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床上。

宋韜被嘈雜聲吵醒,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噁心想吐的感覺

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人打了他後腦勺……

“爸爸媽媽,弟弟醒了。”宋遲第一個發現宋韜醒來,搖著宋母的手臂。

宋母臉上出現厭惡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骯髒的乞討者。

“媽媽……”宋韜聲音沙啞,他說一句話感覺有千萬把刀片割在嗓子裡:“咳咳,我這是怎麼了?”

啪——

宋母一巴掌甩在宋韜臉上:“不知檢點的東西,還要意思問?要不是你個哥,你都要死在那些人身下。”

“媽媽……你在說……什麼?”宋韜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本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竟然剛分化,就去晝夜不歸!”宋母越說越激動,拉扯著宋韜身上的病服,將宋韜搖得東倒西歪。

宋韜感覺頭更加痛了,他難受的揉著頭。

“這位家屬,病人需要休息,還請離開。”一位護上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滾開。”宋母推開護士拉扯的手,聲音帶著一絲威嚴:“你算什麼東西?我教育我兒子,你插什麼嘴?”

護上當場報警,他也不是什麼吃素的,還順帶給了自已一些傷。

警察到的時候,沒多久,宋母就被拉進警局教育。

宋母被帶走後,宋父和宋遲找藉口離開了,都不想照顧他。

看著白色的牆壁和天花板,宋韜意識到自已身在醫院。

他試圖挪動身體,但卻感到渾身無力,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這時,一名醫生走進了房間,微笑著走過來問候:“您好,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韜虛弱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已還好。醫生告訴他,他是被他朋友抬進醫院的,當時滿頭的血,雖然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腺體被下藥了……

宋韜不可思議看著他:“被下藥了?”宋韜摸著發疼的腺體。

“對,所以枯萎了,不過心態好點,興許以後還有重活的可能。”醫生後半段話,只是想寬慰宋韜。

因為醫生也知道,枯萎的腺體,就是一個廢人了。

一連過了大半個月,宋韜就第一天見過宋父宋母還有宋遲,在這之後,三人一次都不來看一眼,都是叫家裡想保姆,將飯菜送過去後匆匆離開,避免被說閒話。

轉眼到了出院的日子,宋韜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宋韜卻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直到宋韜一人回家後,他看見刺眼的一幕——宋父宋母賀遲,他們三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宋遲看見宋韜回家後,故意口問道:“媽媽,今天好像是弟弟出院的日子,我們不去接他嗎?”

“不去,廢物人,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去接,還有之前我被帶進警局這個事情我們和他好好算賬。”

就在那一瞬間。

無數的謾罵聲鋪天蓋地般向宋韜湧來。這些聲音來自各個方向,彷彿要將他淹沒其中,令他無處可逃。

“沒用的廢物,趕緊滾出我們學校!”有人怒聲吼道。

“離我遠點,看到你就覺得噁心,一個腺體都已經枯萎的垃圾!”另一個人滿臉厭惡地罵著。

\"我一定要讓我爸爸幫我轉班,再也不想跟這種人待在同一個班級裡了,真是太晦氣了!\"

一句句尖銳刺耳的話語如同利刃一般,深深刺痛著宋韜的心。

他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

面對同學們如此無情的指責和嘲笑,他感到無比的委屈和絕望。

然而,他卻無法反駁,因為事實擺在眼前——他確實是一個腺體枯萎的普通人,與其他擁有特殊能力的同齡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宋先生......寶貝醒醒。\"

一句溫柔而焦急的呼喚,彷彿穿越了時空,傳入了宋韜耳中。

此刻,他正蜷縮著身體,蹲在一堆臭氣熏天的垃圾之中,與周圍的汙穢融為一體。

宋韜緊閉著雙眼,似乎想要將那個聲音隔絕在外,但那聲呼喚卻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他內心深處的黑暗屏障。他顫抖著睫毛,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個溫柔的臉龐,笑臉相迎,他的眼中滿含關切和憂慮。

宋韜瞪大眼睛,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

突然間,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他的眼眶中奔湧而出,順著那蒼白的臉頰迅速滑落。

賀州態心疼不已,連忙將宋韜緊緊擁入懷中,輕聲說道:“我在,你老公永遠在。不怕。”

一邊說著,他還輕輕地拍打著宋韜的後背,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對方感到安心和溫暖。

過了好一會兒,宋韜的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下來,但仍然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賀州態見狀,心中的緊張感也並未完全消除,他溫柔地撫摸著宋韜的頭髮,柔聲哄道:“乖。有我在呢,什麼都不用怕。”

賀州態頓了頓繼續哄著:“那都是噩夢,出來了就好了,還有夢是反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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