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很惆悵,但禾飄飄表示自已得慢慢來,不急。

鐘山鈺帶著她上樓梯,木質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人牙疼。

也不知這客棧有多少年了,很多地方都舊了,幸好這木料還算結實。

等到男人來到自已門前時,看見的便是門外的飄飄與一直想要溜出去的劉珠蔻。

禾飄飄拍了拍自已的腦門,差點忘了這個人。

當然,鐘山鈺沒忘記。

男人看著劉珠蔻冷然問道:“齊雲寶是你什麼人?”

禾飄飄無語,這人是不是太直白了,這話問的讓這姑娘怎麼回答?

不過看著這姑娘白皙的面板,水亮亮的大眼睛,禾飄飄著實是羨慕了。

真是一位冰清玉潔的小姑娘。

劉珠蔻看著他的眼神很難看,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覺得她跟鐘山鈺有什麼血海深仇,但很顯然,這兩人根本就不認識。

飄飄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樓下來來往往的人。

隨即對鐘山鈺小聲說道:“爺,咱們進去說。”

鐘山鈺是個謹慎的人,但是今日接二連三的出錯,還是讓人很意外的。

飄飄帶著他們進了自已的房間。

自然是在清風山水屏風前。

鐘山鈺這次沒有問,他緊抿薄唇,鳳眼隨意看向劉珠蔻,似乎是在示意她自已回答。

劉珠蔻看著他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放我離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可真囂張。

但顯然她遇上了鐘山鈺。

男人端起桌上的清茶一飲而盡,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屑。

突然,他提劍刺向劉珠蔻。

那姑娘驚愕不已,顯然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

飄飄看著他很意外,國公爺從來不會亂殺人。

所以是這女子的問題了。

而且她之前還想要逃跑,著實引人懷疑。

就連飄飄也開始問了,她看著劉珠蔻的眼神很銳利。

“你是不是小皇帝派來的?想要殺了我們?”

劉珠蔻剛才還很兇惡,可是她一看見鐘山鈺的劍,瞬間軟了手腳,不知該作何表示。

她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飄飄怒氣衝衝的瞪著她:“我們將你從馬賊手裡救回來,倒也好吃好喝待著,你怎能如此對我們?”

禾飄飄看著飄飄這麼溫柔的樣子,實在是想吐槽一下,就這個審問的語氣,溫柔似水的模樣誰都嚇不著。

劉珠蔻害怕鐘山鈺的劍,更是說不出話來。

禾飄飄覺得她不是害怕鐘山鈺,而是怕死,或者怕那個背後之人。

她將自已的猜測告訴了鐘山鈺,男人鳳眼微眯,思慮半刻,手裡的劍倒是放下了。

既然從這女子身上找不出問題,那他就要從另一個地方找麻煩了。

小皇帝將他逼至此地,只怕是不想讓他活著回去!

而他更是利用那些馬賊來找他的麻煩,不然山裡為何會出現馬賊?

看著劉珠蔻的模樣,看來齊雲寶早就和小皇帝勾搭上了。

他再次喝下一杯熱茶,對飄飄淡然道:“恐怕我們要離開這裡了,齊雲寶一定會讓劉珠蔻對付我們。”

這話一出,別說飄飄驚呆了,連禾飄飄都搞不懂了。

“不是,你這是從哪裡得到的結論?你怎麼知道齊雲寶已經投靠了小皇帝?萬一劉珠蔻現在還不是齊雲寶的人,我們豈不是錯殺好人?”

禾飄飄將自已的良知撿回來了。

她看著劉珠蔻其實是有些不忍的,畢竟這麼漂亮的美人慘死劍下,似乎誰都不忍心。

鐘山鈺居然感覺到了禾飄飄的心緒,他覺得詭異。

但他沒有在意那點不在意。

只是看著劉珠蔻漠然道:“是你自已自裁還是爺殺了你,不必想了,齊雲寶不會來救你的,他不過是用你當替死鬼而已。”

劉珠蔻的眼淚一下子便出來了,美人垂淚,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禾飄飄有些不忍:“咱們就不能不殺她,再說了,她還能幫我重塑身體呢。”

鐘山鈺愣了一下,他有些遲疑,畢竟這個女子說的對,禾飄飄總要從他身體裡出來的,而塑造身體對她很重要。

可他又不願意收回自已剛才的話,現在騎虎難下,倒是有些麻煩。

想到這裡,他眉頭緊皺,但即便是這樣,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眼看著鐘山鈺說一不二,禾飄飄快速說了一句:“身體借了啊。”

隨後佔據了鐘山鈺的身體,看著地上的劉珠蔻漠然道:“你起來吧,爺只是想知道齊雲寶是不是真的為小皇帝賣命,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殺你。”

可是那姑娘還是在哭,又開始用袖子抹眼淚,當真是委屈得很。

禾飄飄想了想,又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姑娘不必害怕,若你有什麼難處,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答,是不是那個老匹夫用某種東西控制你,所以你才不能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

禾飄飄一猜就猜到了。

而劉珠蔻看著他的眼神很驚訝。

這個男人好像一下子變了,變得很溫柔,聲音很好聽。

劉珠蔻紅了臉,就連哭花的眼睛都帶著一絲笑意,但總是怯怯的感覺。

她坐在地上小聲說道:“齊爺在我身上放了蠱蟲,我們只能聽命於他,若是不從,便會有劇痛傳來……”

她還沒說完,突然慘叫一聲。

摔倒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捏著自已的心臟處,發出痛苦的慘叫。

幾人頓時驚了。

而飄飄快速反應過來,隨即將人拖到床上,開始給她診治,幸好寒山帶著自已的醫藥箱,不然這一時間還真找不出銀針來。

禾飄飄也是一臉驚愕,不過她看著飄飄的手法更是驚訝,原來她真的會醫,而且很厲害。

這可是針灸,老祖宗的智慧。

鐘山鈺拿回了自已的身體權,倒也沒有罵禾飄飄,畢竟她的確將事情問出來了。

可惜這女子受不住蠱蟲的侵蝕,之前他就覺得會這樣,沒想到齊雲寶還真是個老古董。

總是用老一套,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

他似乎只會造出那些噁心的蟲子,然後控制他人為他所用。

床上的女子慘叫聲漸漸弱下來,隨即慢慢昏睡下去。

飄飄抹了一把自已頭上的虛汗,看著鐘山鈺說道:“蠱蟲已經安靜下來了,但治標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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