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鈺看著這兩個人皺眉。

他還沒說話,可是他眼中的女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個老騙子又開始騙人了,如果不是他賣給我一副手鐲,我見那東西品相好,才買回來自已戴著,可是誰知道惹了殺身之禍,我還倒黴呢!”

禾飄飄眼瞳通紅。

她本來不用死的。

當初在現代的時候,的確是這個穿著道袍的老騙子賣給她一副手鐲,那老騙子巧舌如簧,故意騙她,她拿出一半積蓄買下手鐲。

誰知那手鐲是他偷來的,後來被那些追債的人認出來。

他們將東西要回去不說,還讓她賠償錢財。

那時正是她窮困潦倒之時,哪來積蓄去給他們,所以才會被那群小混混堵在家門口。

最後又因為飄飄被亂刀砍死。

大寫的慘。

氣憤之時,禾飄飄突然覺得自已能動了,迅速逮住老道士罵他。

幾人看著鐘山鈺眼瞳通紅,表情憤怒。

只是瞧著有些詭異。

而寒山更是驚懼:“附身?”

這會兒他都不管自已的情況了。

只是他聽著鐘山鈺口中的話覺得詭異,他什麼時候賣給姑娘手鐲?

寒山試圖將人的手拽開,但對面是高大威猛的玉面羅剎王,一時間,他還真無法甩開這個人。

“國公爺,快醒來!”

鐘山鈺這會兒是真的臉色陰冷,被別人控制身體,還是一位女子,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男人立刻退後幾步,隨即呵斥眼中的女子:“不可無規矩!”

禾飄飄破口大罵:“少放屁!你沒被人砍成肉泥,你當然不覺得有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就是買了一副手鐲,命都丟了,你還跟我講什麼規矩,我恨不得殺了那玩意兒。”

這女子說話粗鄙不堪。

但她眼中的怨恨不似作假,只怕是真的死得慘!

可他知道寒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鐘山鈺覺得頭疼。

一時間倒也沒發覺自已被附身有什麼不對。

見慣了道士的各種操作,他倒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詭異的。

但顯然這很不正常。

寒山立刻出來了,他迅速拔了鬍子,摘了自已的道士帽子,看向鐘山鈺的眼睛。

“你可瞧瞧,我是不是你嘴裡的老道士?”

禾飄飄突然看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一時間晃了神。

那個老道士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可是跟剛才有鬍子的樣子太像了。

這?難道真是她的錯覺?

禾飄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瞧著女子安靜下來。

鐘山鈺示意寒山將魂魄從他的身體裡扯出來。

但寒山看著他搖了搖頭隨後無奈道:“只怕難了!”

鐘山鈺眼睛一疼。

禾飄飄插著自已的小細腰怒道:“你們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合謀要害我!”

禾飄飄雖然夠佛系,但如果她真的消失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雖然這個道士不是老道士,但她還是覺得這人不靠譜。

鐘山鈺捏了捏自已的眉心,將劍放在旁邊的石桌上無奈問道:“怎麼難了?”

寒山嘆了一口氣。

“這東西只是一隻散魂,這裡沒有她的身子,可她也無法消失,甚至……”

“甚至什麼?”鐘山鈺陰沉著一張臉。

說話吞吞吐吐的,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點。

寒山終於吐出一句話:“甚至只能永遠留在你的眼中,你們共用一個身體!”

“不可!”

“我不同意!”

兩聲均是抗議!

寒山很無奈:“可我還不知曉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進了國公爺的身子,我還得查探一番!”

“那你就查啊,我可不想住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裡,臭!”

禾飄飄非常嫌棄了。

鐘山鈺眉頭緊皺,眼皮都在抖動。

他咬著牙說道:“快些查探!”

看來他也不想這個女子留在他的身體裡。

寒山看著這一體雙魂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查探。

只能說道:“國公爺,這事不能急,還得我在古書上找法子!”

說完迅速溜了。

而留在原地的鐘山鈺臉色詭異,時而陰沉,時而呆萌,看的人更是驚歎不已。

看著自已屬下怪異的眼神。

男人終於無法忍受:“你不要總是出來!”

“那你倒是動動啊,我只能看清楚你看到的東西,你對著一間破房子看個什麼勁。”

她迫切想要知道這裡的情況。

因為她雖然知道自已穿書了,卻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不想死!

身死魂消,這不是她應該有的結局。

男人只能按照她的說法起來走一走,因為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這個女子就會用他的身體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甚至會模仿他的聲音說話,明明那根本不是他。

這裡是一座高山,雲霧繚繞,樹林環繞。

環境倒是不錯,但給人的感覺太陰了,也不知道寒山為什麼住在這裡?

禾飄飄在和鐘山鈺聊天。

從剛才的話中,她已經知道這個人是這本書的配角鐘山鈺。

就是那個死的老慘的那個。

雖然他翻身了,可惜沒成功。

本著可憐他的心思與他談話,她倒是不再那麼急躁了。

“你被皇帝滅門了嗎?你這是逃到這裡來了嗎?你會讓飄飄和白城在一起嗎?”

這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男人一個都不想回答。

女子立刻要控制身體。

男人迅速說道:“鍾家還有我在,逃亡是為了再次翻身,我已經寫了和離書,只要飄飄同意,她與白城的事我並不阻攔。”

禾飄飄很驚訝:“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好人。”

鐘山鈺皺眉,這句話很奇怪。

這女子好像認識他,但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雖然是被飄飄害的,還誤打誤撞把她帶到這裡。

但她似乎並不在意自已生活在哪?

倒是奇怪了。

“你為何不傷心?”

禾飄飄很意外:“我為何要傷心?”

“你已經死了!”他再次提醒這個人。

女子淡笑:“有的人死了,可他的魂魄卻活著,有的人活著,可他的魂魄卻死了,這沒有什麼,大家都是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每天過著不知生死的日子,很奇怪嗎?”

女子的說法倒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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