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察想了想說道:“我還是不相信這些,你說的大部分只是猜想,沒有實據。單單從一張符咒上也無法證明,而且這其中有很多破綻,首先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去做?

巫蠱之事只要在宮中發生就無法隱瞞,你這樣做只會為別人做嫁衣,你自已得不到任何好處,就拿這張符咒來說,如果是你所為,定不會在後面寫上善女拜上這幾個字,這顯然是栽贓嫁禍的把戲。”

我笑了,真心的笑了,有人能懂你,真的挺好。

我:“我也不相信這些,這些只是有人想讓我看到的,但我不會去信。你可以去一趟無量道觀,找下道玄真人,在六月初五這天,他的客冊上留有夏揚的簽字,與這道符上的字型一樣,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模仿,應是夏揚無疑。”

付察:“當真?”

我點頭,邪魅的笑道:“但你找夏揚時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也想知道,是誰在坑我。”如果這錦盒上的日期不是偽造,那疑犯就只有三人,我、夏揚和蘇婉。

付察怔怔的看向我,然後噗笑道:“好。”

這一聲好,讓我聽出很多不一樣的情緒,有吃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有信任,有包容,和更多對我的寵溺。

我笑著看向他,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弟弟也不錯,長的好,還會心疼人。

這時付察驚呼了一聲:“小心”。

沒等我反應,就被他一把拉入懷中,轉過身,護在廊柱下。

我吃驚的抬頭看他,難道這就是小說中才有的情節?男主在危急時救下女主,然後在浪漫的雨天,慢慢的轉著圈圈,像是在跳華爾茲。

就在我這滿眼要冒小星星時,付察卻鬆開了我,站開少許,像是覺得剛才的動作過於冒失,出聲對我解釋道:“剛剛有人急著過去,我怕衝撞到你,才不得已出手冒犯。”

我眨巴眨巴眼睛,還有些回不過味來,這就完了?我的浪漫擁抱轉圈圈呢?沒了?我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他,就摟一下腰算什麼冒犯,況且以我現在的小身板,最多算是猥褻兒童。

我對著付察以一個當姐姐的口氣開口說道:“以後對別的姑娘可不能這樣老實,那是找不到老婆的,就拿剛才的情況說明,你抱都抱了,一定要抱著她多轉兩圈,要不這感覺還沒上來,你就鬆開了,讓人家小姑娘怎辦,這忽上忽下的。”

付察一怔笑著問道:“老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讓我多抱一會?”

我道:“老婆呢,就是妻子,夫人,正妻。還有不是對我,要對你喜歡的姑娘,這年頭不流行正人君子,要麼痞帥痞帥的,要麼是禁慾系的。”

我瞅了他一眼,見他似懂非懂的樣子,不由又道:“反正,你聽姐姐的話就對了,這年頭小姑娘多不好追啊,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別以為你長的有些好看就能有小姑娘上趕著追你。記住,一定要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付察呵呵一笑道:“我長的好嗎?憐兒喜歡?還有這姐姐?”

我扶額,好嘛,我剛才話裡的重點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終於體會到我在現實生活中老爸勸我相親時的感受了。

我搖了搖頭,不想過多解釋,因為我知道他是不會聽的,就像我也是這麼應付我爸的催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教一教付察。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趕著付察,讓他去辦正事。付察笑著沒有逗留,而是下了廊橋,並時不時的回頭看我。

我對他擺了擺手,才發現我的臉頰熱得厲害,不會是臉紅了吧?祝覺啊祝覺,你可真有出息,被一個比你小這麼多的弟弟抱了一下,就羞成這樣,這要是讓閨蜜知道了,還不得被笑死。

此時大軍已然出城,周圍的百姓漸漸散去。我見天上雨勢正濃,伸手接住落下的雨水,涼涼的,晶瑩透徹。

付察打馬離去,速度很快,應是去了無量道觀,他在害怕夜長夢多,只要拿到證據,就不怕夏揚不吐口。我一直站在廊橋上向他望去,直到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才轉身回到母后身邊。

崇武三十八年,八月初九,宮中論堂。我帶著夏晴依舊找處角落坐下,從那日後付察就沒有再來找過我,應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我還是信任付察的,相信他會遵守承諾邀我一起去尋夏揚。

今日講學的大儒是位女性,她所講的是民生對國家的重要性。我品著茶水隨意聽著,時不時的望向左右,看看付察來了沒有。一直等到講學結束,付察也沒有出現,難道今天依舊沒有收穫?如果夏揚也被滅口,那線索就又斷了。

我在座位上磨蹭了一會,直到夏晴第三次催我,我才起身離開。走過迴廊,路過庭院,就見那位女大儒迎面而來,我行了學生之禮,大儒停下腳步與我交談,我們互相道明身份,因講學時我一直想著付察的事,竟連大儒叫什麼也沒注意。此時才知大儒名喚楊覲,四十左右歲,是西南楊氏族人,書香門第,楊家歷年都出才子才女,在靖國文壇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大儒與我閒聊家常,很是投緣,竟有種相見恨晚之感。她拉著我的手,想找一處僻靜的宮殿好好聊聊,我本想拒絕,但她卻在拉住我的那隻手上,用手指偷偷的寫著什麼。我感受著手上的觸感,竟是個付字,難道是付察讓她來的嗎?我左右也無事,就同意隨她而去。

一路上都在聽她說話,我只偶爾答上兩句,夏晴與她的侍女跟在身後。大儒見沒人注意,就又在我手上寫字,問我身邊可能信任,我知她在指夏晴,夏晴的身份我還不能確認,是敵是友也不曉得,如今大儒這麼隱秘的接近,一定不會是尋常之事。我也學她的手法,在她手上寫道,不能。大儒拍了拍我的手,表示明白。

進到一處空著的宮殿裡,大儒讓她的侍女和夏晴等在殿外,獨自拉著我進到殿中,說要給我講學。等殿門關上後,大儒帶著我走到宮殿的後門,一個車伕樣子的人正等在那,在他身邊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車伕見我們過來,才將頭上遮擋陽光的斗笠拿下,竟是付察,我剛要說話,付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點頭,付察拉開馬車的車簾,讓我鑽進馬車,大儒並沒有一起上車,而是返回殿中。

付察駕車載著我離去,等馬車出了宮門,付察才對我說道:“覲姨會拖住你的侍女,裝作你一直都在宮中聽學,等從宮外回來,你配合掩飾即可。”

我點頭明白,問著他道:“這是要去往哪裡?”

付察回道:“去見夏揚,我這幾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他,一會見到他後,你別說話,有什麼問題寫在紙上,我來問他。”

我點了點頭,知道付察是不想讓我捲入事情裡面,夏揚畢竟是五皇兄的人,我們這樣偷偷的將他擒來,萬一讓夏揚得知是我在搞鬼,五皇兄定然不會與我善罷甘休。

付察用禁衛營的宮牌出宮,之後穿過熱鬧的大街,來到一處偏僻的宅院後面,開啟後門,將馬車趕了進去。

等車停穩,我從馬車上下來,付察帶著我進到屋中,屋裡還有幾名勁裝男子,見到付察後只躬身行禮沒有說話,付察也簡單的點了點頭,並無交流。他們是不想發出聲音讓夏揚聽到,從而在聲音上識破他們。付察將我引到房子裡間,這個房間中只有兩人,一名勁裝男子,和一名被反綁雙手,帶著眼罩的男子,應是夏揚。

付察打手勢讓那名勁裝男子先出去,然後用另一種聲音問著夏揚。“你可是夏揚?”

夏揚臉上露出蔑視的微笑,回道:“小人的身份,大人不是都打聽清楚了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付察:“那好,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問你答,只要你回答的令我滿意,我就放你平安離開,你看怎樣?”

夏揚:“那得看大人您要問什麼,小人不知的可不敢隨便亂說,死雖可怕,但小人更怕下輩子投胎時會爛舌頭(指洩露了秘密,死後不得善終)。”

付察皺了皺眉,有些犯難。我明白付察的感受,這個叫夏揚的小廝明顯是個硬骨頭,能成為五皇兄的心腹侍從,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洩露秘密。

“五皇子與巫蠱之事到底有什麼聯絡?”付察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奈,我知付察在擔心夏揚會死忠到底,不肯透露任何有用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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