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珠蔻心中一驚,卻也知道不能反駁這個女子。

否則一定沒有她好果子吃。

劉珠蔻被帶走了。

鍾淼淼看著自已手底下的人,又看向地上的淳朱,對著屬下冷然道:“去把他放進冰窖裡,每日用那些蠱蟲養著。”

屬下聽命,又將渾身僵硬的淳朱抬走。

鍾淼淼站起身子,瞧著外面的豔陽高照,眼中迸發出冷意。

鐘山鈺,你不仁,我不義,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此處,鍾淼淼立刻轉身換了一身勁裝,畢竟她要離開這個府邸,若是大搖大擺,怕是會被有心人盯著。

鍾淼淼的身份也是一大忌。

雖然這些人都知曉,但絕不能讓他們用這個身份調侃,否則這些人一個個都活不了。

女子很快換了一身白色勁裝,隨即去了鐘山鈺所住的那個客棧。

這客棧瞧著倒真是雅緻怡人,但地方太偏了,鐘山鈺還真是沒膽,居然躲在這裡。

哼,他現在手上可沒幾個人,這次看這個人怎麼反擊。

還有,她一定要找出那個狐狸精的藏身之處,居然敢誘惑了這個男人。

而被稱作狐狸精的禾飄飄,卻還在指揮著鐘山鈺吃一些好吃又精巧的點心。

即使鐘山鈺覺得齁得慌,也沒有停下來。

禾飄飄看著這精巧的點心說著:“你說這有的人手怎麼這麼巧呢?能做出這麼好看又好吃的點心。”

鐘山鈺嘴裡還填著桂花糕。

說實話,他並不覺得這點心好吃,甚至覺得有些甜膩。

但這女子似乎很愛。

禾飄飄感受到了一些點心的感覺之後,又說著:“好了,停下來吧,你說這飯也吃了,訊息也打聽清楚了,我們什麼時候出這裡?”

鐘山鈺嚥下嘴裡的點心,繼而淡然道:“出這裡做什麼,等著她來不是更好。”

禾飄飄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她派人來還是她自已來?”

鐘山鈺搖頭:“不知。”

只是他的眼神裡卻有一些冷然,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女人的做法。

禾飄飄似乎是有些無語:“你若是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贏。”

鐘山鈺有些不屑:“即便我為一人,殺一個鐘淼淼也不在話下。”

禾飄飄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個人的確是想要殺了鍾淼淼,連緩和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正在談話。

而剛好輕功上房頂的鐘淼淼看見了屋內的鐘山鈺,他面前居然放著桂花糕,真是不可思議。

想當初這男人可是最厭惡這甜膩之物。

他的飯桌上從不放這些東西,卻不想今兒居然擺在這人面前,也不見他發火。

果然是有狐狸精了。

“鐘山鈺,你可真是膽大。”鍾淼淼從窗外翻了進來。

男人看著穿著白色勁裝的鐘淼淼冷然道:“你居然還敢到我面前來。”

說著他就要動手了。

鍾淼淼看著他臉色一白,繼而陰冷著一張臉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到這裡來,應該也知道李府的事,你卻不敢去那裡找我,怎麼,你怕我?”

可惜,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立刻開始對付她。

一招一式,盡顯狠辣。

“鐘山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男人充耳不聞,手上的劍直指女子,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禾飄飄有些擔心,她害怕這男人一劍戳死了鍾淼淼,那她的任務可就真的完了。

“你先別急著殺人,你問問她把那兩隻杯盞放到哪裡去了?”

鐘山鈺只想殺完人之後自已去找。

但禾飄飄已經這麼勸他了,他自然不能不給面子。

他停下了自已手上的動作,隨即冰冷的眼神盯著女子說道:“那兩隻杯盞在哪裡?”

女子看著他這樣發問很是失望,她又開始哈哈大笑:“哈哈,你以為我還會將那東西留在自已身上嗎?早就讓人送回去了,恐怕皇上現在已經看見了。”

禾飄飄立刻說道:“你千萬別生氣,她在撒謊,她現在根本就不敢回去,甚至根本沒有聯絡上小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將杯盞送走。”

鐘山鈺自然明白這個理。

他看向鍾淼淼一臉陰沉:“當真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回京?哦,對了,我們殺了齊雲寶的徒弟淳朱,你不敢獨自一人回去,因為齊雲寶絕對不會放過你。”

鍾淼淼要被氣死了,她明明是皇后。

齊雲寶不過是一個國師而已,可在小皇帝的眼裡,他才是京中最受他信賴的人。

這是她無力改變的。

鍾淼淼大聲說道:“那又如何,與你何干,你難不成還想回京,我可告訴你,皇上說了,若是我們遇見了你,一定要格殺勿論,你若是真的回去,他肯定會再次殺你。”

男子看著她嗤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這次我回京,那可就不知道是誰對付誰了。”

即便他手上沒有兵權,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贏的機會。

但他既然已經想了這件事,那就絕對不會讓小皇帝睡個舒坦覺。

不過是反叛罷了,也該做了!

鍾淼淼聽出了鐘山鈺心中的想法,她臉色一黑:“你當真要這樣做,小皇帝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抹殺你,他根本就不會給你反叛的機會。”

鐘山鈺一臉不屑:“那可不一定。”

為什麼這個人這麼篤定呢?

鍾淼淼不懂了。

禾飄飄笑了笑:“你說你,你這大話是不是說的太大了,咱們連個兵都沒有,就你那些侍衛,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比不上百萬大軍吧。”

禾飄飄只是希望他認清現實,可以早點打消這件事。

把自已的事情做完之後,立刻撤走。

免得又惹上麻煩。

鐘山鈺冷然一笑:“小皇帝不死,你覺得我有安生日子過嗎?”

禾飄飄愣了一下,她倒是忘了,自已一直過的是躲來躲去的生活,可是這個人,與她的過往是不相同的。

現在的他還需要躲嗎?

“可是軍隊?”

“放心,我自有辦法。”

鍾淼淼看著鐘山鈺很不明白,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你還在執迷不悟?”

鍾淼淼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男人要還是不懂,那她可真就是白費心思了。

男子看向女子冷然道:“把杯盞交出來,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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