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亂麻。

一旁是苦聲哀求的葛爾瓦,而面前的,是自已的新生活。

他可以現在一拳把面前這個在逃的囚犯一拳打倒,送給格倫,然後自已跟著父親和麵前這位喜歡自已的精靈女孩一起去蜥蜴人的國度,五百個金幣,足夠他下半輩子吃喝不愁,自已已經不是他們的首領了,沒必要對他們負責任的對吧?

門外的蕾姆似乎有些焦急。

“快開門,米利爾大人,不然我進來了哦。”

葛爾瓦撲通跪在地上:

“大人,你不是說過我們跟著你就不會讓我們吃虧的嗎?”

米利爾的心咯噔一下,他連忙把面前的葛爾瓦扶了起來:

“你先藏到窗簾後面,這個問題等她走了再說..........”

葛爾瓦點點頭,一個躍步直接翻越到窗簾後。

蕾姆揉著眼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輕輕地推開了門。

“你在和誰說話啊.........我怎麼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

米利爾心慌意亂地躺在床上,掩飾著自已的內心。

“沒有啊,你是不是太困聽錯了?”

蕾姆看著假裝熟睡的米利爾,環顧了一下四周,藉著明亮的月光,窗簾之下可以看到一雙明晃晃的腳,她害怕地捂住自已的嘴,馬上要尖叫出來:

“窗簾後面有個人!米利爾.........”

米利爾搶先一步向前,一個手刀重重地砍在蕾姆細軟的脖子後,蕾姆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砸的昏了過去,米利爾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內心十分愧疚。

“你不能藏的好一點嗎?”米利爾嘆了口氣:“現在事情無可挽回了......一旦她的尖叫吸引來莊園的守衛,不僅你跑不了,我也會被牽扯進去的。”

“對不起大人........我太著急了。”葛爾瓦從窗簾後鑽出,低聲下氣地看著米利爾。

“你走吧,我可以和別人說你沒來過這裡,至於那些軍隊,我管不了,那是城主的意願,我無權去管這些事,你去問問別人吧,或者乾脆離開這裡好了,別再回來了。”

葛爾瓦一臉震驚:

“大人,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現在都還是你計程車兵啊........你不是獨立的嗎?在這座城裡面,有人在屠殺你計程車兵,你無動於衷嗎?你還是將軍啊..........你就躲在這所莊園裡,那我們呢?僅僅是你吃喝玩樂的工具嗎?”

米利爾站起身來,向葛爾瓦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我想我不能干涉你們,至於原因,我想還是不要告訴你們的好,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也幫不了你們.........”

葛爾瓦臉上的哀求逐漸變成無助,最後是絕望,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月光,痛苦地跺了跺腳。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回去吧,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命..........大人,祝你睡個好覺。”

米利爾心情沉重地看著他:

“其實,你可以丟下他們的,沒必要這麼拼命。”

葛爾瓦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大人,你是皇帝的使者,可能不會懂我們這些最底層人的苦楚,我們都是農民或者商人的兒子,但你認為我們都是罪有應得嗎?不是的,我們之中有些人因為受夠了那些該死的精靈貴族的壓迫,所以因為一時衝動而入獄,我的母親還活著,我自從入獄以來就沒見過她,是您給了我希望,我原以為當了士兵之後,就可以重新擁有一個光明的身份,回去看看她,可是,沒想到您和您的精靈朋友們一樣無情,如果您也有家人的話,就會明白這個機會有多麼難得,即使我們被迫害,也想的只是洗刷冤屈後再次為帝國而戰,為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上層精靈們而戰,但您認為我們無足輕重...........是的,五百人又算什麼呢?”

“戰爭沒有傷害您,反而傷害了我們,如果沒有戰爭,我們現在還平平安安地呆在監獄裡,至少比死了強。”

米利爾呆呆地看著他,內心五味雜陳。

葛爾瓦看了一眼床上昏倒的蕾姆,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米利爾:

“您的情人真的很漂亮.........”葛爾瓦苦笑著:“今晚就要處決最後一批人了,雖然我不想這麼屈辱地死,但也沒辦法了,如果我丟下他們一個人逃了,他們會在地獄裡面譴責我的,我得回去看看我的母親,然後回到監獄,和他們一起死,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葛爾瓦將門關上,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米利爾呆呆地站在原地。

米利爾坐在床上,簡直頭痛欲裂。

這些士兵為什麼要死呢?憑什麼要死呢?他們不是明明有功勞嗎?他們不是跟著自已救出了俘虜嗎?叛國?什麼叛國罪呢?他們本應該擁有了士兵的身份,卻因為自已的緣故被害死了........

米利爾的胸中湧現出一股怒火,可理智又在不斷地告誡著他:

“真的要摻和這趟混水嗎?明明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為什麼不去珍惜呢?”

可是,不能讓他們因自已而死.......他們是自已的人........不是工具,他們不欠自已什麼........

米利爾猛地站起身來,拔出了牆上的那把寶劍,月光照耀著劍刃,發出冷酷的光芒。

一隻小巧的手輕輕地抓住了米利爾持劍的手。

\"你要去哪裡?米利爾大人?你要走嗎?\"

米利爾沉默著,沒有回答。

“您要給那些人報仇嗎?我都聽到了,我只是裝作暈過去了,那是您計程車兵嗎?”蕾姆很擔心地問道。

“是的。”

“那您想去嗎?”

米利爾抿了抿嘴,有些愧疚地回答道:

“我只是覺得,他們不應該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可是我又放不下,現在的生活........”

蕾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摟住住了米利爾的脖子。

“沒關係的,我會在這裡等您,您只要去做您認為對的事情就好了,我相信您........”

米利爾點點頭,小心地甩開蕾姆的懷抱,轉身向外走去。

“平安回來,好嗎?”

米利爾愣了一下,他轉身看了看蕾姆,蕾姆的臉上不知何時,已滿是淚水。

\"可以不要去嗎?\"蕾姆又像是忽然反悔一般說道:“我真的愛您,米利爾大人。”

“您是我的希望。”

米利爾心頭一緊,可和那群人的命比起來,自已的這點兒女情長又算的了什麼?

“對不起。”

米利爾沒有留戀,他轉身把這位痴情的精靈少女丟在了原地,他不想讓這群人因自已而死。

他快速地跑下樓梯,莊園仍然燈火通明,父親和那群少爺小姐們仍在快樂地打牌,他高聲笑著,似乎並沒有發現米利爾,米利爾悄悄地躲在草叢後面,往大門前進著,米利爾的腦中不停地想起父親所說的那些話,他明明已經妥協了,不是嗎?‘

可那群人是無辜的.........

大門坐著一位打瞌睡的衛兵,米利爾內心一喜,他縱身一躍,將劍刃筆直地插在牆上,將劍刃作為一個踏板魚躍而上,兩臂緊緊地鉤住牆頭,拔腿就要翻過格倫莊園那高高的圍牆。

“站住!你要去哪?”

父親的聲音像是霹靂一般,驚得站在牆頭的米利爾險些摔下去。

“你不知道格倫大人不讓我們隨意出門嗎?”法斯的臉陰鬱著,眼中帶著怒火。

“又想起了你的領袖夢了是嗎?這才半個月.........你又開始覺得自已能行了,是吧?”

“父親?你不是在打牌嗎?”米利爾有些尷尬地蹲坐在牆頭。

“打牌只是幌子,格倫大人叫我盯著你,我已經盯了你半個月,我原以為你聽進去我說的那些話了,現在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去破壞我們的生活是吧?”

“爸,你不知道!那些上層人正在處死我計程車兵!他們是無辜的啊!”

法斯勃然大怒,他死命地將牢牢插在牆上的寶劍拔出,但是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他憤怒而狼狽地地站起身來,將自已的脖子抵在寶劍鋒利的劍刃上。

“你的!你的!好一個你計程車兵!那你去!現在就去!去救你計程車兵!在這之前,把我的命也拿走算了!你不是喜歡救人嗎?我看看是你父親的命重要,還是那群兵的命重要!”

米利爾也著急起來,父親還不能理解自已的苦楚:

“他們在用私刑!你不明白嗎?私自屠殺有功勞的帝國士兵,是死罪!死罪!我們救了那些俘虜回來!這是戰功!用五百人去阻止十萬人的任務,誰能完成?你告訴我!他們憑什麼用這種藉口去殺死那些士兵!他們每一個都是有功勞的!我...........”

米利爾話還沒說完,一條繩子忽然飛來,緊緊地纏住了米利爾的身子,米利爾反應不及,硬生生被拉下牆頭,一個身影跳起來接住了他。

法斯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牆頭。

這孩子真的走了,他現在已經到了可以不聽自已的說話就跑了的地步,已經不能用叛逆形容這個孩子了,戰爭扭曲了他,僅僅幾個月,從前那個聽話的兒子再也不見了。

萬念俱灰。

“瘋子!你簡直是瘋子!米利爾,我以後沒你這個兒子!”

法斯尖叫著跑向門口,試圖攔住米利爾,卻被已經甦醒的衛兵攔住了,法斯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不顧一切地飛撲上前和衛兵廝打起來,卻很快被衛兵按死在地上,整個莊園都聽到了這個動靜,那些少爺小姐們紛紛跑到門口,好奇地看著法斯在地上痛哭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偉大的愛神啊..........求求您告訴我........\"

.............

“噓!別出聲!”

米利爾看著眼前瞪著自已的恩斯,點了點頭,恩斯輕輕地鬆開按住米利爾嘴巴的手,米利爾埋怨地站起身來看著恩斯,眼神有些憤怒。

“你就不能讓我說完再把我拽下來嗎?”

“那個衛兵都快被您吵醒了,一旦醒了,別說您的父親了,就連您也走不掉!”恩斯很認真地回答道。

米利爾無言以對,他只好尷尬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怎麼在這裡?”

恩斯神秘地笑了起來:

“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週了,因為我知道您一定會出手的,這是我們一舉扳倒那個城主的好機會!”

“什麼意思?”米利爾有些警惕。

“自從我回來之後,您的城主就把您計程車兵們全部關了起來,還遊街了,罪名是叛國,這怎麼能談得上叛國呢?我計程車兵們都很憤怒,您和您計程車兵們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根據小道訊息,您計程車兵已經被處決了兩批了,我們很著急,但是我們找不到您,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得知您在這個莊園裡面,但根據我們的觀察,這裡似乎防守很嚴密,所幸今天皇帝大人來了,莊園有很多衛兵都被抽調去保護皇帝大人了,防守鬆懈,我就來這裡尋找機會,果不其然,我剛剛看到有一位您計程車兵剛剛翻牆出來了,我就知道您要動手了。”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恩斯顯得很興奮。

米利爾搖搖頭:

“不是動手,我沒準備殺掉誰,也沒準備扳倒誰,我只想救出他們,他們確實是無辜的。”

恩斯連忙奉承地說道:

“當然當然!我也是這個意思!”

“你計程車兵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他們已經被皇帝的部隊收編了,畢竟我們本來就是親衛軍的一員,馬雷基斯皇帝來這裡就是為了犒賞您的城主,順便把我們這些俘虜收編回來的。”

“那我們怎麼救這批人?”米利爾有些驚慌:“就憑我們兩個人?”

恩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以為您已經做好準備了,比如一場暴亂什麼的........”

“暴亂?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也是剛剛知道皇帝剛剛來到這裡,我被軟禁在莊園裡了,外面是什麼樣我根本不知道,更別說我派什麼人出去了,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恩斯有些無奈,他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大人?”

米利爾看了一眼沮喪的恩斯,拍了拍他的肩:

“他們被關在哪?”

“地牢,就在地牢。”

“那我們直接去地牢吧。”

恩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米利爾:

“那裡防守很嚴密,您確定能偷偷進去嗎?”

米利爾拔出恩斯腰間的匕首:

“我要正大光明地進去,我被軟禁的訊息應該還沒人知道。”

恩斯驚訝地看著米利爾,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我跟著您,大人!”

............

地牢果然守衛森嚴,門口重兵把守,戒備森嚴。像是在刻意掩飾著什麼,高大堅固的石門緊閉,上面刻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是咒文。”恩斯悄悄地說道:“這扇門經過魔法的加持,應該會很堅固,我們要小心.........”

話還沒說完,米利爾已經大步走了上去。

“喂!大人!”恩斯無奈,只好躲在一旁,偷偷地觀察著米利爾。

門口站著一排排身披重甲計程車兵,他們手持鋒利的武器,神情嚴肅,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說明你的來意。”士兵們警惕地望著米利爾。

“我來看看我計程車兵,聽說他們被關在這裡。”米利爾冷冷地望著他們。

“沒有典獄長和城主大人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去。”

米利爾冷笑一聲:

“我不過是半個月沒出門,你們就忘了我是誰了是嗎?”

士兵們顯得很從容:

“我們當然記得您是誰,只是典獄長大人特別吩咐,不管是誰來,只要是關於您計程車兵,都需要先得到他的許可才能.........”

“跪下!”米利爾忽然大喊道。

士兵呆住了。

“聽不懂嗎?我叫你跪下!”米利爾提高了音量。

士兵心驚膽戰地看了看他的同伴,同伴們顯然比他還不知所措,士兵只好緩緩地跪在地上,米利爾踩住他的頭,看向一旁的其他士兵:

“首先,我是他們的將軍,你們見過將軍看望自已計程車兵還要透過其他人同意的嗎?其次,我是皇帝親派的使者,我的意志即是皇帝的意志,皇帝的意志即是帝國的意志,如果有人妄想能凌駕於帝國的意志之上........”

\"死!\"

士兵們慌忙丟掉自已手中的武器,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帶我去我計程車兵那裡。”米利爾緩緩地將自已的腳挪開,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士兵們紛紛給米利爾讓開一條道路,被踩著頭的那位士兵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給米利爾帶著路:

“這邊........米利爾大人.........”

恩斯連忙從角落竄出,趾高氣揚地跟在米利爾身後。

“放尊重點!聽到了嗎?”恩斯昂著頭對一旁的衛兵斥責道。

米利爾面容依然緊繃著,內心則偷偷喘了口氣,他想起了書中的那句話:

“在軍隊中,要學會借勢,人們有時可能不是懼怕你,而是懼怕你背後的勢力或是家族,在初出茅廬的時候,自已往往沒有什麼威望的情況下,對待那些普通人,一定要學會將自已背後的大人物勇敢地講出來,運用他們的威望來給自已立威,找一個好的靠山有時候遠比身後帶一群人要有效,不管是謊言也好,實話也好,向自已的朋友說這些,他們會更尊敬你,和你的敵人說這些,他們會更懼怕你,而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實力。”

士兵帶著米利爾,開啟了地牢的門。

一個士兵正在拷打一位遍體鱗傷的囚犯,囚犯被繩子掛在房頂上,米利爾一眼就認出那囚犯正是自已計程車兵:

“說,你們究竟把他送到哪裡去了?快說!”

囚犯的嘴角流著鮮血,卻獰笑著看著面前計程車兵:

“你殺了我吧,我在地獄裡就會告訴你的。”

士兵顯然已經有些癲狂,他舉起長鞭又要打下,恩斯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士兵的手腕,將他一腳踹翻:

“混賬!”

士兵趴在地上,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地看著向他走來的米利爾和士兵同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把他放下來.......”

恩斯點點頭,轉身就要去救那名囚犯。

“我讓你去!”

米利爾一把攔住恩斯,卻怒視著趴在地上計程車兵,米利爾身後計程車兵連忙給地上計程車兵擠眉弄眼,一臉著急的樣子。

士兵只好站起身來,解開綁在囚犯手腕上的繩子,把遍體鱗傷的囚犯放在地上。

“是你.........大人?”囚犯喘著粗氣躺在地上,勉強地笑了起來:“您終於來了,我就知道讓葛爾瓦出去求援是有意義的。”

“大人!”

“大人!救救我們!”

“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沒有叛國!”

“我們不想死!.........”

...........

米利爾看向四周,因為嚴刑拷打,不少人發出痛苦的哀嚎。他們的身體上滿是傷痕,觸目驚心。猙獰的傷口如蜘蛛網般遍佈,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破碎的囚衣。每一道傷痕都是殘忍折磨的見證,有的是鞭笞留下的血痕,有的是烙刑印下的焦黑印記,還有的是尖銳鐵器刺穿的窟窿。囚犯們的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他們的身體因受盡折磨而虛弱不堪,顫抖的雙手緊握著牢房的鐵欄,彷彿在尋找一絲支撐的力量。

米利爾的身影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在地牢那幽暗深邃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奪目。他的出現彷彿是上天給予眾人的一線生機,讓原本陷入絕望深淵的人們重新燃起了內心深處對未來的渴望之火。

此刻,地牢內瀰漫著嘈雜喧鬧的聲響,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烈的聲浪。有人興奮地歡呼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有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顫抖的嗓音難掩心中的感動;還有人則低聲祈禱著,默默將希望寄託於這位少年——他們的將軍身上。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交相輝映,共同奏響一曲扣人心絃的交響樂。它們傳遞出人們內心最真實的情感與期盼——在這片黑暗之地尋求救贖、追尋自由的堅定信念。而米利爾的到來,則成為了這個信念的象徵和引領者。

“安靜!”

說話的不是米利爾,而是典獄長,他帶著一群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出現在了地牢的門口。

“請您出來說話。”

典獄長冷冷地看著米利爾,嘴上卻很有禮貌。

米利爾毫不遲疑,目光緊緊鎖定著眼前那一群跟隨著自已並肩作戰的英勇士兵們。他們此刻竟然遭受如此悲慘的境遇,這讓米利爾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彷彿要衝破他最後一絲理智的防線。

他怒目圓睜,渾身散發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突然間,他猛地伸手奪過身旁一名士兵手中緊握的長矛,動作迅速而果斷。緊接著,他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一般,徑直衝向前方,矛頭直直地指向典獄長的咽喉要害部位。

面對米利爾突如其來的攻擊,典獄長驚恐萬分,連連向後退縮想要避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米利爾並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一步一步緊逼上前,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威壓和殺意。

一旁計程車兵顯然沒想到米利爾會這麼粗魯,一個是將軍,一個是典獄長,幫誰都會把自已拖下水,他們只好舉著武器,將兩人圍在中央。

終於,在米利爾強大氣勢的壓迫下,典獄長無路可退,被硬生生地抵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之上。手中的長矛穩穩地抵住典獄長的脖頸,讓對方動彈不得。

“誰給你的權利!告訴我!虐待帝國士兵是死罪!你明白嗎?”

典獄長顯然沒把米利爾放在眼中,他喘了口氣,重新變回了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他只是靜靜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領,從容不迫地說道:

“您不必激動,大人,這是洛宏基大人給予我的權利,你大可不用在這裡威脅我,還有,我沒有虐待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麼士兵,他們都是犯下叛國罪的犯人,這些都是對待犯人的合理審訊手段而已。”

米利爾冷笑一聲,目光尖銳的似乎要把典獄長生吞活剝:

“我問你,帝國法典第五條中,要給士兵定叛國罪有三個條件,一是對帝國軍隊或重要任務直接進行攻擊性行為,他們殺害自已的戰友了嗎?”

典獄長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米利爾。

“二是向其他國家直接或間接傳遞帝國的情報,你看到他們向其他人傳遞情報了嗎?”

“你有些太過激動.......”

\"閉嘴!\"米利爾打斷了典獄長:“第三條,鼓動或宣傳不利於帝國的思想宗教,你見過他們傳教了嗎?”

“沒有,大人。”典獄長很直接地說道。

“那我問你,他們何罪之有?”

典獄長額頭滲出一些緊張的汗水,但他仍然只是淡淡地看著米利爾:

“你可以去問問洛宏基大人,大人,我只是執行命令。”

米利爾狂笑起來:

“帝國法典第二條,凡是以個人名義,私自虐待,恐嚇,殺死,傷害,誣陷帝國士兵的,傷害五人以上的,處以斷肢之刑,傷害百人以上的,處以家族連坐之刑,傷害千人以上的,靈魂直接封入黑石,你作為典獄長,不會不知道吧?”

典獄長沉默著,沒有說話,周圍計程車兵們緊張地看著米利爾,他們明白,自已也是幫兇。

“你應該和那個什麼洛宏基一起去死!”米利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典獄長微笑起來,不屑地看著眼前的米利爾:

“別忘了您的地位和現在的生活是誰給的,這話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米利爾顯然愣了一下,他的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這個典獄長知道自已的底細。

他轉頭看了看望向自已的囚犯和士兵們,鬆開了抵在典獄長喉嚨上的矛尖,但眼神卻逐漸陰冷。

他故意大聲地說道:

“哦,當然當然,我當然知道是誰給我的,難道不是皇帝大人親自給我的嗎?這和誰給我的權利有什麼關係呢?就算馬雷基斯本人站在這裡觸犯了這本法典,他也不能全身而退!因為這代表著帝國!”

“什麼?你在裝什麼?難道不是洛宏基........”

典獄長滿臉怒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然而就在這時,米利爾迅速出手,搶在典獄長髮飆之前拿起一旁的長矛,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典獄長刺去。

只見那鋒利的矛尖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穿過了典獄長的頭顱!剎那間,時間彷彿凝固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典獄長的嘴巴張開著,原本憤怒的眼神此刻充滿了難以置信。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會這樣輕易地被殺死,而那從腦袋空腔中噴湧而出的鮮血,則像噴泉一樣濺灑開來,染紅了米利爾的衣裳。

米利爾喘著氣站在原地,手中還握著那根染滿鮮血的長矛。他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典獄長,又轉身看向一旁已經嚇傻了計程車兵。

“我們的裝備在哪?”米利爾一臉平靜地問道。

“在.........在地牢的倉庫”衛兵顫抖著嘴唇。

“把這些囚犯放出來,接著帶我們去倉庫。”

恩斯連滾帶爬地走上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典獄長的屍體,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絕望地看著米利爾:

“您要幹什麼.......不是說好只救士兵嗎?現在典獄長死了,事情無可挽回了,您要幹什麼!”

米利爾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冷冷地望著他身後的歡呼雀躍的囚犯們:

“我要帶著這些人去找皇帝。”

“您要造反嗎?”恩斯被嚇的又跌坐在地上。

“當然不是,我要那個混蛋當著皇帝的面和我說清楚,我原本五百個士兵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一百多人了,他們憑什麼殺死我計程車兵。”

“可是您是人類啊,您不是精靈貴族,您貿然帶著一百多人全副武裝地上街去首領府找皇帝,會讓他誤會的.........”

米利爾一把推開恩斯,走進地牢,一矛扎開了一名囚犯腳上的鐐銬,隨後轉身看向恩斯,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

“大不了一死,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可以走,我不勉強你。”

恩斯愣了一下,緊緊地看著面無表情的米利爾。

這個男人身上的荷爾蒙簡直超乎常人,他能感受到自已體內殘存的每個雌性荷爾蒙都緊緊地吸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權利!權利!他就是為權利而生的,他從小就渴望著那些人上人的尊貴,他渴望成為那樣的人,為此他不惜改變性別,加入軍隊,渴望著升官發財,他討厭碌碌無為的父親母親,討厭平淡的活著,他渴望做出一番事業,現在他被米利爾所救,來到了這個城中,從那批士兵被遊街開始,他就敏銳地聞到了政治鬥爭的矛頭,他明白這些士兵只是為了維護自已統治的犧牲品。他渴望挑起鬥爭,他不會真心實意地幫助任何一方,他只是期望著這個少年能狠狠地將這個小城的城主敲詐一筆,然後自已在這次政治鬥爭中得到一筆橫財。

但眼前的這位少年,簡直是完美的,野心的化身........

下手果斷,有勇有謀,殺人如麻,地位分明。

最重要的,他有著能用五百人重挫幾萬人的軍事謀略.........

多麼完美........天哪.......

恩斯連忙坐起來,跑到米利爾的身旁,幫著米利爾解開囚犯們的鐐銬。

“你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米利爾瞟了一旁的恩斯一眼。

恩斯崇拜而痴情地地望著米利爾。

“我絕對不會離開您的,請讓我跟在您的身後,永遠不離開!”他忽然向著米利爾大聲宣誓道。

米利爾愣了愣,隨後微笑著說道:

“雖然很肉麻,但是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米利爾拍了拍恩斯的肩膀,恩斯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米利爾的手從未如此熾熱.......

米利爾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環視著四周的人群。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對他無盡的崇敬之情,彷彿他就是這片土地上的英雄。

米利爾的視線慢慢落在那些囚犯身上,他們身上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眼神卻充滿了堅毅和決心。疼痛彷彿消失了,他只看到了這些曾經被壓迫、被奴役的人們如今已經找到了新的希望——那就是自已。

米利爾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但卻鏗鏘有力地說道:“現在,前往首領府!不願意的,就在這裡等待,如果誰敢再動你們一根手指,我會親手殺了他!”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激起一片激昂的歡呼聲。囚犯們跪在地上,向米利爾表示著絕對的臣服:

“願為您!奮戰而死!”

米利爾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而決絕。他抬頭仰望著夜空中那輪高懸的明月,月光如水灑落在他身上,彷彿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紗。

米利爾面無表情地走到典獄長的屍體面前,抬起腳狠狠地踩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典獄長的頭顱像破碎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腦漿和鮮血濺滿了四周的牆壁。

做完這一切後,米利爾靜靜地站在原地,任憑鮮血染紅了他的鞋子。他的心中沒有絲毫憐憫或後悔,望向身前的人們,緩緩地說道:

“叛變者!屍碎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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