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飄飄有些驚奇,她一張精緻的小臉眉頭緊皺,實在是有些怪異。

難不成是因為許蒙成一直對付他,所以激發了這人體內的變態氣質,他開始擺爛了?

這下子容易模式變成困難模式了?

鐘山鈺神色漠然,左手敲擊著自已的手骨,不過是許蒙成罷了,即便這個人在這裡勢力強大,男人也絲毫不在意。

這人身著一襲玄衣,玉簪頭上戴,腰間綴翠蘭岫玉,雖不是多名貴的玉器,但瞧著也是自有一派風雅。

男人似乎異常喜愛墨衣,也或許是這衣物耐髒,即便是不換,他人也瞧不出來。

禾飄飄惡毒的想著,這人怕是為了不洗衣物,所以才總是穿這些黑色的衣服。

這會兒白柚也回來了,瞧著自家主子立刻說道:“爺,景洪應果然要與許蒙成聯手,他手上有會陣法的人。”

他剛將話說完,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潤潤嗓子。

就見王莽迅速前來,看著鐘山鈺立刻說道:“爺,許將軍和景家主已經破開了陣法。”

禾飄飄一愣,這速度也太快了。

鐘山鈺看著他漠然道:“直接殺上去,一個不留。”

他眼神中的狠辣即便是禾飄飄看見了也非常心驚。

但的確是那些人的錯,他們什麼都沒做就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她已經忘了鐘山鈺從許蒙成那裡得到杯盞的那些事了。

鐘山鈺不在乎那些人的命,反正與他無關,而有了他的命令,王莽他們自然不會留手。

許蒙成本以為破開陣法之後鐘山鈺的人便會四處逃竄。

但現在看著陣法之後氣勢洶洶的侍衛,許蒙成覺得很詭異。

這怎麼像是反過來一樣,有些喧賓奪主的感覺。

到底誰才是被追殺的一方。

許蒙成看著他們冷然道:“讓你們的主子前來,否則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看著他們,眼神中迸發出強大的惡意。

不過是些侍衛罷了,即便是鐘山鈺在他面前,他也照樣將那人踩在地上。

呵,國公爺,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些侍衛眼中的殺意驚到。

這些人想要殺了他,果真是好膽色。

“來啊,就讓本將瞧瞧,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可他話只說一半,卻見那些侍衛迅速襲來,這些人武功高強,並不是硬拼,而是巧奪智取。

甚至一直戲耍著他們。

“鐘山鈺,有本事你就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麼?”許蒙成轉換態度,咬著牙叫罵道。

他面前也有一個侍衛,這小子武功怪異,路子很野,即便是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破開防線。

哼,即便是開啟了陣法又有何用,不還是鬥不過他們。

禾飄飄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的自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強大的實力,讓他不懼這些人。

哪怕是一個帶領著十萬大軍的將軍,更何況現在大軍也不在這兒,真是失策失策。

禾飄飄覺得這混戰有趣,興高采烈的說著。

“我也要去與他們打架。”

鐘山鈺臉色一僵,隨即冷然道:“不行,這是打仗,殺人見血的玩意兒,你上去幹什麼?”

禾飄飄有些不服氣,她揚起自已的臉看著螢幕裡面的男人說道:“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是沒殺過人,還能幫你一把,你別這麼老古板,就算我是女子又如何?你該不會瞧不上我們女子吧?”

禾飄飄的話語中滿是疑慮,的確,大男子主義雖然對男人來說不錯,可對某些女子來說,那便是痛苦的源泉。

如果鐘山鈺也是如此想法,那禾飄飄就要記賬了,明日出來時,一定要再與這人打一次。

方能解去她心中鬱悶。

鐘山鈺聽了這話,眉眼帶笑:“何至於此,女子男子都是相同的,只是強弱的確是有分別的。”

禾飄飄想要反駁這句話,但又一想,這件事的確不絕對,像是飄飄一流,雖醫術高超,卻也柔弱無比。

這讓她沒話說了。

但見女子無話。

鐘山鈺漫步於路上笑道:“怎麼,認同了。”

禾飄飄覺得這人有些得意,也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得意。

“你現在可是準備去送死,也不知道許蒙成帶來多少人?”因為她只能看清鐘山鈺周身的人,再遠些也就是大門外,離個千米外那就不行了。

鐘山鈺很不客氣:“我可不怕死,既然他要與我見面,又何必在乎這些事。”

禾飄飄也沒再勸他,知曉這個人是勸不住的。

一路無話,鐘山鈺加快腳步來到千米外的大門外。

只瞧著外面的人廝殺一地,侍衛們倒是無一損傷。

可是對方就不同了,手腳俱傷,只能倒在地上哀嚎,沒想到對方的人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即便是馬上的許蒙成也覺得自已眼前的這個人有些難纏,而這人卻不是鐘山鈺。

他眼神很難看,正當他想法子的時候,便看見了鐘山鈺踱步前來。

許蒙成差點氣炸,他在這裡拼殺,這人卻如此冷靜,他立刻劍指鐘山鈺。

“你竟真敢出現!”

鐘山鈺看向白城冷然道:“你怎麼還沒殺了他。”

白城迅速反撲上來,他的速度很快,即便是許蒙成阻擋,也還是被白城的劍傷到。

他氣的火冒十丈,盯著鐘山鈺咬緊牙關。

隨即大聲說道:“此等匪徒,你們還不除去,還在那裡等什麼!”

禾飄飄無語,打不過就開始耍無賴了。

還說他們是匪徒,他們要真是匪徒,估計許蒙成這個將軍府早就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太吵了,還是殺了他吧。”

鐘山鈺聽了女子的話,皺眉:“不可,若是殺了他,南國皇帝也會找我的麻煩。”

這倒也是。

不過,若是那個鐘山鈺,他可不管這些,他只管惹禍,管什麼前因後果。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詭異,自已為何會想到那個人?難不成她已經覺得,鐘山鈺其實是兩個人了?

真是細思極恐。

禾飄飄迅速給自已下暗示,他們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人。

誰知道1288居然說話了。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因為某件事才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半講究理智,一半講究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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