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世三公
高嚴聽後，心中一震，他明白田豐的話意味著袁紹的性格並非易於對付。他深吸一口氣，點頭答道：“先生放心，我們已有充分的準備。我們將在面談時以靈活的表現，向袁公表達我們的來意和目的。”
在田豐的引薦下，高嚴進入袁府，謁見袁紹。
“臥牛山城軍師高嚴，拜見袁公。”
袁紹聞言，瞥了一眼高嚴。聲音傲慢地說：“高軍師遠道而來，袁某深感欣慰。聽聞你臥牛山城防禦工事獨特，軍事謀略更是出眾，不知高先生師承何人啊？”
“師承……師承……”
高嚴心想，我在三國也沒認識什麼名士，怎麼說好呢，諸葛亮？不行，現在是建安五年，諸葛亮現在才16歲，我20歲，邏輯上行不通啊！
“袁公，本人師尊已逝世多年，未免傷感，所以不願提起故人，見諒。”
“罷了，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多問。你來此是想結盟共同攻伐曹操是吧。”
高嚴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袁公英明過人，今日來訪，實則為了探討共抗曹賊之事。實不相瞞，我臥牛山雖有一定的實力，但仍不能獨自與曹賊對抗，亟待盟友以合力抗曹。倘若能得到袁公的首肯，我們兩家攜手並進，共圖大業，望袁公能顧全大局，同意我們兩家結成同盟共同滅曹。”
“你們有什麼實力，居然敢來鄴城大言不慚，我家主公擁兵70餘萬，戰將千員。不知你們實力如何。”
“不知先生何人？”
“我乃主公帳下謀士，審配。”
“先生，久仰大名。我等此次前來鄴城，並非空手而來。我軍雖不及你家主公兵多將廣，但也擁有精兵5萬人。”
高嚴心想，他有兵士20萬，號稱70萬。我臥牛山有兵力兩萬五千，號稱5萬也不為過。
“哼，五萬烏合之眾？此等實力，也敢來跟我家主公結盟？”
審配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他瞪著高嚴，試圖用言語打擊對方的信心。
高嚴並未被審配的挑釁所動搖。
他沉穩地回應道：“先生，兵力眾多固然令人敬佩，但戰爭的勝負並非僅由兵力決定。我軍雖不及袁公的兵力龐大，但注重戰術策略的運用，我們可以運用策略彌補數量的不足。”
審配聽罷，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戰術策略？你們區區五萬烏合之眾，也配談戰術策略？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免得被曹操殺得丟盔卸甲，白白送死。”
高嚴聞言，微微一笑，淡然道：“先生，戰爭的勝負並非由兵力決定，而是由人心向背、天時地利人和等多種因素共同決定。我們雖然兵力不如袁公，但我們臥牛山的弟兄們有著共同的信念，對於強敵，我們毫不畏懼。”
審配黯然不語。
高嚴站起身，向袁紹作揖，“我們希望透過與袁公結盟，共同討伐國賊曹操，謀求天下太平。不知袁公意下如何？”
“這……，你得容我斟酌斟酌……”袁紹優柔寡斷地答道。
“我家主公四世三公，敢問先生，你現居何職，敢來鄴城請求結盟？”
“我現身無官職，目前是白身，不知先生是何人？”高嚴不卑不亢地回答
逄紀眉頭微皺，卻並未露出過多的不悅。他眼光犀利地打量了高嚴一番，才緩緩開口道：“我乃是主公帳下謀士逄紀。”
高嚴微微一笑，問道：“既然你是你家主公帳下謀士，可知當下局勢如棋局般錯綜複雜，你家主公他又是何打算的呢？”
你既然知曉當下局勢如同棋局般複雜，又何必多問呢？我家主公的打算，豈是一般常人所能揣摩的？”
高嚴聽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淡定了。他從容地說：“我自然知道你家主公的謀劃非同一般，但你作為家臣謀士，難道不該為你家主公利益著想嗎？”
逄紀聽後，微微一笑，反問道：“先生，未來的變局如同一團迷霧，難以預料。然而，我家主公始終堅信，只要有龐大數量的兵士，就能在變幻莫測的局勢中立於不敗之地。不知將軍以為如何？”
“逄大人，戰爭不是簡單數量關係。戰略、戰術、地理、經濟、人心等等……這些因素都在影響著戰爭的結果。若僅憑兵力優勢，而忽視這些關鍵因素，恐怕難以確保不敗之地。”
“你……”
突然，一直在旁沉默的許攸猛地打斷逄紀的話，其言辭犀利，直指要害，他說道：“高先生遠道而來，帶著誠意，主動求見於主公，並提出結盟之議，我們不該與之進行口舌之爭，當今亂世，多一個盟友未必不是好事。”
“這……”
袁紹掃望一陣眾謀士，不知如何決定。
然後，袁紹望著劉備，“玄德以為如何是好。”
劉備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許攸先生所言極是。當前時局動盪，結交新盟友無疑會為我們攻伐曹賊提供力量。高先生既然誠意求盟，我們倒不妨與他共同探討結盟之事。”
高嚴望了劉備一眼，其人手垂過膝，目能自視自耳。
高嚴心想，原來劉備的形象與書中描述一樣啊，誒，怎麼劉備在袁紹帳下，哦對了，此時劉備被曹操大敗，兄弟三人也走散了。
高嚴心中暗自感嘆，眼前的劉備雖然身處困境，卻依然保持著堅韌不屈的眼神。他回想起書中對劉備的描述，其德昭昭，其行烈烈的形象似乎都映照在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袁紹聽罷，眉頭舒展開來，略帶欣慰地對劉備說道：“玄德果然高見，與許攸先生不謀而合。那麼，就與高先生結為盟友，共同討伐曹賊。”
“好就這麼決定了！”
“散了。”
眾人各自離開袁府。
高嚴追上劉備，“使君，袁紹處不能久留！”
劉備大驚，心想此人居然能知我所思。
“如何能走脫此處？”
“使君，明日見袁紹，就說要去往荊州，說服劉表共破曹操，這樣就可以乘機而去。”
“我觀先生心懷大才，可願與備同往？”
“使君，現在還不是時候，日後，我自會追隨使君，效犬馬之勞。”
劉備望著高嚴離去的背影，內心磋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