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洋見林寒眼神總是往他身上有意無意地掃過,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結果那唇一張嚇得他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祖宗啊祖宗,”鄒洋心有餘悸的看向四周,“你能不能說話揹著點人啊,咱倆都要被你害死了。”
“唔……唔唔,”林寒眼神示意其放手。
鄒洋放開後林寒:“呵呸~”吐了口口水嫌棄道:“你上沾的什麼東西,一股子怪味。”
“還能是什麼?!”
“你忘了你那被塗滿血的衣服是我幫你脫的了,”鄒洋見林寒嫌棄他很是氣憤,“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
抬著手向前堵在林寒面前讓他看著道,委屈的小聲嘀咕著:“我都沒嫌棄你~”
林寒被鄒洋的一通輸出驚了,自知理虧的林寒,“不嫌棄不嫌棄,“一把搭上他的肩膀。
“咱走吧,再不走開宴了。”
兩人到的時候正好要開宴,見末尾有兩個空位置對視了一眼當時救決定坐那了。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宮殿內瀰漫著濃郁的香氣。
公主們依次展示著她們的琴棋書畫才藝,有的輕撫琴絃,彈奏出如泣如訴的美妙旋律。
他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個不想被注意到的小透明,角落裡的位置是再舒服不過了。
眾人看到公主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聲聲叫好此起彼伏。
然而,在這熱鬧的場景中,林寒和鄒洋卻只顧著吃喝,對公主們的才藝展示毫不在意。
筷子在餐盤間飛舞,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對周圍的才藝表演視若無睹。
與此同時,公主們的表演並未因他們的忽視而受到影響,依舊專注地展現著自已的才藝,希望能吸引到如意郎君的注意。
宮殿中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悠揚的樂聲,形成了一幅熱鬧而又生動的畫面。
林寒嘴裡叼著一塊豬蹄,剛想轉頭跟身邊的鄒洋說話,“唔!”
看到極速駛來的物體嚇得瞳孔驟然放大。
十一公主鄒瀟瀟原本是準備完成舞蹈的最後一部分,扯著清晰而下的綢緞在空中飛舞的。
結果承載她所有力的綢緞猛然斷裂。
看著手中僅剩的斷綢滿眼驚慌失措,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甩了出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林寒心想:完了完了,這下他完了。
他也不像這裡的人會武功,接是接不住的躲也躲不掉,不過就看誰命硬了。
索性眼睛一閉,聽天由命。
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那想象中的疼痛感一直沒有出現,都是聽見旁邊鄒洋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寒試探性的睜開了一隻眼睛。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做了跟周洋一樣的動作,“英雄救美?”不自覺地說出了這句話。
在他的面前,是李燃穩穩地接住了攻擊他的不明物體。
居然是個女孩子?!
李燃雖然抱著人穩穩地站在他的面前,盯的林寒腦袋裡一頭霧水。
“你沒事吧?”
他剛出口就被來人打斷。
“十一怎麼樣,”略顯焦急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傷著了沒有啊?”
“父皇,”鄒瀟瀟一看是她父皇,馬上就哭的梨花帶雨的,“父皇,瀟瀟差點以為以後就見不到父皇了。”
李燃將人放下,鄒瀟瀟雖抽噎著但還是站在李燃身旁。
她的眼神時不時的偷瞄一眼李燃,心裡一個勁兒的小鹿亂跳。
“父皇,”手悄悄地扯住了李燃的衣袖,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是李將軍救了瀟瀟,您可要好好謝謝他。”
鄒皇一副寵愛女兒的表情,“當然那是當然的了,”滿口答應著。
看向李燃時眼神裡閃過一絲精明的算計,“李卿既然救了朕的掌上明珠,那理應得讓瀟瀟報答一番才是,”
那語氣的明顯是想讓二人喜結連理。
算盤珠子都快蹦到林寒臉上了,他心裡暗歎:跟男主玩心眼皇帝也得廢。
林寒悄悄地拿起豬蹄兒,一邊啃一邊看熱鬧。
“您也知道父親剛過世。”
話音剛落,意料內鄒皇的臉瞬間變了。
李燃一副不得不為的樣子,“還有三年孝期,臣實在不敢耽誤公主終身大事。”
鄒皇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是想要他的兵權名正言順的歸屬皇家。
妄想!
李燃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恰巧被林寒給捕捉到了。
嘖~這妹子怕是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李燃不著痕跡的將自已的衣袖自那人手中抽了出來。
“救小公主乃是臣的值得所在,”他行禮時語氣裡是不卑不亢,“不管是換做任何人,臣都會救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戲的林寒。
林寒被男主眼神裡的寒氣看得後背直冒冷汗,嘴裡的豬蹄子都不香了。
鄒皇見人如此不識好歹也便沒再說話。
轉身準備離開看到鄒洋,當即眉毛一皺怒斥:“你是什麼身份自已不知道嗎?”
他火氣順勢發了出來,一甩袖子命令道:“坐到前面去,別淨跟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瞎混。”
額……
林寒聞言看向鄒洋手指著自已小聲地說:“不是說我的吧。”
鄒洋一副你好像不大聰明的表情,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還在他們面前的某人。
林寒心滿意足的收回目光,他想也知道肯定說的不是他,畢竟他哥可是林季林大將軍。
怎麼可能上不了檯面。
倒是……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另一個人,結果冷不丁撞上了李然審視的目光。
避之不及只得訕訕地笑著說,“剛才謝了,要是沒有你……”可能此刻受罪的就是他了。
李燃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沒說完人就抬步離開了。
完了,不會是又得罪他了吧。
此後宴會順利進行,依舊是鶯歌燕舞歡聲笑語。
不同的是鄒洋在鄒帝和幾個皇兄的目光中如坐針氈,反觀坐在他對面的李燃倒是一副安然舒適的模樣。
當然,如果忽略掉鄒帝時不時帶著深意的眼光的話。
如今只有林寒獨自一人樂得自在。
掃了眼遠處幾人間的氛圍,他表示心疼李燃。
不過幸好李燃在這個宴會上,想來怎麼著也輪不上他這個林將軍的弟弟,畢竟能直接性控制將軍,要比控制其家人來得容易。
宴會散了最後鄒洋就被他的皇帝爹被叫走了,林寒只能獨自回去。
但現在有個問題擺在面前。
林寒站在門口看著他人一個個車接車送甚是羨慕。
要是林七在就好了,肯定會來接他。
他來的時候是租了一輛馬車,但到這兒之後就付了錢讓人回去了,就算走出內門,那距離外門也還有起碼四五公里的樣子。
除了鄒洋他也不認識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