

話說鐘山鈺應該也不至於。

男人淡笑:“嫉妒,你說誰?”

禾飄飄笑了笑,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已說的是誰。

鐘山鈺又看向白柚:“她在李家如魚得水,楊陽鎮恐怕到處都是她的眼線,所以我們不必靠近城鎮。”

禾飄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男人疑惑:“怎麼了?”

禾飄飄吐槽:“我總感覺自已好久都沒有住上正常的房間了,或許連正常的吃食都會忘掉。”

鐘山鈺一愣:“那崔府?”

“就那麼兩日,我自從跟了你,不是茅草屋就是石頭房,要麼就是竹林,慕天席地,話說正常的床是什麼樣的?”

禾飄飄實在是覺得自已需要正常的床板,蓋著那些江南織錦的被子。

而不是隨地而躺。

男人受得了,可她卻覺得自已矯情了。

或許是因為有人頂在前面?

想到這裡,禾飄飄看著他說道:“算了,現今咱們的情況就只能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了。”

她只是隨便吐槽一下。

可是緊接著鐘山鈺便對白柚說道:“今日我們進城鎮。”

白柚看著他一臉懵,剛才不是還說要住在林子裡,怎麼這會兒就變卦了?

爺果真變得怪異了。

“爺……”他還想勸一下,畢竟他們進了城鎮,那個女人一定會緊緊的盯著他們。

可是鐘山鈺看著他的表情一臉冷然,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勸說的餘地。

沒有辦法,白柚只好去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客棧。

而這個時候劉珠蔻也鬆了一口氣,她到底不是隨便的人,席地而坐,一兩日無所謂,若是時日長了,她心中也不痛快。

只是這裡沒有她說話的份。

前段日子是因為有其他人在,還不顯然,可是現在,旁邊兩個大男人,只有她一個女子,她還是有些擔憂的。

白柚很快便找到了客棧,雖然生意冷冷清清,但是裡面乾乾淨淨,倒也有些雅緻。

禾飄飄無語了,她真就是隨便說了一句,也沒想讓這個人給她找什麼客棧,這不是見外了嘛。

但是女人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金絲錦繡被子,雕花鴛鴦大床,名家紫砂壺,楠木凳子,水華銅鏡,這才是正常的房間啊。

禾飄飄慕了,她差點以為自已永遠也無法見到正兒八經的雕花大床了。

就林外隨便躺一下也就圓滿了。

畢竟他們現在可是逃亡,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夠意思了。

這不站崗都說不過去啊。

禾飄飄拍著自已空蕩蕩的胸脯說道:“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人傷到你。”

鐘山鈺皺眉:“你不必護著我,想睡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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