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羲連忙說道“大皇子聰慧,臣今日來是向皇上稟報一下大皇子上課的事。”

“哦?說說看。”張乾淵放下手中的筆,看向了王文羲。

“臣今日到大皇子的寢宮時,看到大皇子在門口等候臣,臣行禮時而且還扶臣起來,後給臣行禮。”說罷眼睛看著張乾淵。

“舒兒真這樣做?”

張乾淵心裡暗暗稱奇,看來王文羲明面上說是彙報授課情況,實際是想看看望舒今天做的這些是不是他讓望舒做的。

“確是如此,臣還想請問皇上,可有教導大皇子四書五經?”

“沒有,倒是他有段時間說要看。”

“皇上,臣感覺...大皇子對四書五經的一些內容好像頗有了解,而且懂得那些話的含義,所以特來詢問皇上。”

要是張望舒聽到這話可能會忍不住笑出聲,你以為他上的國學課都白上的啊。

“朕清楚了,朕和皇后都還沒教導他這些,若無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張乾淵目光凝視著王文羲逐漸遠離的身影道:“劉錦,去查查,大皇子醒來到現在都做了什麼,有沒有人教他做這些,如果有,把人給朕帶來。”

“奴婢遵旨。”在旁的劉錦恍如夢醒,低頭應答,轉身告退。

另一邊,王文羲回到府上後,在自家庭院的石凳上坐著。何青柳聽到府上下人說老爺回來了,連忙過去。

剛想叫王文羲,發現他好像在想事。

“老爺,你回來啦。”

“噢,嗯,回來了,夫人怎麼來了?”王文羲回了回神。

“我聽府上的下人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你,想問問今日教導大皇子如何,結果一來就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怎麼了這是?”何青柳邊說邊坐下了對面的石凳。

王文羲目光看向她,長吁一聲:“夫人,大皇子不凡啊!”

“此話何講?”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何青柳倒是很少聽到他夸人。

“今日我去教導大皇子,就看到他早已在殿外候著,看樣子是站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還向我行禮,我剛剛去找皇上了,提過這事,皇上的意思是這不是他和皇后教他這麼做的。對四書五經的一些詞句大皇子也有自已的理解,要知道,他才年僅三歲啊!”

“這...若真如此,那大皇子當真不凡,老爺,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還能怎麼打算,為盡心教導爾。”王文羲摸了摸鬍鬚,眼神閃爍不定。

回到御書房。

“啟稟皇上,今日皇宮中大皇子和王大儒的一舉一動都在寫在這張紙上了。”

“好,你先下去吧。”

張乾淵看完後沉默不語,良久:“劉錦,你來看看。”

劉錦恭敬接過張乾淵遞過來的紙張。

張乾淵見他看完了,問道:“劉錦,你怎麼看?”

劉錦在心裡斟酌了一下話語道:“奴婢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樣看來大皇子無師自通,可謂是天縱奇才啊!臣為皇上賀,為大乾賀!”

張乾淵聽罷笑罵道:“你這老狐狸,想聽說句真話不容易啊。”

劉錦趕忙跪下:“皇上,奴婢所言句句發自肺腑所言吶,還請皇上明鑑。”

“行了,擺駕乾玉宮,朕今晚在皇后那就寢。”

“是。”

深夜,王文羲獨自一人在書房裡,看著今天大皇子寫的字出神。

“嘶,為何越看越感覺大皇子寫的字有些奇怪?”

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書法自然不弱,但不知為何,看大皇子的字總有些怪異的感覺。

隨後他筆墨紙硯已備好,打算臨摹大皇子的字,將歪歪扭扭的筆畫寫直。雖然張望舒刻意將字寫差,但是這麼多年的提筆習慣,哪怕再刻意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一二。

待王文羲寫好看向他臨摹大皇子的字後頓時驚為天人。

這種書法字型他沒見過!而且有大家之風!只是還有些稚嫩,待日後好好調教必能自成一家!

他在藏拙!可...這是為何?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了不可得!王文羲此刻頓感恐怖和驚喜。

恐的是如此年紀就有藏拙的心思,是他自已想的還是有人教,如果是自已所想那就未免太過恐怖,要是有人教那就要暗中排查是誰了。喜的是小小年紀就如此了得,將來必成大器。

“大皇子啊大皇子,老夫好像低估你了!如果有人在背後對你有所圖謀,臣必定幫你揪出此人,護你周全。如果沒人...那臣定好好教導你,臣突然很想看看,以後的你會是怎麼樣的!”

王文羲此刻突然想明瞭一些事,皇上想讓他收大皇子為關門弟子。他眼神閃爍盯著眼前的字,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至於大皇子書法了得的事,他還沒打算現在就稟告皇上,他要先打探清楚大皇子為何這麼做。

隔日。

屋內張望舒見王文羲推門進來,起身行禮,後二人入座。

“老師,學生想和你商量件事。”

“大皇子直言無妨。”

“能不能上4天課休3天啊,我不想上那麼久的課。”

王文羲沉吟一會道:“大皇子,你看這樣如何,上一天課休一天。”

“可以!”

“接下來我們要講的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何意?”

......

“好,《論語》先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來練字。”

“練字?!”

“是,大皇子請。”

系統,我能不能賒賬,給我來個把字寫的很難看的技能。

不能,而且沒有這項技能。

...那我怎麼辦,寫久了肯定露餡的。

宿主自行解決。

草。

他不想暴露太多,如果說早慧還一回事,但是這麼小毛筆字就已經寫的不錯,加上這字型這個時代沒有,他也只會這個字型,他怕被人當成妖怪。

“大皇子,就先寫這幾句吧。”

“啊,噢,好...”

張望舒寫著王文羲則在旁邊看。

身旁的王文羲突然說道:“看來大皇子對書法頗有天賦,下筆越來越流暢了。”

張望舒僵笑一聲:“是嗎,也許吧,學生瞎寫的。”

張望舒揉揉了右臂心想:他該不會看出來了吧,不太可能啊,不至於這麼快就被看出來吧。那我還裝不裝了,要不乾脆擺爛算了,這樣寫累死了。

正當他打算好好寫時,就聽到王文羲說:“好了,大皇子,今日課時就到此,大皇子好好休息,臣先告退了。”

“好,老師慢走,多謝老師教導。”

等到王文羲走後,他終於鬆了口氣。

總算走了,後天還寫怎麼辦,現在手臂還酸著,我怎麼感覺他好像看出來了一樣。

畢竟身體還是幼童,如果是成年身體寫這麼一會哪裡會酸。還是好好寫吧,再寫多幾次真的受不了了,問起來就說還沒教導時無聊的時候,自已私下有練。

至於第一次為什麼不好好寫,就是想有點玩的時間,怕好好寫以後玩的時間變少了。就這麼說了。

總不能說不想當皇帝吧,這樣說指不定會出什麼事,還是先算了。

隨後張望舒對著門外高喊:“程盛,我讓你找人做的風箏做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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